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要就是要诛杀谢觞的心,谢觞最重感情,他从小得不到他父皇的喜欢,她就是要抓住这一点狠狠地伤他。

最后反倒让江凤华看她笑话,她也恨江凤华,恨她手段更高,她甚至可怜谢觞,大殿上的哪一个女人不是看中他的身份地位才对他趋之若鹜,想尽办法讨好。

她现在就是看谢觞痛苦的表情,她等着谢觞被他们苏家踩在地上求饶的那一天。

谢觞坐在主位上,听见苏婷婉剜他心窝子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朝他泼下,让他透心凉。

他心里再也没有了对她的失望,查到她头上他反而觉得理所应当,因为她本就那么恶毒。

当初他是瞎了眼,才会被她蒙骗,认为她天真无邪,可爱善良,都是狗屁。

没有人会爱他,没有谁是真正的爱他,都是爱的是他的权势,爱他的太子之位。

江凤华道,“殿下,您别听苏侧妃胡言乱语,她……”

谢觞眼底寒意升起,紧握着的拳头指节泛白凸起,此时他有多愤怒无人知道,只知道他眼底露出想要杀人的神情,“她不是苏侧妃,她是贱奴。”

他一把推开江凤华差点将她推倒,他也仿佛未察觉,直接走到苏婷婉面前捏住她的脖子,冷声道,“你以为孤杀不了你是吗?孤不杀你,你既然这样喜欢孤的身份,孤就满足你,让你看看孤的身份是如何支配你,折磨你,羞辱你。”

“给她上烙刑,孤要让她记住她永远只配做一个贱奴。”谢觞似发疯了,吓得谁都不敢再说一句话。

“林枫,把她带下去,关进冷宫。”

林枫也不敢耽搁,连忙让人上前带走了苏婷婉,贬为奴籍,上了奴籍烙印,这个印记就永远不可能消除了。

苏侧妃真是作死,她都已经进入浣衣局做苦活了,她为什么还要兴风作浪惹怒太子,她还往殿下胸口上撒盐。

直到苏婷婉被带走,谢觞的气都没有消,他冷冷地盯着叶素素,“把叶良妾关进冷宫,你既然和苏婷婉沆瀣一气,那你就去陪她吧!”

叶素素感觉天都要塌了,“殿下,素素知错了,殿下饶命。”

“你不也和苏婷婉一样爱的是孤的身份地位吗?孤若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你会跟着孤回京吗?”谢觞被苏婷婉刺激到了,现在他只觉得所有人都只爱他的权力。

“不是这样的,素素喜欢殿下……”

谢觞眼眸通红,厉声道:“滚,都滚出去。”

江凤华见状,连忙让人把叶素素带走,又吩咐其他人离开。

苏婷婉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气到谢觞了,现在他正在气头上。

大殿里只剩下江凤华一人,她从来都不知道谢觞会这么在乎苏婷婉说的话,苏婷婉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所以他才会这么在乎她说那些话吗?

江凤华想要上前和他说些什么,然而谢觞像是把自己包裹进了坚硬的壳里,让她不敢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谢觞突然直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江凤华也吓到了,连忙道,“殿下。”

她拍打他的脸颊,朝外道,“来人啊,传太医。”

第295章 程皇后到

梅太医诊治过后,对江凤华道,“殿下是急火攻心,又劳累过度,才会晕倒,殿下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

江凤华只觉得尴尬,他被苏婷婉给气昏过去了,当时她一边让人抬谢觞到床上,一边叮嘱东宫的人不许透露半个字出去,她知道这件事情闹这么大终究是瞒不住的,只要东宫的人不嚼舌根就不是她的失职。

江凤华又道,“这件事梅太医可否保密,对外就说太子是因为武举考试的事情太过劳累,所以病倒了。本宫想这件事若传到皇上和皇后的耳朵里,他们一定会担心的,等殿下醒来,本宫会开解他。”

梅太医道,“微臣明白,臣给殿下开个方子,太子妃让人去太医院拿药。”

“太子多久能够醒过来。”江凤华问。

梅太医道,“让他休息一会儿,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太子妃无须太过担心。”

“谢梅太医。”送走了梅太医,江凤华又让无心去亲自取药煎药才返回寝室。

看着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生气的男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谢觞会因为没有人爱他而发疯,如果他知道她一直在骗他,他是不是会杀了她。

她甚至没想到苏婷婉会说出那些话,她以为他们最开始互相喜欢应该是纯粹的喜欢,只是后来变了而已,没想到苏婷婉会喜欢姬晨。

无论从外貌,家世,学识,能力各个方面来看,苏婷婉怎么可能选姬晨,她告诉他选姬晨都不会选谢觞,她是不是眼瞎啊!

还是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想要刺激谢觞?

他一定真的爱过苏婷婉才会被苏婷婉伤成这样吧!

这种痛她深有体会。

上一世她满心欢喜地嫁他,也全心全意爱着他,就算他不是王爷她也会爱他,他甚至希望谢觞是个平凡人,他们互相扶持着过日子,日子就算艰苦,他们可以像爹娘一样。

她嫁给他就认定了他,她的爱没有半点掺杂攀附权贵的想法她就这么纯粹地爱着他,无法自拔地爱着他。

她是一个死脑筋的人,爱就要一直爱,只爱他一人,她这样的想法禁锢了她一辈子。

后来她才明白其实爱也是可以终止的,不爱了就没那么痛了。

江凤华开始自我催眠,如果谢觞醒来问她爱不爱他,是不是真心爱他,是不是为了他的身份地位爱他,她就努力回忆上辈子爱他的心境。

她想她总能蒙混过关的。

从现在开始到他醒过来,她都要保持这种爱他的心境,否则她怕自己演不好被他怀疑。

他眉头皱起,像是做噩梦了。

她又让红袖打水来,亲自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一点一点给他清理身体直到把他收拾得清爽。

谢觞嘴里一直含糊不清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