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周桂花和肖一德吵架,肖一德气上来揪着在一旁玩得肖缘打了一顿,周成才气得险些和姐夫干起来。从小最疼她的人就是舅舅,肖缘是个闷性子,但不妨碍知恩图报,自然而然舅舅是最重要的人,她最舍不得吃苦受累的人选。
不是父母亲,给了她如同父母一般的爱,她现在其实很感激何兆。看他因为舅舅奔波受伤,不由自主就开始愧疚心疼。
“我也是听一个在检举会工作的叔叔说的,上一次还帮肖兰搬了东西,猜到就是那个。借了朋友的自行车回来。本来想就扔你家茅坑,转念一像,又觉得太危险,就带走了。”他说得轻松,肖缘却听得紧张。
“那你腿伤得咋样啊,疼不疼?”她满眼怜惜。
何兆很轻易察觉出肖缘的情绪变化,得寸进尺,故作痛苦,“擦破好大一块皮,晚上睡觉都不敢动。我说自己摔得,我爹险些又给我一顿。”
肖缘看他好像真得很痛,想不出办法安慰他,只能叫何兆低一下头。何兆从善如流,脸凑到她跟前,肖缘就在他嘴上啄了一下。
早说了何兆是个最会得寸进尺、顺杆子往上爬的,自己送上门来哪会拒绝。当即抱着肖缘,舌尖灵活地很,钻进她嘴里,含着嘴唇,吃地咂咂有声,好一会儿才放开。
两个人气息发烫,互相纠缠在一起,何兆浑身都兴奋起来。肖缘脸埋在他胸前,小声道:“谢谢你何兆,谢谢你帮我舅舅。”言语虽轻,除此之外,不知该怎么表达。
何兆抱着肖缘紧紧得,蹭来蹭去,蹭得自己发烫发烧起来,不上不下难受的哼哼。肖缘感觉到小肚子上硬戳戳的一根,忍着羞怯,鼓足勇气道:“何兆,我帮你吧,我们再做一次。”
何兆一下就僵了,突然拉开她,居然很是生气的样子,“你当我是什么?当你自己是什么,我帮了你舅舅,你就这样报答我。那要是其他人呢?”
他有点胡言乱语、口不择言了,不怪他这样想,实在是现在的时机太巧。他以前看小说看到什么以身相许只觉得扯淡,现在可好,有幸体验一把主人公的待遇,可是却气得要爆炸。
她怎么这样啊,他是馋她的身子,可没可怜卑鄙到这份上。他帮周成才,只是因为那是她舅舅,出事了她会伤心,他舍不得,仅此而已。在肖缘看来,却是有利可图。何兆心都凉了。
她从来不会好好看待他的真心,让人如此沮丧难受。肖缘就算本来有那意思,此刻也不敢表达出来了,她想拉住走得飞快的何兆,又不敢,小心翼翼跟着,“你别生气,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可怜我,觉得欠了我人情,所以赏我点甜头,然后两清。”他气死了,想在地上打滚,想疯狂搞破坏。
肖缘被吓住,呐呐说不出话。何兆看她不否认,胸口起伏不定,指尖都在颤,“肖缘,你太欺负人了。”
何兆是真伤心了,不再朝她吼,自己闷着头朝前冲,走到哪算哪,掉进河里也是他活该。
肖缘去拉他的手被甩开,再去拉,解释道:“我真的不是那意思,我只是看你忍得很辛苦。我虽然感激你,可是没想过这样报答你,换了其他人,砸锅卖铁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的。”
“何兆,你等等我,你还伤着呢。你腿都流血了,我说得是真的,你信我好不好?”肖缘说得嗓子都干了,何兆终于气够,停下步子。
“你真的不是想用这种方法报答我然后扯平?”他很孤疑,肖缘在他这里有前科的。
“真的不是。”她很真诚得看他。
何兆很纠结,一方面想硬气一点拒绝,可是一方面他实在抗拒不了再一次和她彻底亲近、进入身体的亲密那种诱惑。他要是答应了,她会不会看白了他,当他只会想那事,到头来自己打脸。
“那你到底要不要嘛?”肖缘不好意思看他还没消停下去的裤裆。
“要……”何兆自暴自弃了,简直想抓狂。特别想维持一下尊严,可是、可是……真的好想啊,两人的第一次让他魂牵梦萦到现在,再憋下去会出事的。他很清楚,他疯狂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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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又双叒叕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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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H)
