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没睡醒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不得不穿了衣裳出来。

只见苏德海被抬到了皇帝面前都没有清醒过来,他还呼呼大睡,鼾声震天,一打鼾仿佛要断过气了一样,身上的酒味也没有消散,像从酒桶里被人涝起来的一样。

皇帝见状,脸上满是嫌弃,见他衣裳裤子胡乱套在身上,凌乱不堪,半点大将军的威风都没有。

“太子,大晚上的,你们进宫来做什么?”皇帝冷声道。

“父皇,不是儿臣要进宫来的,昨天儿臣府中举办宴会……”他事情经过说一了遍,“儿臣忙完出来时就出事了。”

朱御史道,“启奏陛下,苏将军酒后闹事,甚至差点酒后乱性,此等德行有损我大周将军之威严,臣请奏陛下严惩。”

这时有人站出来帮苏德海说话了,“朱御史这就有点小题大做了,苏将军一个常年带兵打仗的武将,自由散漫惯了,也不算德行有亏,臣以为他只是喝醉了酒,酒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以值得原谅。”他自然是得了苏炫的叮嘱。

“余大人的意思是武将就可以不需要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不需要道德品行,咱们大周朝的武将走出去都是可以随意欺辱女子,没有伦常的。”

“这……本官没有这样说。”余大人道。

“既然如此,苏将军的行径就应该严惩。”朱御史的女儿马上要入东宫,这件事太子明显很生气,命人直接将苏德海送上了金銮殿,他自然要卖力一点彰显自己御史的职权。

“朱御史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又一名帮苏德海说话的官员道,“苏将军只是在太子的生辰宴上喝多了酒。”

“胡大人急什么,本御史只是在讲律法,至于皇上要怎么给苏将军定罪,还需请皇上定夺。”

皇上冷着眼睛,沉声道,“太子,这件事在你府上发生的,你怎么看?”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证据确凿,苏大将军的确有些失了分寸”谢觞沉声道:“当场除了舞姬被苏将军轻薄,还有陆廷尉的女儿也深受其害,陆廷尉已经携带他女儿和夫人进宫陈诉实情,父皇是否宣他们觐见。”

“让他们进来。”

陆廷尉战战兢兢带着妻女跪到皇帝面前,陆雪霏的人中这次没有贴黑痣,在来的马车上被她娘训斥了。

行了礼后,皇帝道,“陆廷尉,你们可有什么说的。”

“臣……兴许是苏大将军喝醉了酒,人事不知,臣没有。”

“臣女有话要说。”陆雪霏大着胆子道。

皇帝冷眼盯着她,“如实说来。”

陆雪霏又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苏大将军不仅轻薄民女,他还轻薄舞姬还有大臣们的女儿,当时大家都看见了,阻上都阻止不了,苏大将军如此德行怎配做德高望重的大将军。”

众人臣听后,只觉得唏嘘,苏大将军实在太不要脸了,不仅搂腰,还袭胸,简直就是无耻,变态。

谢觞看了陆雪霏一眼,还真敢什么都说啊!

此时再见她,只见她人中上的黑痣不见了,眼睛也正常了,估计是被陆大人训斥了,这姑娘就这么怕见到孤,故意在孤面前扮丑。

第268章 苏家只是谢觞的开胃菜,苏大将军被罚

皇帝听后,满头黑线,“把苏德海弄醒。”

“是。”谢觞命人提了几大桶水浇在苏德海的身上。

很快,苏德海也睡醒了,他见自己已经到了皇帝面前,翻身就爬了起来,此时他被淋成了落汤鸡。

“皇上?臣这是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苏德海跪在地上。

皇上朝苏将军问道,“苏爱卿感觉还好吧!你还记得在太子府上发生的事情吗?”这是喝了多少酒。

苏德海脑子里有些印象,他一边喝酒,一边观看舞姬跳舞,越到后面,他越觉得舞姬身姿轻盈妙曼,他身上燥热难忍,只觉得舞姬们在有意勾引,然后他就进入舞池和她们一起跳舞,越跳越兴奋,不可自拔的亢奋在心底升起,那种感觉飘飘欲仙,回味无穷。

见他发呆,皇上又道,“苏爱卿……”

“启禀皇上,臣记不清楚了,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其实他早就被苏炫弄醒了,在路上时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是苏炫让他继续装醉,醉酒发生的这一切,皇上也不会过重的处罚。

朱御史又道,“本官当时也在场,亲眼看见苏将军跑到舞池中轻薄舞姬,大臣们也看见了,苏将军一句记不清楚了就想搪塞过去?”

“啊!有这回事吗?本将军喝醉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苏德海咬死都是这句话。

“苏德海。”皇帝怒喝一声,“你可知罪。”

“臣冤枉啊,臣无心的,臣喝醉了酒喝糊涂了。”苏德海连忙跪在地上,“臣喝醉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廷尉何在。”皇帝厉声道。

“臣在。”陆匀胆子都要吓破了。

皇帝道,“按大周律法朝中官员德行有亏该以何罪论处。”

“回禀皇上,按大周律,官员道德品行有损,视情节可罢免官职或者罚扣俸禄,流放,监禁,甚至情节严重造成严重后果的可判处死刑……”陆匀徐徐道来。

苏德海一听,连忙道,“陛下,臣真的是喝醉了,臣什么都不知道,臣冤枉啊!”

苏炫也立不住了,跪在皇上面前,“启禀陛下,臣的父亲当时神志不清,臣怀疑他被人下药了才会做出那些荒唐行径,望陛下明查。”

“简直胡言乱语,本官也在太子府喝酒,怎么没有人对本官下药。”唐尚书也道,“分明就是苏大将军喝了酒管不住自己差点铸成大错,若不是被拦着,他脱了衣裳裤子就要将舞姬推倒了,臣等都看到了,他根本不像被人下药的样子,分明就是老不知羞,恬不知耻。”

“苏少将军说你父亲被人下药,你可拿出证据出来,甚至找出下药的人来。”唐尚书道。

苏炫一时间哑口无言,他的确没有证据,甚至连查找证据的时间都没有,是谁要害父亲,这一次不可能是江凤华,因为她在生孩子。

那日太子送了吴长寿的尸体到苏府警告,今天又让父亲在宴会上发疯,难道真的是太子做的?他要开始对付苏家了。

看来这次父亲是在劫难逃了。

他跪在地上,捏紧了手指,谢觞的太子之位还没有坐稳就敢打苏家的主意,他以为做了太子就真的永远不会被人替换吗?

苏炫恨极了这种无力感,只感觉被人宰割,他要做那个宰割别人的刽子手,而不是要做受宰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