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受伤的时候,谢颖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她,她真的....真的很好。

对谢颖的爱在此刻达到顶点,无穷无尽的爱意将她裹挟着,那些告白的话顶在喉咙里,真的差一点就要向她诉说自己绵绵的爱意了。

明明没有运动,可张宝瑜竟因为呼吸不过来而带了些喘,耳畔嗡鸣,大脑因为激昂而变得混乱不堪。

“阿姨您要过来吗?我,我没关系,等会儿去诊所看看就好了。”

“听话,来阿姨家让张医生给你看看好不好?”

当然好!

这就是张宝瑜想要的。

虽然被烫到的手很痛,痛到她飙泪,但她泪光闪烁的眼里还是浸满了窃喜的笑,狡黠小狐狸一般。

“好,谢谢阿姨。”她嚅嗫着说道。

挂断电话后,谢颖先联系的小李,让他马上去开车,然后将张宝瑜发过来的照片转给张医生,打电话过去询问在张医生来家之前可以先用什么药膏处理下。

在得到答复后,谢颖顺路在药房买了张医生说的药膏再过去。

第一次来张宝瑜家,谢颖漠视周边的一切,心情迫切地想要见到张宝瑜,见到她再一次受伤的小孩。

她很自责,怎么自己连养个孩子都养不好,总是让她受伤。

在小李的带领下,谢颖站在门牌是902的门前,按下门铃。

隔着厚厚的实木门也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悠扬铃声,紧接着是她心心念念的清脆女声,踢踏的小跑声由远及近。

“来啦”

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打开门,手还握着门把手,身子贴着红木门站着,仰着脸目光是期冀稳稳落地的踏事。

“阿姨您,您来了啊。”

第024章- 24她哭过-长蹆024老?阿024姨。整024理

24她哭过

她哭过,眼尾鼻尖都是红红的,目光下移去寻她受伤的左手,那手刚从水里拿出来,湿淋淋的,被烫的指尖是鲜艳的通红,其余部位在冷水中浸了太久,呈现处苍白的透明色。

被斜直纤长眼睫掩盖下的漆黑瞳孔骤然紧缩,塑料袋里的药膏千斤重,她不由得收紧了攥着袋子的手,心脏随之闷闷地抽痛着。

“嗯,先上点药再去御湖让张医生看看。”

目光落在鞋柜上,那里只有一双深蓝色的男士家居鞋,这家里的另一双白色家居鞋在张宝瑜脚上,脚踝纤细到一手便可圈住,心脏被针细密地戳刺着,疼痛漫延,心疼到不忍再看。

“有备用的鞋吗?”

“没有,您直接进来吧,没关系的。”

她看了一眼守在门口,并不打算进门的小李司机,歪了歪头疑惑地问道。

“李叔叔不进来吗?”

“他在门口等着,我们一会儿就下去了。”

张宝瑜突然想起,就算在谢颖家小李司机也从来都是止步于门口的,于是她往旁让了让,让谢颖进屋。

屋里的风格延续了张建华的工科审美,简洁硬朗又耐用,可是这样一个房子用来养张宝瑜却显得太过粗粝。

养她需要用软糯亲肤的褥毯,因为她幼嫩的肌肤承受不住粗糙面料的摩擦;要用婴儿蓝樱花粉这样的柔和的颜色,因为她比这些颜色还要脆弱无害。

穿着一身暖白色家居服的张宝瑜坐在宽大的深棕色沙发里,看起来更弱小、易碎了,仿佛她纤细娇小的身体下一秒就要被这过分宽大的沙发吞噬掉。

谢颖挤了药膏,用棉签轻柔地涂抹在女孩通红肿胀的手指上,她的两根手指肿得如此突兀,好似两根胖胖的萝卜,和旁边纤细骨感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凉润的药膏被温柔、均匀地涂抹在烫伤的手指上,冰火两重天,疼痛感还是像一把卡顿的刀,粗粝地割着脆弱的神经,张宝瑜咬紧牙,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痛呼。

看着她颤抖的手,瑟缩的肩膀,明明疼得厉害,却拼命忍住的模样,谢颖突然明白了那种宁愿替他人承受磨难,也不愿自己的孩子/爱人痛苦的心理了。

“很疼吧,眼睛都红了。”

谢颖低头朝那两根被药膏裹满的手指吹气,从张宝瑜的角度能够看到她立领下的一点白净肌肤,目光下移,然后是瘦削的嵴骨从薄背突起来,压在挺阔正式的白衬衫上,本来是叫人心生畏惧的,可光在她突起的轮廓上打下了温柔模糊的阴影。

她的温柔里,窝着一个张宝瑜。

就连给她吹起都是轻柔的,生怕她被气呼疼。

张宝瑜抿了抿唇,小声说,“疼的,但是您来了就不疼了。”

“药膏才刚上去就不疼了,看来我买到了铃铛妙药。”

抬起脸,脸上的每一处线条都是柔和的。

烫伤不严重,只是在小孩手上看着很吓人,上了药膏,谢颖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些。

“您才是铃铛妙药。”

张宝瑜缩在那张足以将她吞噬的宽大沙发里,轻声又珍重地说道,声音轻轻荡出去,重重地撞到了谢颖心尖上。

谢颖低头看着她被光打出一圈光晕的发顶,软软小小的一个,总是让人很稀罕。

“去阿姨家住一段时间好吗,你受伤了,爸爸也出差了,家里没有人照顾你,阿姨不放心。”

“好。”

“我去收拾一下厨房,你去房间把书包带上,衣服不用带,我那边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