这时,大家一致将目光转向李洱,唯一能够说中文的飞速问道,“快告诉我们,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变态。是不是你觉得赢不了罗兰专门找来的帮手?”
李洱不服气地撇撇嘴。
而后,不满地嘟囔,“我之前也不知道他这么变态。”不过,这还是李洱第一次听说关于白玺那六年的经历。他心里认定助手嘴里说出的那个能够赢了罗兰的人就是白玺,绝对就是白玺。
那边白玺跟罗兰聊了几句之后便朝着李洱走过来,很认真的跟李洱解释道,“罗兰是我以前一起合作过的队友。”
“队友啊?”尾音的“啊――”字不自觉地拖长了音调,李洱掏掏耳朵,漫不经心地回道。“那你们叙叙旧情,我现在要去仓库里看看。”
白玺赶紧热情地附和,“我跟你一起去。”
“别!小爷可用不起你。”李洱那口气,绝对是你欠了我二百五十块的刁钻,“手生都能打出十秒的冠军,我这种小人物可用不起。敢情我的水平都已经次到要让你缩手缩脚地让着我了?”
让白玺自己说,他是真没让着李洱。他那时候就是不想错过李洱扣准扳机那一刻,想看看这个小混蛋胜利后飞扬的眼角。就这么微不足道的小渴望,要是没有罗兰突然跳出来,白玺已经实现了。
偏偏罗兰还是曾经的队友,必然看出刚刚的猫腻,用一副你不跟我比一场我就把你作弊的事情告诉李洱的眼神威胁他。白玺咬紧牙关不承认,“第一次真手生,这不第二场嘛,而且你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输给个女人,多没面子。”
李洱脚步不停地往仓库走,冷哼一声,反问,“那输给我就有面子了?”
白玺马上正色,严肃道,“有面子!贼有面子!输给你,那是我祖上八辈子积来的福分。用咱家的话说那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你都不知道,输给你的时候,我觉得我这辈子都要圆满了。”
“噗嗤”,背后传来掩饰不住的笑声。
两人同时扭头,见罗兰掩嘴笑得花痴乱颤。罗兰身后还跟着几个硬是憋着笑表情扭曲的大男人。
罗兰看了白玺半晌,终于幽幽地来了一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没有表情的,甚至连话都不多说。还有李,我这一个月来总是埋怨我叔叔从哪搞来这么个破孩子,脾气又坏,嘴巴又刁……”
“啥破孩子,胡说啥呢。”白玺开口埋怨罗兰,“脾气坏那说明咱家的人有气度,嘴巴刁说明咱家的伙食好。听你这么一说,我决定早点儿带他走了。别的人倒是不会欺负他,但就你一个就够了。他又斗不过女人。”
最后这一大串话白玺是用法语说得。在场的人全都听懂了,只有李洱一个人一头雾水扯着白玺道,“你丫说的啥。罗兰能听得懂中文,你干嘛要说这叽里呱啦的听不懂的。”说完又不高兴地冲着罗兰喊,“小爷一没吃你的,二没睡你的。你不能输给了白玺就来找小爷不痛快。”
罗兰看着李洱,惊觉李洱的气势比往日拔高了三分。
这……这是有靠山了啊。
她也没跟李洱计较,相反,她对白玺的兴趣更浓。今年的比赛罗兰仍然去参加了,而且还碰上了上次的一个老对手。问了才知道白玺已经退伍了。她跟过来主要是好奇心驱使,还有就是难得遇见好手,想多聊聊。
但是白玺宁愿跟在李洱这混蛋后面受骂都不肯跟她聊络故障了,所以这一更没来得及发
3.看文时绝对不能听《路过蜻蜓》,泪奔ing
64章
第63章心肝,只换,不还
清晨,宿醉和昨夜的癫狂给李洱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胳膊腿都酸疼入骨,头也像是要炸开一样。
刚翻了个身就听见一个关切的声音,“醒了?”
