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人笼罩在树干上,亲得头脑发晕时,她才反应过来。何兆一挨到肖缘的身子就觉得自己被点了一把火,蹭得一下燎遍全身,内心滚烫。
她太香了,说不出来的舒服好闻的味道,沾上一点就想索求更多。肖缘衣裳被拱开,细软的肌肤被人托在手里百般揉弄,含在嘴里吸吮舔舐。
她本来就发育的早,身体丰腴如同最鲜嫩的蚌肉,总能给人极致的享受。同时也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滋生出一股难受的火焰,浑身都痒痒的,下面甚至慢慢有热热的水流出来。
肖缘从不曾体验过这种感觉,尤其面对很喜欢的何进,羞得脸蛋滚烫,牙齿轻轻打颤,“何、何进哥,好奇怪,我不舒服。”
他的嘴从她的脖子一路亲到胸脯,顿时停在那里,爱不释手,又舔又揉,搓弄得她浑身软软热热的。何兆底下的大东西早已经复苏,脑子里自发播放着先前看过的野战,还有孙三山和夏寡妇干事时的情态,大肉棒已经硬得快要爆炸了。
听到她的声音,他深深吸口气,遏制住就此上了她的冲动,含着她的耳垂,语气变得滚烫,“哪里不舒服,跟我说,我们在做互相喜欢的人之间都会做的事,小缘,我很高兴。”
互相喜欢的人,肖缘被这一句话炸得头皮发麻,晕乎乎找不到东南西北,她没在做梦吧?何兆一个劲儿得哄,要她描述哪里不舒服。
“仔细跟我说说,怎么难受了,我帮帮你好不好?”
肖缘抿住唇,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下面痒痒的,仿佛有蚂蚁咬一般酥麻,想让人挠一挠。含羞草太害羞了,何兆怎么哄都不肯开口,即使因为很喜欢他舍不得推开,也仅此而已。
何兆难受得有些不耐烦,他快要忍不住了,美味的食物送到嘴边不能吃,比杀了他还叫人难受。他的手沿着玲珑的腰线一路往下,发现她的双腿紧紧夹着,手都探不进去,想到什么,何兆如同恶作剧得逞一样笑开。
他有一些没一下扯她的裤子,肖缘护着裤腰不让他得逞,他便趴在她耳边,突然似乎难受又可怜的开口,“小缘,帮帮我,涨得好痛……”
他牵着她的手,指引她握住生龙活虎的铁柱,同样无措,“它原来不是这样的,一见到你太喜欢了,就肿了。”
“那要怎么办?”她是真有点急,因为不是很懂那些事,以为自己犯了错。
“给我磨一磨吧,磨一会儿就消了,它涨这么大,我没法回去。”
肖缘对上次的事情还有印象,隐约记得最后手上的大东西喷出来许多黏黏的白白的液体。寻着记忆开始套弄,何兆被捏得倒吸一口气,差点射出来,“不是这样的,小缘,用这里好吗?”
他的手钻进裤子,捏了一把她软乎乎的三角地带,肖缘又羞又热,不好意思答话。何兆最会打蛇随棍上,她不说话就当默认,扯掉她的裤子,将人放倒在地上。
火红的肉棒一挨上馒头一样又泡又软的阴户,两个人都抖了一抖。对何兆来说,烧得几乎快要爆炸的大东西被湿漉漉微凉的阴唇突然包裹,就如同一块木炭浇上水,热度‘嘁嘁嘁’被浇灭。又感觉肉棒被小嘴吸住,挑逗其上最敏感的神经,惹得肉棒一突一突跳动起来。
而对肖缘来说,下面从没被人触碰过,突然的火热从私密处传到身上,好像带来一股别样的刺激,好像受不住又好像不够似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难受的慌张。
何兆忍不住干咽唾沫,就着阴茎被包裹的姿势,一上一下开始动起来。连接处有一种麻麻的爽意,细细碎碎的传遍全身,这点舒服根本不够,肉棒疯狂得像进去里面,可是不能,何兆憋得眼睛通红。
只是被她的大腿根含着就舒服得他想吼出来,足以想象全部进去该有多爽快,肉棒似乎也很不满这样隔靴搔痒的折磨,一不小心龟头就会戳进小洞。惹得肖缘轻轻抽泣,吓住了何兆,不敢太猛伤到她。
一直做到最后射出来,本来想止痒却更痒了,浑身都很亢奋,是一种上下不得的感觉。何兆抓抓头发,慢腾腾从肖缘身上爬起来,一眼都不敢多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013
有了更加进一步的亲密接触,肖缘在平常终于敢和何进有交集,遇见他主动说话,不再躲躲闪闪。何进算是河子屯的民办教师,只要有娃要上学,他就有工作,再不成以他本身的能力,爹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少不了一份好前程。
张英订婚之后,周桂花突然就开了窍,将目光放在家里两个闺女身上。尤其是肖兰,不是没有人来说,看上她的好人家不少,肖兰左挑右挑总有不如意的地方。
周桂花有事没事就提起来,这天下工之后全家人都在,肖缘在灶房做饭,听见前院柴刀剁在木板上‘笃笃笃’的声音,激昂有力。村里的养猪户就那么些,周桂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名额,猪一顿食比他们的饭还要重要些。
一箩筐猪草周桂花翻来覆去剁,她高高的嗓音也就这样飘进肖缘耳朵里,先还絮絮叨叨说些村里的闲篇。后来提起张英和肖梅都定亲的事,这一家的女婿人才好,那一家的日子好过。
将托人来说肖兰的人家比较了一下,那也是没有一个差劲的。肖缘将熬好的稀饭温在罐子里,从酸水坛子里捞起酸菜,切成细丁凉拌。周桂花一个人在说,肖兰不理她,她就道:“也不知道你要挑个什么样的,马上都二十了,还不探说这事儿,过两年就是人家挑你,比现在还不如。”
肖兰扭过身子,书往膝盖上一放,“你急啥,该来的总会来,那来说的不合适,我上地里给你拉个女婿来?”
