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建伟扭头去看,发现来人是祁越,眉头一松,道:“看看你的好媳妇,是如何胆大包天顶撞长辈的,你看看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简直荒唐。”
祁越一顿,继而去看闫念安,却发现闫念安也是一脸委屈,眼神之中带着倔强。
一旁的安玉霞便充当中间人,将刚才发生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祁越。
祁建伟一脸严肃的看着闫念安,想当然的以为祁越会站在自己这边,一致对抗闫念安,却不曾想,事情的发展脱离他的掌控。
“这只是一个名字,何必动这么大火气,祁阳就祁阳,也没有什么不好,这个孩子刚出生就遭遇这么多事,阳字或许能抵挡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祁建伟一愣,继而不可置信的看向祁越,怒骂道:“你在说什么鬼话,瑞瑞的名字是这个女人私自起的,我们当时不知道,没参与也就罢了。”
“可现在,孩子跟我们那么近,你又让这个女人做主,我看你就是被她迷了心智。”
祁建伟气的发抖。
安玉霞没想到祁越的到来是局面变得更加可怕,顿时上前拉住祁越,道:“好了好了,反正时间还长,这个名字咱慢慢想。”
说罢,安玉霞便拉着祁建伟离开了病房。
祁建伟一脸不耐烦的甩开安玉霞,厉声道:“你拉我做什么。”
安玉霞被他一吼,心中也不满,道:“你刚才在病房里什么样子,如果让外人知道,就又该对我们祁家说三道四。”
就在这时,叶梓芸冒了出来,装作惊讶的模样走到安玉霞身边,道:“您别生气,要是气伤自己的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安玉霞一愣,扭头去看来人,道:“原来是芸儿来了。”
叶梓芸一笑,十分亲近的挎上安玉霞的手臂,道:“我听说嫂子生了个大胖小子,特地赶过来看看,这大喜事,您二老怎么吵起来了?”
安玉霞心里其实也很不满,但是碍于祁家的颜面一直没发作,这会叶梓芸来了,便诉苦水一样,将刚才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
叶梓芸心道闫念安真会给自己的递话柄,她正愁着没话题去挑拨闫念安跟祁父祁母的关系呢?
她一顿,随之开口“安慰”道:“嫂子又不是第一天这样,咱们大家就多担待一些,毕竟孕妇嘛。”
说罢,叶梓芸便走到祁父面前,说:“嫂子不是故意跟您作对的,您千万别生气,伤了和气可不好。”
第四百五十章 祁建伟的猜测
“这些其实都是小事,您忘记之前嫂子诈死,那个岂不是更让人崩溃,当时我还记得...”说到这,叶梓芸突然停下嘴,猛地睁大眼睛。
祁建伟将视线转向叶梓芸,严肃的审问道:“你怎么不敢往下说,这个事我倒忘了,她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瞒过那么多人的眼睛。”
叶梓芸立马摇摇头,无辜的说道:“我不知道,您不要问了,这都是嫂子的隐私,我以为这些事情,越哥哥早就告诉您二老了。”
祁建伟仍然看着叶梓芸,目光如有实质,似乎要将叶梓芸射穿。
叶梓芸“害怕”的一颤,这才犹豫的开口:“当时嫂子确实跟一个人走得很近,那次的事情跟那个人脱不了干系,但是由于那个人实力很强大,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虽然我不敢确定嫂子当时是不是还喜欢越哥哥,但我现在敢百分百的确定,嫂子肯定喜欢越哥哥,毕竟孩子都有了。”
“不过当时嫂子做得确实不对,竟然将瑞瑞抛下,心完全的不在这里,好在迷途知返,最后还是回来了。”
祁建伟听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些事他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安玉霞商量,便只是匆忙个跟叶梓芸告别,然后离开了医院。
叶梓芸刚才说的那些话,让祁建伟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猜想。
祁越的无精子症,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并且已经确认,祁瑞的出生本身就是个意外,这种几率发生的可能性几乎是万分之一。
所以再一次发生的概率小之又小,而闫念安竟然再一次中弹,再联合那段时间闫念安的表现,这容不得祁建伟多想。
他要搞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祁家的种。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先等孩子度过危险期,目前祁建伟要做的,他先要搞清楚闫念安诈死的那段时间,她到底跟谁有过交集。
他知道安玉霞管不住话,这些事,他就没有告诉安玉霞,只是暗地里吩咐人去调查。
正是祁建伟的这个决定,让叶梓芸抓住了机会。
由于叶梓芸在祁家有几个人脉,而且她又特别关注祁建伟这边的动作,很快便从自己的人脉口中得知祁建伟的动作。
叶梓芸心中暗喜,用了一些手段买通了祁建伟的手下,然后添加了一些根本没发生过的“证据”,然后将这些“证据”送到祁建伟的眼前。
这些半真半假的东西才最能迷惑视线,祁建伟果然开始怀疑闫念安。
除此之外,盛泽寒的身份也是一层天然的屏障,而且那段时间闫念安跟盛泽寒的确一直保持着联系,只要祁建伟一查,自然能查出猫腻。
再加上叶梓芸伪造的这些“证据”,很难不让人多想。
或许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祁家的呢?又或者,是不是祁越被戴了绿帽子?
这些猜测叶梓芸能想到,那么祁建伟自然也不会落下。
一旦怀疑的种子在人的心中种下,那么这个人所做的任何事,都会带上嫌疑。
第四百五十一章 有人在监视她
祁建伟害怕闫念安跟盛泽寒不清不楚,给祁越戴绿帽子,便暗地里监视闫念安的行踪,企图在闫念安的行踪中找出蛛丝马迹,然后整合一下,再将这些东西一并呈现在祁越眼前,让祁越见证这个女人的真正面目。
由于闫念安不喜欢病房里的环境,医生特地批准她可以回家休息。
闫念安这顿时间谨遵医嘱,也不敢任性,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但是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总会出去散散心之类的。
一来二去,闫念安便察觉到异常,似乎有人在监视她的生活,这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可她也不敢确定,毕竟这全是自己的感觉。
真正让闫念安确定的是,那天中午她去洗手间,却在二楼的拐角处,听到佣人跟一个陌生男人的谈话。
这佣人是祁越雇佣的,平时对闫念安也挺好的,现在她却将闫念安的一举一动,甚至什么时候上厕所、跟谁打电话等等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一个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