李洱没扭头去看白玺,轻轻地“唔”了一声,算是回应。
“洗澡吗?或者先喝点儿东西?”
李洱将身子翻过来,对准白玺的方向,很苦恼地皱着眉头想了想,才开口道,“疼!哪儿都疼……”
白玺轻叹,却是将李洱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由颈部开始推捏,力度大却又不会使之有太大痛感。
最开始,李洱还不满地直哼哼。到后来,全身肌r" />都放松下来,人就老实了,乖乖地任由着白玺去给他推拿。等推得差不多了,白玺又问,要不要洗个澡。李洱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软了,动也懒得动。
哼哼两声,再没下文。
好在白玺翻译能力极强,从哼哼两字里体会出李洱的意思,径自去了浴室放水,等放好了直接提着李洱往浴室去。李洱几乎是被白玺夹在腋窝下面,等到了浴池前,白玺将人给扔了进去。
也不能说是扔,好歹也是头朝上给放进去的。李洱一顺溜,只剩了个脑袋在水面上,全身都泡在水里。身上的睡衣也没有脱,湿哒哒地粘在身上。有点儿不舒服,李洱抬头瞪了白玺一眼,双手在水里默默地解睡衣扣子。
李洱开始解扣子时,白玺已经转身走出浴室。他下了楼,进厨房,锅里的水已经煮沸,他将准备好的冰糖,切成块的鸭梨放进去。而后,他半靠在橱前,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这些道,“我坦白,我白几句,让他想通了。等到回去之后就是后患无穷,有你受的。到时候要再向上次那样来一场,他以死相逼着你非要跟林月笙走,你是让还是不让?
让还是不让啊?
白玺眼一闭,牙一咬,不行,老子绝对不能被这小混蛋的可怜样给骗了。今个儿不说清楚,就不算完。
“咳咳……”
李洱方才说得太急,嗓子本来就难受,吼完那一通,又痒又难受的,没忍住掩着唇咳嗽了几声。
白玺啪地睁开眼睛。
瞅着眼前的人,李洱刚过来时,他瞅着李洱的唇色有些发白,现下吹了会儿冷风,已经发青了。
当即脱了身上的外套让李洱身上裹,被李洱甩开,冷冷地瞪他,“我不要!”而后特执拗地推开白玺的手,别扭地扭开脸不去看白玺。
哪能他说不要就不要,白玺强硬地将外套裹在李洱身上,将领子拉起来包裹严实,只留了脑袋在外面。然后,白玺垂着头看那张别扭的脸,“都是我的错,我脑子一抽就犯浑了,你大人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成不?”
果然,他这么一说,李洱原本还在试图甩开外套的手就停了下来。可看起来好像还是在生气。
白玺心中暗自啐了自己一口,直骂自己没骨气!他放软了声音,半蹲下-身,一双胳膊支在李洱腿上,举着右手保证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这个了,以后都不逼你了,日后什么都你说了算。”
李洱拍掉那只保证的手,一双略显冰冷的手伸过去捧住白玺的脸,挤出滑稽的褶皱和造型出来。
但他却没笑,“我就是想回去。这回,我回去了就再也不乱跑了。你不要想着我还会去找林月笙……”
白玺有些紧张,迅速地将自己一双手附在李洱的手上,生怕李洱说完这些话就会突然地消失不见。
“我不敢了……”沙哑的嗓音磨得人心疼,白玺的手攥得更紧,听见李洱用相对平淡的语调叙说着他的恐惧,“我害怕,死亡多恐惧,又黑,又冷,喊不出来,哭不出来。我只有这一条命……”
白玺秉着呼吸听完。就算这些话没有几句提及到他,但他彻彻底底地心软了。要个狗屁的保证啊,要个傻x的承诺啊,啥也不要了,就这么过吧。反正只要人留在你身边,就总能有养熟的一出来,只说,“那你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