周成才经过何兆这一帮,对这个胆大心细的小伙子很是看好。他这个人性子不羁,有一种江湖义气,跟何兆称兄道弟毫不觉得跌份儿,两个人走在路上肩搭着肩。
这天周成才又问何兆东西给他藏哪里去了,明显还没有死心。在何兆看来,打死也不敢背着丈母娘跟舅舅搞小动作,周成才气闷得很,将何兆骂了一顿,诈他是不是别有企图。
何兆平时挺聪明,当时犯傻,看肖缘过来了,连忙撇清,“没有没有,跟小缘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路见不平。”
此地无银三百两,肖缘脸红到脖子根,周成才滴溜溜的眼睛在外甥女和帮他这后生身上溜了两圈,登时气不打一出来,险些鼻孔生烟。心道:我拿你当兄弟,你想泡我外甥女。
何兆从此之后登门,只要周成才在,就含着烟锅,蹲在屋檐下瞅着,肖缘一离开视线,立马使唤外甥女,总之不让她跟何兆单独相处。何兆觉得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肖缘看他嘟嘟囔囔,怨念的不行,忍不住笑他,“谁让你着急。”
“要一直偷偷摸摸,我才不干,你又不领我回去。”
在当时的环境,姑娘家自己找女婿,那是不知羞耻、没有教养,要给人说嘴的,不怪肖缘一直小心翼翼。何兆考虑得也对,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事情会给人知道。
周成才是比较合适的人选,跟他俩都亲厚,又是肖缘正正经经能做主的长辈,总不会害他们。他倒是想这就回家去说,可是肖缘不让,她总觉得太早,怕着怕那的。
何兆在这一点上跟她有很大的分歧,嘴上答应得好,还是在想办法磨她同意。
刚下过雨的午后,天青地阔,山风卷着漫山花香扑面而来。稻香村里鸡鸣狗吠,远远望去东山,劳动的民工小得仿佛蚂蚁,间或传过来两声哨子声。
躺在山坡上,洁白的云朵似乎铺在头顶,蔚蓝的天空一眼望不见尽头。何兆将小忠抱在腿上坐着,肖缘蹲在一边拔野葱,他看着就觉得满足,心口处暖暖的,笑得漫不经心逗小忠说话,“乖乖,叫姐夫,糖糖给你吃。”
小忠说话还不利索,学了半天倒流他一袖子哈喇子,何兆嫌弃得将他举高,威胁道:“叫不叫,给你扔下去哦,跟我说,姐夫,姐~夫~”
“夫、呼……唬……”
肖缘凑近了听到何兆在说什么,哎呀了一声,将何兆推开,把小忠抱去一边,瞪他道:“你一天老干坏事,乱教什么呢。”
何兆笑着撑起半边身子,理直气壮,“怎么就乱叫了,不是早晚的事,我先教他练练嘴。再说……”他半爬过来,不怀好意看她,那种赤裸裸地眼神直叫人面红耳赤,说话的气音都是烫的,“我除了对你干坏事,可没做伤天害理的事。”
“就是伤天害理,不要脸。”肖缘扭开热辣辣的脸,教小忠用指头刮脸,羞何兆。
何兆不服气,扑过来一下将她按在地上,知道她腰上最怕痒,还使劲挠。肖缘一被人碰腰就软了骨头,哈哈大笑又想求饶,小忠看他俩闹得欢,拍手大笑。
何兆恶狠狠道:“还骂不骂老子了,不收拾你就骑到头上来,造反了,谁伤天害理?”
“我,我、你别……哈哈哈,走开了……”他好讨厌,老用这一招对付她,偏偏屡试不爽。
“说说,你怎么伤天害理了,交代清楚。”他色气得捏了一把肖缘软乎乎的胸,顿时爱上那种触感。
肖缘出了汗,脸蛋红扑扑,眼睛亮晶晶,说不出的灵动好看,何兆忍不住咽口水。肖缘道:“我、我说什么?怎么交代啊哈哈哈哈……”
“这不明摆着?”何兆啃了一口她嘴,“你饿着我,还不够伤天害理,简直穷凶极恶的行为,该批评。”
“何兆。你混蛋啊,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