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榕又在心底暗骂一声,便走于那窗前,往下?一看,正好有一屋檐作底。
想?必,她推猜得没错。那些人定?是在她与那男子争论时得令,又暗暗察觉出了尹秋寒所在的厢房,这才借底下?的屋檐施轻功,从窗外而进,悄然便将尹秋寒给掳走了。
尹秋寒生为郡主,出生便是娇贵的主儿,哪经?历过这样的贼人突袭,想?必当?时定?是无比惊慌,且不?知那些贼人用了什么法子将她带走,竟是一点儿声音都没传出。
一想?到这,洛榕的眸里泛起丝丝不?甚明显的猩红,她捏紧了拳,恨不?得现下?便将这些人碎尸万段!
事不?宜迟,此时此刻,容不?得她再?在这儿唾骂了,洛榕起身便走去窗前,施功自那儿飘然而落,这一番举动引来不?少路人注目。
洛榕也无暇顾及他人的眼光了,她脚下?生风,以檐顶作底,一路踏过。
也不?知现下?尹秋寒被?那些人掳到了何处,她只愿越快赶上才越好,如此想?着,体内又暗暗运气,霎时,便如仙人般腾于半空中,衣袂飘飘,随风而行。
敢再?她眼皮子底下?将她的人掳走,她定?要他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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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秋寒再?度醒来时,她已置身于一破旧木屋处。
她还未睁眼,便听身旁似传来几名男子不?甚清晰的交谈声,惊得她一下?清醒,往一旁看去。
果?真有两名男子于窗前那儿站着,正背对着她,不?知在聊些什么。
见了他们的衣着打扮,还散着的意识逐渐回笼。
她想?起,原本她正在厢房那儿品茶歇息,待洛榕来寻她,同她讲明情况。
可还未坐下?多?久,她便察觉一旁紧阖的窗处似传来动静,她心中起了惕意,正要起身,便见那儿被?人猛然推开,一名男子从中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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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方寸大乱,惊得想?要呼喊,可那名男子动作极快,手拿一白布便朝她袭来,尹秋寒才发出一些声响,便被?那布死死捂住嘴。
男子将她扣在怀中,尹秋寒满脸惊恐,抬手扒着男子的臂膀拼命挣扎,可这无济于事。
如此紧要关头,她心底念起的第一人便是洛榕,她在心底大喊着她的名,多?么想?她能听见她的呼救,下?一刻便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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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情况并不?如她所想?那般,她想?要发出动静来引起门外人的察觉,可檀口被?白布抵住,她只能发出些轻微的“唔唔”声。
这副孱弱的模样,又令挟持她那男子一笑,手上更加大些力?度,尹秋寒不?由得生出了因?窒息而频死的错觉。
她只得放弃挣扎,凭着求生本能想?要透过白布的缝间?吸气,而那白布上又不?知沾了什么,她每一吸来,一股异香便随之而入,不?过片刻,她便彻底在男子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
回忆至此,尹秋寒冷眸瞪向那两名男子,眸底涌出万般怨恨。
所幸,他二人现下?似谈得专注,并未发现她已醒来。
她仔细回想?,认出这些人正是在酒楼闹事那一伙,可她不?知这些人为何要将她掳来此。
若是为财,那还有周旋的法子,若是为别的.....
尹秋寒不?敢再?想?,她往下?看了看自己此时的处境
在这屋内的角落,手脚皆被?人捆绑着,似是打着死结,她连动都动不?得,而嘴里又被?人塞了布,口内已是干燥无比。
她都不?用看,就知如今她是怎样一狼狈模样。
冷静,必须冷静。
尹秋寒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底不?断生出的不?安感,目光在四周迅速扫了一圈,找寻着能有何让她脱身的东西。
可这儿的木屋似久无人居,不?仅尘土染满地不?说,这屋内空空的连件物?什都没有,更别提能找到些利器来割了那绳。
难道她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么?
洛榕.....她是否已来营救她的路上了?
她何时才会来....快些,再?快些吧.....
思绪恍惚间?,破烂的木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尹秋寒慌忙阖眼,装作还未苏醒的模样。
“老?大。”窗前那两名男子见领头的来了,齐齐叫了声。
“嗯。”领头男子沉沉应了声,又将目光凝向角落处看似还昏迷着的尹秋寒。
尹秋寒现下?不?能视物?,可听觉便因?此格外敏感,她能敏锐地感知,那男人正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随着他的靠近,近乎鼓擂般的心跳在尹秋寒耳畔响起,她被?捆在身后的手暗暗捏紧,指甲陷入掌心处,仿佛这样的痛感才能让她时刻清醒,将她的恐慌消散些去。
领头男子在她面?前蹲下?,眼眸眯起上下?打量了会儿尹秋寒,才转向一旁的两名男子,问道:“你们是给她下?了多?少药?都这个时辰了,还未醒来。”
闻言,其中一名男子道:“那药我明明只放了丁点多?,许是这娘们身子娇弱得紧,才迟迟未醒。”
“啧。”领头的男子一把掐住尹秋寒白嫩的小脸,轻笑一声,道:“娇生惯养的。”
许是手感甚好,男子又贪恋地在尹秋寒那冷白的面?容上多?抚了几下?,“嘿,这小脸真软。”
“生得这般,瞧着似比那花满楼的花魁还要俊些,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看着就病怏怏的,也不?知那儿行不?行...”
说罢,不?知想?着些什么,领头男子又是仰首笑起,手却还抓着尹秋寒的下?巴不?放。
听着这人的放荡笑声同那污言秽语,尹秋寒顿觉心底恶心得不?行,尤其是那双脏手还碰着她,她是不?停默念着劝告自己的话?,这才硬生生忍住了想?要开口破骂这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