周桂花叫肖兰噎了一下,想问她是不是瞧上什么人了,她之前虽说想过何进,就有几分不自觉的留意。何进出息,满村的人谁不瞧着,听说镇上都有来探听,她是不敢想了。
若是肖兰真偷偷瞧上了何进,不肯将就旁的人,这可就耽误在这里了。周桂花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觉得不成,偷偷探肖兰的口气,肖兰哭笑不得,“哦全村的女娃都瞧上他了,我就不能不把眼睛放在他身上?咋想的。”
肖兰读得书多,看过很多国外爱情小说,主人公抵抗命运争取自己的幸福给她很大鼓舞。她自认自己不同于村里的同龄人,她们越追捧什么,她偏偏不屑一顾。以往她也觉得何进难得,工作之后,有时候和村里会计上镇上开会,见识不少人,开阔了眼界,知道这世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以她的条件,她还找不到更好的?年轻的女孩子都对自己有一种盲目的自信,肖兰确实有文化生的好,谁慌都不该她慌,“娘你还说我,你家缘子跟何进走得更近呢,还不够你操心的。”
肖兰随口扯肖缘挡抢,肖缘端盆路过堂屋一脸懵,周桂花一顿,看向肖缘。她家老二人看着是个大姑娘模样了,一脸稚气怎么也不像该说婆家的样子,周桂花收回视线,继续剁猪草,“你倒是说了个好人。”她可不敢指望。
吃完饭之后,收拾了碗筷,肖缘背上背篓。羊河坡的山脚这会儿静悄悄的,村里的耕牛哞哞叫,太阳早下了山,牛棚如同遗世独立的巨人,在寂静黢黑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肖缘爬上小坡,听到牛棚里有说话声,有点奇怪,她跟赵凡高接触时间不短,从没在他这里见过什么客人。屋里人大概听到了动静,迎出来两个人。
何进一看是肖缘,招手喊她过去,肖缘有些紧张,跟着进了屋。赵凡高这里简陋,没什么东西招待,两人一人捧一个边角豁开的磁钢喝水。
桌上堆满杂物和书,屋子逼仄,很难寻一处干净的下脚的地方,小油灯发出细碎莹莹的光,打在人脸上格外温柔。何进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挺拔如松,笑意温润。
肖缘总觉得以他的穿戴气质,站在这里是委屈了他,将背篓里的草药放去角落。肖缘熟练的很,麻溜将赵凡高屋里收拾出来,看着还是东西又多又杂,好歹没那么乱了。
肖缘跟何进没什么话说,何进和赵凡高谈得镇上甚至更大地方的事她也听不懂。她看见桌上放着黄油纸封着的两包东西,好像是镇上才有得卖的甜酥饼干,大概是何进带来的。
并没有说多久的话,何进站起身将手里的书递给赵凡高,“赵老师你要的书不好找,这两本多少涉及了一点,有用的话先将就,我什么时候去省城再看看。”
“麻烦你了何同志,有这就帮了我大忙。”
赵凡高虽说摘不掉头上的帽子被困在这里劳改,可是没有一刻停止学习。他不能再发表自己的作品,以免有怀念资产阶级的嫌疑,那好,他不再写文章,他搞翻译。
环境虽简陋,生活更艰苦,他有一颗向上且坚韧不拔的心,寄托他所有的痛苦与希望。只要沉浸在工作中,身体上的所有坏、思想上的所有苦,都是可以忽略的。
何况遇见的大多数都是好人,给他最无言的帮助和关怀,赵凡高知足了。何进和他认识的契机不算好,一直帮他寻找资料,给他的工作带来巨大的帮助,两个人的一些见解很投机,这就大大增加了他们的交往。
赵凡高接过书,要送何进出门,奈何腿脚不好,何进也不要他送。肖缘杵在旁边安静得很,赵凡高转头看见她这么害羞,招手道:“小缘,你帮我送送何同志。”
肖缘就背起背篓告别,两人一同下了小山坡,何进也没问肖缘为什么跟赵凡高走这样近,就是嘱咐她不要叫村里人看见。肖缘听他说话心里就觉得甜甜的,还是对她格外关怀的叮嘱。
赵凡高的身份在村里特殊,没人愿意亲近,她跟何进有如此意想不到的交集,肖缘感觉他们似乎又拥有了一个彼此的小秘密,独一份的。
当然她跟何兆的关系一如既往的恶劣,对方总是喜欢来逗她,出于畏惧讨厌的心理,肖缘不肯跟何兆嬉皮笑脸,看见他就躲的厉害。搞得何兆郁闷的不行。
张英看见何兆总是来堵肖缘,她比肖缘早熟些,又是快要结婚的人,想得就比较多。跟肖缘说悄悄话,“你还记得那个夏寡妇不,就是之前跟孙山三混在一起那个。”
流言是禁不住的,即使村里为了河子屯的形象不准大家公开议论有伤风化的行为,公社社员也少不了没事玩笑几句,闲话就是这样传播开来,愈演愈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