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机灵又笨拙的回答，就像她这个人一样，藏在天真下的贪婪，自以为万事如意的愚蠢。当她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他身体里的雷达就响了，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一切恰到好处的女孩。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过去一年了，路美娜渐渐褪去了学生气，每次见她都觉得她一天天更像精致的假人。眼下，她靠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样子，又变得青涩笨拙起来。

张境手指插进她柔软的发间，托着她的脑袋问：“现在可以接吻吗？”

路美娜心脏狠狠一跳，不知道怎么回答，却装作没听清的样子抬头，“什么？”

张境早已看穿她这些小把戏，没有再问，低下头，轻轻地咬她，又深深地吻她。

或许因为他们之间的背德关系，只是接吻就已经让他忍不住喘息，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他按着路美娜让她跌坐在沙发上，他跪在沙发上将她按住，准备脱下衣冠楚楚的假象。

路美娜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来时，他没有听到，直到路美娜摸到手机又接通了电话，他才注意到，克制着喘息离开她的唇舌。

“怎么了？”路美娜问。

电话那端是弟弟的声音：“唐原和他女朋友也来了，说要见你，你在哪？”

路美娜嘴唇微微肿着，“我回家了。”

“你过来吗？让司机送你到美合国际这里。”

张境侧头在她脖颈上吮吻，用气音说：“拒绝。”

“等会吧……我还不能确定。”路美娜盯着张境看，“大境哥也回来了，都在家呢。”

因为忍不住想笑，张境不得不离得远了一些，张尚怎么回答的他没听到，路美娜挂了电话，他笑着说：“小坏蛋，报复我呢？”

因为他用女朋友来吓唬路美娜，路美娜就用弟弟来吓唬自己。

“什么意思？”路美娜却是没听懂，她根本没想到那些。

张境不再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俯身低头，重新恢复到控制者的角色，“不许走。”

说完，又开始吻她，他的手握着她赤裸的肩膀，在背后搜寻裙子的拉链。

这样下去，又要看见男朋友哥哥不穿衣服的样子了。

路美娜有些慌，但也不是特别慌，感觉事情还在掌控中。

她曾匿名在知名博主那里发过求助贴，说自己和男朋友的哥哥上床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复的评论除了说她编故事、骂她婊、道德低下外，有两种不同的建议，一种建议她立即离开本地，再也不要联系男朋友哥哥，还有一种建议她小心行事，维持好平衡，不要被发现。

不知道她怎么弄的，这两种情况同时发生了。

她既要离开，又没有跟张境断绝往来。

裙子从她上半身脱落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胸部没有了支撑，只贴着乳贴的两团沉甸甸微垂。张境动手取走乳贴时，她不由自主缩起肩膀，后知后觉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干什么！”

张境想回一句比较粗俗的话，他忍住了，他不介意讨好她，单膝跪在沙发前，从她脖子向下亲吻。

“我今天可能粗暴一点，或许会在你身上留一些痕迹……”

路美娜马上开始推他肩膀。

“别急，如果真的留下了，我会想办法把小尚叫走，别担心。”他的态度可以说十分彬彬有礼，发觉美娜被他说服，他露出笑容，从美娜膝盖摸上去，一把撕破了丝袜。

结束后张境和美娜一起去泡澡，看她表情不是后悔就是在生气，张境等了一会，果然她说：“最后一次了，希望我从欧洲回来，你也订婚了，我们不再是这种关系。”

张境附和她：“祝你在那玩得开心，有需要可以联系我，公司在那边有长期业务，我可以过去”

美娜的脸蛋涨红，“我没什么需要。”

每当她露出笨拙的那面，张境最无法忍受。

他又想要她了，这是不是一种奇怪的性癖。

他的身体变化显而易见，路美娜看见，连忙从浴缸里出来，披上浴袍往外走，“你上来太久了，别人会起疑心的。”

张境擦干身体，用浴巾简单围着下半身，“我刚刚看见你的侧腰有点红，让我仔细看看。”

路美娜找出了内衣正准备穿，“我自己看。”

“在侧面，你可能看不见。”他跟过来，“如果真的红了，我现在打电话给小尚，让他和我一起去拜访一个长辈。”

路美娜看着他，过了一会，解开浴袍，“在哪里？”

在她胸侧，真的有一个淡红色吻痕。

张境抚摸着那个吻痕，“我等会就给小尚打电话……既然他今晚不在，再多几个也没关系吧……”

“有关系！”路美娜差点气坏了，“少骗我。”

张境放声大笑。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特别容易被逗乐，因为遇见她，张境开始相信每个人的荷尔蒙会吸引一个固定的人。

路美娜的荷尔蒙吸引的就是自己，只可惜相遇晚了一步。

想到这里，他竟然有些怅然。

“穿好衣服下楼去吧，我要休息一下，等会就走了。”张境用手背轻抚着路美娜的脸侧，“就算出国也要经常回来看看，不然，我会过去找你。”

这是开玩笑还是威胁，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果后悔和小尚订婚了，就告诉我，我会处理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