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当他是个孩子一样在逗弄，张尚无法忍受，“放你妈的屁！抱着你的公司滚远点，你他妈就是一只不懂人伦常理的牲口！”

张境面不改色，“可能我真的不懂，以后不会了，你可以放心去开始下一段感情。”

“下一段？”张尚突然笑了，他放松了力气，“我和路美娜没完，你想上位还得再等等。”

这的确是张境的痛脚，他也松手放开张尚，摸了摸自己刚才被打中的脸颊，“有必要吗？”

“有没有必要是我的事情。”张尚像是突然找回了理智，“我找她因为她的手机在我这里，看来只能下次再给她了。”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神依旧阴郁，“你让司机开我的车送我回家，我不能酒驾，我还有很多话没和美娜说清楚。”

保时捷的红色尾灯消失在树林间，张境掏出手机给路美娜电话，他需要尽快见到她。

张境没有想到，路美娜久久没有露面居然是因为她在上班。

在工厂外面接到路美娜，她一边扣好安全带一边说：“我现在可是路老师。”

张境忍不住笑，“路老师负责哪些事项呢？”

“主要当模特，兼职化妆师、摄影师，偶尔也帮他们改改文案，充当客服什么的。”路美娜说，“工作室才成立，资金不是太充足。”

“他们给路老师年薪多少？”

“需要拍照的时候一天两千多。”

“不需要拍照呢？”

路美娜支支吾吾，“都是同学，给她帮帮忙。”

“厂区离市区这么远，路老师开车过来，工资够加油吗？不会贴钱上班吧。”

“我看起来像冤大头吗？”路美娜无语，接着她才发现了张境另一侧脸上有伤，“你被人打了？！”

“嗯，被人打了。”见路美娜伸手摸他的脸，他主动贴上去，用肿起来的那一侧轻轻蹭着她手心，“一晚没睡好。”

肉眼可见的红肿，嘴角都裂了口子，路美娜不敢用力摸，“谁打你了？打你干什么？”

“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他忽然命令，“现在，你来吻我。”

路美娜抿嘴，微微垂着眼睫看起来犹犹豫豫，最终她的吻还是落在他嘴唇上。

昨夜甚至更早一些时候产生的不快减弱，他觉得自己仍是这场角力赛中的主宰，他还掌控着节奏。

亦山庄园的景观很好，大半个城市都在脚下，太阳在城市另一头，就要隐入楼宇之间。

路美娜站在露台上看了会落日，说：“上大学的时候经常来亦山，下午看夕阳，晚上看夜景，没想到山里还藏着这么大一栋房子。”

山里冷，张境拿羊绒毯给她，问：“和小尚？”

“基本上和他一起，偶尔也和朋友。”

张境注意看了，提起张尚的时候路美娜脸色如常，对比一下昨晚张尚暴跳如雷的模样，不得不说她心态过人。

“说起小尚，昨天就是他找到我家，然后把我打了。”他只字不提自己怎么故意激怒弟弟的，“应该喝醉了吧。”

路美娜仿佛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他来找你说了什么？你道歉没有？那天回去张尚把我一顿臭骂，我认认真真跟他道歉了。”

“然后呢？结果是什么？”

“结果就是我们分手了。”路美娜有些低沉，转头去看外面景色，嘟囔着，“我现在是人财两空。”

这是张境近期听过的最好消息，原来他们已经分手了，挡在他前面的障碍没有了。

他低头从路美娜眼尾亲到鼻头，在她抬起头的时候，他将嘴唇轻轻压在她的唇上，轻轻说：“我很高兴。”

“嗯？”路美娜还在疑惑，对方用舌尖突破，勾着她的舌头吮吸，同时几乎用蛮力狠狠抱了她一下，“走吧，今天我请了一位大厨来家里，给你介绍一下。”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让路美娜彻底进入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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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娜（九）

这天夜晚，路美娜没能离开亦山庄园。

主卧大床上铺着深蓝色真丝被褥，外面月色从落地窗照进来，路美娜觉得自己像是在夜海中行驶的船，在波浪中晃动。

张境与她面对面拥坐，他操纵着船，让她规律起伏，发出甜腻的鼻音。他单手捧着她的脸亲吻她，把她按倒在盛满月光的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低头叼住她一边软桃，抬眼看着她，慢慢吮吸、轻咬，下身牢牢钉住她。

因为过于深入，路美娜不由得缩起身体，按着自己的小腹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他。

“张境……”

“嗯？”张境温柔回答，分开她的双腿，凶狠一撞，“怎么了？”

“呀――”路美娜弓起腰，手指指甲深深嵌入张境手臂，“轻一点……”

张境的心神完全被她的身体俘获，手掌满握着她的乳肉，心不在焉地回答：“我尽量。”

第二天有不能缺席不能推后的签约仪式，张境双手撑在洗手池边，靠近镜子观察自己的脸。

脸颊红肿消褪，嘴角还是青的，如果他脸皮够厚这样出去似乎也可以。

卧室里路美娜还在睡，他单膝跪在床沿，低声说：“娜娜……”

路美娜一动不动，他更凑近，鼻子埋进她颈窝里，嗅着她气息再次喊她：“路老师，醒醒……”

路美娜眼睛睁不开，“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