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就算要选狗,我也会选长得好看的那条。”

70.

嘉乐没见过这样的人,受害者已经准备一笔勾销,加害者还在求着被报复。她给气笑了,本来已经准备要走的脚步又停下来,蹲在他的面前。

“你想我怎么报复你?”

“想怎么样都行,”宋侑安明明折了一只手,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永远也学不会装成无害的样子,哪怕在这个时候,眼神仍然是富有侵略性的。他勾唇笑着说:“你也给我下药,绑架我,”他顿了一下,眼神勾勾缠缠落在嘉乐脸上,说:“强奸我。”

他太没皮没脸,嘉乐被惊得一时没想出词骂他。

但宋侑安笑眯眯地继续说:“宝贝儿,你不想坐我脸上吗?我会把你舔得很舒服的,我会舔熟你穴里的肉,用舌头舔到最里面,把你的阴蒂含在嘴里嘬。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坐上来,我把你舔尿,你可以尿在我的嘴里。就在这里,好不好?我可以舔一下午,你想高潮多少次都行。”

嘉乐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她凑近了一点,手掌隔着裤子摸上了他的性器,几乎一瞬间,他的东西就在她的手里硬了,精神抖擞得要命。她的嘴唇贴在他的耳朵旁边,用气音小声说:“想舔吗?”

他们挨得太近了,宋侑安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太久没和她贴近,她身上很温暖,很香,迷得人神魂颠倒。他不由自主地点头。

嘉乐轻笑一声,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耳廓,轻声说:“我会让宋侑泽舔,但不会让你舔。”

宋侑安仿佛置身冰火两重天,她的手在他的性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碰,他喘着气,说:“别玩我了……为什么?”

嘉乐笑了一声,手离开他的阴茎,用另一只手摁上了他的脸颊。她微微用力,宋侑安感觉到轻微的疼痛,他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手碰的是他脸上的伤疤。嘉令承的人用小刀划开的,出了点血,现在变成了一道细长的疤。

她用拇指摁了一下他的疤痕,宋侑安看到她的眼睛,平静得像是日出前灰色的天空。她说:“你这道疤,真的很难看。”

她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就算要选狗,我也会选长得好看的那条。”

-

宋侑泽找到他哥的时候,宋侑安正坐在落叶遍地的花园里发怔。他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杯红酒,干了的头发贴在额头,白色的衬衣脏了一大片,狼狈得像只被抛弃的丧家犬。

宋侑泽完全没有安慰的意思,他反而笑了一下,幸灾乐祸道:“被医生泼了?想独占医生,你活该。”

他说完之后,没听到宋侑安反驳,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地。宋侑泽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走过去,问:“你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宋侑安突然暴起,他速度极快,揪住宋侑泽的领子把他按在地上。他伤了一只手,但是竟然丝毫不影响速度,他像一只野兽一样,把他按在地上,那只完好的拳头就打在了宋侑泽的脸上。

宋侑泽挨了两下,火气也上来了。他本来就对宋侑安丢下一屋子宾客,偷溜出去找医生的行为很不满。新仇旧恨,他也顾不上了,他躲开宋侑安的拳头,用手肘猛击他的肋骨。穿着皮鞋的脚踢在他的膝盖上两个人居然就这样穿着西装打了起来。

主城不允许使用异能斗殴,于是两个排行榜名列前茅的异能者就像是小学生一样互殴了起来,拳拳到肉,简直打红了眼。

宋侑泽顾及到宋侑安的伤,处处制肘,最后居然被他哥按在了地上。宋侑安像是完全打红了眼,他手里攥着一片树叶,竟然要往宋侑泽脸上去。如果这下打实了,肯定要落下伤痕。宋侑泽瞳孔一缩,大喊:“宋侑安!”

拳头险险停在他的脸前一寸,带起的拳风拂乱了他的头发。宋侑安喘着粗气,他终于恢复了三分理智,把手上攥烂的树叶扔掉。他捂着眼睛,仰面躺在了一边的地上。

宋侑泽坐起来,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医生跟你说什么了?”

宋侑安说:“……什么都没有。”

让他怎么开口,他感觉胸口像是破了个大洞,刻骨的寒意和阴毒的嫉妒无声地增长。宋侑泽长得好看,他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从没在乎过。他知道两人长得三份相似,也知道他的模样更硬朗,很多时候,他的长相反而更讨人喜欢。

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这么这么的嫉妒宋侑泽,嫉妒得舌根都发酸。

多可笑啊,他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什么都能给她。可她只要一句话,他就丢盔弃甲,一无所有。

怎么说自己不会报复呢?宋侑安苦笑了一下,想,明明那么会诸他的心。

075|面具

71.

宋侑安对着镜子照着自己的脸,他这两天照镜子照得比以前二十多年都多,一遍一遍地看那条细细的伤疤。嘉令承本来就是冲着毁了他的脸来的,下手极狠,刀上有毒,导致伤口迟迟不能愈合。他想告诉自己没关系,但却怎么也没法平静下来。

嘉乐自己长得那么漂亮,又那么偏爱美人,如果他脸上有伤口,嘉乐就更不会考虑他了。

他私下里找了很多药膏来涂,但不知道是不是药性相冲,反而让伤口红肿得更厉害。私人医生来看诊,委婉地劝他不要操之过急。

“是药三分毒,伤口上的毒太烈,得慢慢调养。”医生斟字酌句地说。“你现在着急,反而好得更慢。”

其实医生完全没法理解这种行为,宋侑安本来就是俊朗的长相,那道疤留在那里反而给他增加了几分不羁的野性。他性格大大咧咧,在佣兵里是出了名的要任务不要命,偏偏对这张脸在意到了偏执的地步,恨不得第二天这道疤就消失。

“那什么时候能好?”宋侑安看向医生。一看他的眼神,医生就知道他的话都白说了。

“恢复得好的话,还需要一两个月。”医生叹了口气说。

“不行,”宋侑安说,“一两个月太久了。”

让他憋一两个月不见嘉乐,还不如杀了他。

“您是有什么要出席的重要活动吗?”医生打量着他的表情,“如果实在着急,不如买个面具戴着……?”

宋侑安眼前一亮,低声说:“是啊,面具,用面具盖住,嘉乐就看不到了。”

会碍她的眼,让她觉得难看的那道疤,就看不到了。那是不是,她就不会赶他走了?

“但是不能长期佩戴,”医生补充,“伤口要愈合,还是要经常见风。不见风,很容易发炎……”

医生看着他的表情。默默闭上了嘴,他太偏执了,简直像是死死咬住猎物不放的狮子,只有死亡能让他松口。

……

嘉令承把衣物装进行李箱,他的工作临时有事,要他出一周时间的差。哪怕他很不情愿,但重要的工作需要他来收尾,他不好推脱。

嘉乐蹲在一旁,看他收拾行李,嘉令承这段时间被养得更结实了一点。他穿着一件居家的衬衫,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颈部的皮肤。他的袖子卷在肘部,露出的小臂有很有力量感的线条。

嘉乐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刚打了个哈欠。嘉令承突然闷闷地放下手中的衣物,走过去,手臂托着她的臀,把嘉乐从大腿处抱起来,晃了晃,然后侧着放在了行李箱里。他的手指握着嘉乐的脚踝,骨节分明,掌心微热,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嘉乐眨了眨眼睛,她侧躺在行李箱里,行李箱挺大的,她抱着腿,居然还真能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