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卧室。
闫念安打完电话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安,即使她的计划十分完善,但是她总觉得,有一种被窥探的感觉。
一想到这,闫念安就有些担心,如果被祁越发现,自己以后的处境恐怕就更加艰难了。
突然,卧室的门被推开,闫念安毫无防备,自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紧接着,几个保镖走进屋子内。
闫念安心中不安,细眉也皱了起来,但面上却装出一副冷静的姿态,说:“你们要干什么?”
保镖朝着闫念安一颔首,开口道:“祁总派我们过来看着夫人的,并且要我转告夫人一句话,不要再想盛泽寒。”
闫念安心头一紧,声音也不自觉变高,担心的说:“你什么意思,祁越要对盛泽寒做什么?”
保镖公事公办的开口道:“您今天在书房说的话,祁总都知道了,所以派我们来监视夫人的安全。”
闫念安睁大眼睛,乌黑的瞳仁中充满了无措。紧接着,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轻声说道:“我能不能给祁越打个电话。”
保镖们对视一眼,上前递给闫念安手机。
等到拨通号码之后,闫念安单刀直入,开口道:“这件事都是我的想法,跟盛泽寒无关,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无关的人。”
那边轻笑一声,可这一声笑,却能让人察觉到他的愤怒。
闫念安不自觉的抖了抖,但她更害怕祁越会对盛泽寒做出什么,于是强忍着害怕,说:“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别伤害盛泽寒。”
可闫念安不知道,她这些话,对于现在的祁越的愤怒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祁越声音平稳,缓缓的说道:“好一对苦命鸳鸯,安安,你明知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毕竟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
下一句,祁越的语气猛地变冷,像是裹挟在寒风中的冰碴,直直的捅向闫念安,让闫念安后背发寒。
“可是,盛泽寒,他该死。”
第二百七十二章 决心
闫念安刚想说什么,祁越便把电话挂掉。
一连几天,闫念安也没等来祁越,反而又等来那天清晨与她共进早餐的那个女人、
闫念安这才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花艺师,她是心理医生,是祁越暗地里找来,检查自己的心理状况。
祁越怀疑自己有精神病。
闫念安一想到这,便觉得无比可笑,对祁越的感觉,也由单纯的害怕,转变为厌恶加恶心。
于是这几天的心理治疗,闫念安一直拒绝配合,女人说什么她也不搭理,只是一个人沉默的坐在一旁。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病人不配合,哪怕医生有天大的本事,结果也是无济于事。
除此之外,闫念安拒绝吃饭,把自己锁在卧室里,谁也不见。
短短几天,闫念安的脸颊便消瘦下去,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闫念安摸着稍稍凸起的小腹,对着这个未出生的小生命,心道是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受这些罪,可是妈妈真的担心,那些饭食,她根本吃不下去。
这座别墅就像一座华丽的牢笼,牢牢的锁住闫念安的手脚,让她无处可逃。
闫念安觉得自己变成了祁越的玩物,一只养在笼子里,咿呀学语的金丝雀,她望着窗外的风景,却无力触摸。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屈辱的活下去。
她是闫念安,不是祁越的养在笼子里逗趣的鸟儿。
闫念安望着自己白皙的手腕,只要她这么轻轻一划,她就自由了。
可是,闫念安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凸起的小腹,她的宝宝还没出生,就要因为自己自私,而随她离开人世吗?
闫念安犹豫了,她咬了咬嘴唇,脑海中随之浮现出瑞瑞的脸。
她不能死。
可她怎么才能逃出去,除非是,祁越主动松口。
闫念安心中有了主意,她艰难的蹲下身,从柜子底下翻找墨水瓶,她记得自己之前放在这边一瓶红墨水。
紧接着,闫念安走到浴室,将刷牙的玻璃杯狠狠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门外的保镖听到房间里的动静,便在门外喊:“太太,太太?”
可没人回应他,众人这才慌了神,连忙打电话给祁越。
祁越其实一直担心闫念安的身体,也知道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但他害怕自己回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下,祁越听完保镖的话,猛地起身,厉声说道:“你说什么,太太可能出现意外?”
祁越感到心脏都停了一秒钟,他再也不敢拖延,拿起钥匙就往家里赶,回到祁家的时候,保镖一派凝重,告诉祁越刚才的情况。
祁越拿起保镖手中的铁棍,一把砸开卧室的锁,紧接着,他便冲了进去。
卧室里安静的要命,祁越的呼吸不自觉的放轻,房间里只剩下他的脚步声,以及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祁越走到浴室门前,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他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门。
血腥气钻进祁越的鼻腔,他一愣,便看到一地的玻璃残渣,以及星星点点的血迹。
第二百七十三章 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