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辞,做到了,终于能重新滑花滑了!”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站在冰面上,抱头痛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雾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她取下外骨骼,换好鞋,神情又恢复到了一贯的冷漠,眼中却不再死寂,“傅西辞,谢谢你。”

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及时投资研究院,今天她不可能站在冰面上。

傅西辞替她带上围巾,看着她已经有些肿的双眼,认真道:“雾雾,有一天能看到你重新站在冰面上就是对我最好的谢礼。”

江雾鼻头微酸,转过头不再看他,轻声道:“这不算亲兄弟明算账,我不想欠你人情,你想要什么谢礼可以和我说,只要我能办到。”

傅西辞眼神暗淡下来,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你真想感谢我。就给我送一个星期的午饭吧。”

“最近林泽不在身边,那些总裁办的秘书点的外卖,总不合我胃口。”

余光看见江雾蹙起修眉,他又连忙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我考虑下。”

江雾双手插兜,走出训练场,回过身去看他,“走吧,回去了,我饿了。”

春日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将头发染上一层金色,就连脸上那诺有诺无的笑意都明媚起来。

傅西辞抬脚跟上,“好,我们回家,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做好。”

045傅西辞爱的人一直都是江月瑶!

临近中午,听到江小姐来找,傅西辞匆匆结束会议,快步走进办公室却没见到江雾,而且江月瑶。

见到他推门而入,江月瑶起身想像原来一般扑进他怀里,但见到他脸上失望的表情脚下顿住,眼中闪过一抹不甘,红着眼眶唤道:“阿辞哥……”

“你怎么来了?”

傅西辞在办公桌后坐下,脸上带着一抹无奈:“你身体不好,不应该自己出来的。”

江月瑶心中黯然,听见他的略带责备的语气,眼眶顿时就红了,“阿辞哥,我一个人在医院待着总会胡思乱想,最近治疗效果也不好,白细胞又下降了……”

她在年前做了骨髓活检,确诊了白血病,一直在医院做着诱导缓解治疗,可效果却不明显,虽说医院已经联系了干细胞库在替她找合适的骨髓移植,可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

随着江雾身体越来越好,江月瑶便想将自己的病情告诉她去做配型,医生过了同父同母的亲姐妹配型成功的几率极大。

可傅西辞之前说过,不让她告诉江雾自己的病情,所以便想着来求求他。

见到她通红的眼眶和因生病逐渐消瘦的小脸,傅西辞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骨髓的事,我已经让人去帮你找了。”

江远舟和林听澜都做了骨髓配型,可都没配上,这让他也不禁有些焦急。

“可是,阿辞哥,我怕我等不到……”

想到这里江月瑶忍不住哭了起来:“现在姐姐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可不可以和她说说,让她去做配型?”

江雾一直是疼她的,只要知道自己的病情一定会愿意的。

傅西辞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他起身抽出纸巾替她擦着眼泪:“她在好像身体刚好了一些,再等等,我就和她说。”

“但是,就算她身体情况允许做骨髓移植,也不一定能配上,不如和爸说说,让你大伯家也去做配型。”

这道理江月瑶何尝不知道,她今天来不过是想知道在傅西辞心中自己和江雾到底谁更重要。

闻言,她破涕为笑,伸手将眼前的男人抱住,“阿辞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鼻尖是熟悉的香味,傅西辞的心漏跳了半拍,抬手想将人推开,犹豫半晌,轻拍着她的背道:“阿瑶,别这样……”

办公室门被推开,林泽见到这副情形尴尬地咳了一声,江月瑶连忙松手,向门口看去,便见提着保温桶的江雾跟在林泽身后站在办公室外。

“姐、姐姐。”

江月瑶心中紧张,不知道刚刚她抱傅西辞的动作有没有被她看见。

林泽的身体挡住了江雾的视线,当她探头看向办公室时,江月瑶和傅西辞已经分开,见她眼眶通红,刚刚明显哭过,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忙道:“阿瑶,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将保温桶放下,她快步走到江月瑶身边,“还是说遇上什么事了?和姐姐说,姐姐帮你解决。”

“没、没有。”

江月瑶连忙摇头,看了眼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傅西辞道:“就是看中了套首饰,妈不同意我买,阿辞哥也不同意。”

这理由很蹩脚,江雾听她这么说却没往深处想,心中的慌乱散去,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他们不给你买,姐买给你。”

说罢,她瞪了傅西辞一眼,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递给江月瑶:“这里面有一千万,够吗?”

江月瑶神色复杂地接过卡,勉强挤出一抹笑:“够了,果然还是只有姐姐疼我。”

刚刚办公室的情形林泽看得清楚,此刻他尴尬地走进办公室,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没话找话:“老板,这是需要签署的文件。”

闻言,江雾指了指保温桶,冲傅西辞道:“这是给你带的午饭,既然你还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

傅西辞刚刚被她突如其来的到来吓了一跳,此刻才反应过来,平复好心情想留人:“你这就要走?”

他想和江雾说说江月瑶生病的事。

“不然呢?”

江雾神情冷淡,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事?”

“没有。”

傅西辞看了眼江月瑶,又道:“你自己开车注意安全,晚上我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