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通话记录也都发生在购买产品之后。
“任言跟我说那天你也去了火锅店,我不确定你看到了什么,但如果是那个晶晶,你真的误会了。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她,她是我导师的女儿,正好在附近才会过来,我们连任何联系方式都没留过。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尤金,给我导师他们每个人打电话。”
一切居然都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你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吗?为什么找任言和严旻都不来问我?”
陆元岑的语气并没有质问,而是轻轻柔柔的,更像是嘱托。看着任语被抓的微微泛红的手腕,他用自己的温度温柔覆盖。
任语没有抽回手,翻转手掌握住对方手背,睫毛一颤一颤的:“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不用道歉小语,这件事不怪你,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最近我太忙冷落了你,甚至都没注意到你的情绪变化。好吧,其实我注意到了,但我太过于想当然,没有第一时间跟你沟通,反而放任你伤心,是我错了。”
陆元岑牵起手十指紧扣,放在自己唇边。
“我希望你能更自信,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不受欢迎,觉得自己没得到过多少关爱,但其实有很多人都在喜欢着你,比如我,比如你弟弟,还比如……比如严旻那家伙,这事儿之后我们再算算账。我希望你更信任我一点,相信我对你的爱。我说过很多次我喜欢你,我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以后也只会喜欢你,这件事永远不会变。”
小饭馆里依旧人声鼎沸,食客们高声谈论,服务员奔走忙忙。
无人在意的角落,任语撑起上身,毫无犹疑地倾身向前,贴住恋人的温热的唇瓣,轻轻落下一吻。
33.歪打
那个吻很轻很快,像是羽毛飘落指尖的微妙触感,陆元岑还来不及回味,就失去了温度。
这是任语第一次主动在公众场合亲他。
心结解开,两人间的气氛并没有转好,反倒是增添尴尬,没有人率先打破平静,似乎这些日子的疏远确实抛下了一些东西。
任语不敢看他,因为轻飘飘的一个吻而不好意思。
陆元岑则直勾勾地看向恋人,目光在他身上游走,像是头正打量猎物的饿狼,寻找最佳切口将其生吞活剥。那眼神太锐利火热,仿佛撕碎了任语的衣物,明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任语却有种已经被扒光的感觉。
他们很多天都没做过爱,任语的身体早就饥渴,现下光是想想都脸红心跳,下体蠢蠢欲动,胸口也传来胀痛。
任语怯生生望了陆元岑一眼,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还是任言的电话救了他。
电话那头,任言的声音很急切,不停地重复着催任语赶紧回家,还问他陆元岑有没有和他一起。他声音很响,陆元岑凑近些就能大概听清。
两人都想看看他搞的什么鬼。任语再次看向陆元岑,而陆元岑很默契地摇摇头。
“元岑没跟我在一起,我刚和朋友吃好饭,正准备回去,有什么事不能电话说吗?”
“呼,给他机会他都不中用……”任言叹了口气,“反正哥你快点回来,我说有事就是有事。”
根本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任言挂断了电话。
任语有些无奈地揉揉山根,陆元岑重新握住他的手,夹着指尖抚摸,问道:“他怎么了?”
“不知道在搞什么,就只是催我回家,还死活不让你跟我一起。”
“可能真的有事吧,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陆元岑起身,拿起任语的衣服帮他披上,“那就送你回去。我先不上去,在地下室等你们事情解决了再上楼。”
“好。”
刚进家门,等在门口的任言立刻探头去看楼道,确定没有陆元岑的身影之后,强行拉住任语往屋里去。两人拉拉扯扯,任语鞋子外套都散落在了地上。
暖气和空调都开得很足,任语扯开衣领,满额头都是汗水,他问:“小言,屋里怎么这么热啊?”
“啊?很热吗,可能是外面太冷了吧!没事,哥你多脱几件就不热了。”
还不等任语自己动手,任言就拽着他的胳膊把毛衣脱了,直到哥哥上身只剩下一件短袖。任言还要继续扒他裤子,弟弟的手的所在位置太危险,任语不敢乱动,也拦不住,两条白腿明晃晃地就暴露在外。
长大后就没在弟弟面前露过腿,任语多少有些不适,扯着衣服下摆挡住隐私部位。
哥哥不明就里,而弟弟则满脸兴奋,嚷嚷着:“哥!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就在房间里!”
任语愣了一下,没有多想就直接往自己房间里走,他也想去房间里找条裤子穿。
任言赶忙扯住他,拿出一个黑色眼罩,神秘兮兮套在任语脑门上:“都说了是惊喜啊哥,不能提前暴露的。你戴上这个,我领你进去。”
心想这小孩还能搞出什么花样,任语抱着玩味心态,听从弟弟的安排,任由他给自己戴上眼罩。
视线被剥夺,任语只能牵着任言微颤的手,小步小步向前走,凭着记忆中家具的位置躲避,难免还是磕碰到。
第四次撞到茶几桌角,任语膝盖发酸,终于意识到弟弟是在带他绕圈。转了一趟又一趟,转到任语脑袋迷迷糊糊,已然分不清东西南北,站也站不稳了。
任言自己都要晕了,同样摇摇晃晃,但还是很可靠地揽着哥哥,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人跑了似的。
第六圈后,他开始带哥哥走直线。
眼前一片黑暗,大脑也眩晕,任语有些怕,另一只手抻着在前方来回横扫,无意间手腕撞到门框,又是一痛。
他正在向门里走,只是不清楚现在是往陆元岑的房间,还是自己的。
很快膝盖又一次磕碰到了什么,是硬的而非柔软床垫,任语蹙眉,对情况一无所知的感觉很不好。
任言拎着他的小拇指,自己转了一圈来到任语左侧,扶着他的腰领人坐下,磕磕碰碰间,椅子和地板发出不小的摩擦声。
任语下意识教训他:“小心点别把地板刮花了!”
任言无语:“哥,现在这个情况,你怎么还有心思在意这个?”
等任语完全坐下后,任言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你先坐一下,我去拿个东西就来。”
一声木质柜门被打开时的喑哑声响,紧接着是乒铃乓啷的铁制品碰撞音,任语心中警铃大作,似乎不大对劲。
更不对劲的事随即出现,任言抓住他两只手绕到后背并拢,一个冰凉刺骨的东西紧接着扣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