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尸身难以辨认,但?这些物件与魏临的官位说匹配的十分吻合。
永徽帝特地?把魏启忱叫过来,安抚一番,要他节哀,除了永徽帝,几?个亲近的大臣们也过来劝慰,看着案桌上的遗物,魏启忱哭的泣不成声,悲痛欲绝,连着身边的几?个大臣也都?跟着掉起来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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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弘之心里?难受到极点,对女婿的事感到心痛定同?时?,也对自家女儿的处境感到十分担忧,但?这个时?候的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大燕为国捐躯的将士朝廷都?会发放一笔赙赠,永徽帝提出的时?候,魏启忱回绝了。
“家中还有老母,还有待产的儿媳,这丧事就不办了吧,还望陛下不要把赙赠送过来,以免她们知道此事……”
魏启忱没有说下去,永徽帝表示理?解:“魏临是大燕的勇士,朕会好好的将他安葬。”
回到镇北侯府,魏启忱让人封锁了消息,万不能让魏老夫人和?沈云簌知道。
但?关于魏临的消息很快从宫里?传出来,有人忧愁,有人欢喜。
恒王高兴极了,当即来到书房,写了好几?封信,交给底下人时?一再叮嘱。
之前他有所怀疑魏临活着,这次应该不会有错了,魏临死了,那他做事情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八月迎来了一场雨,天气凉了不少,永徽帝也因?此染了风寒,第一次没能上朝,把朝堂之事交个谢岐代为处理?。
谢岐坐在龙椅下方的椅子上,虽然做的不是龙椅,但?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心情说出的澎湃。
他有抱负,也想大展宏图,可?他这个太子,估计还要当很久。
当晚,恒王邀请太子来恒王府,两人来到一间密室。
恒王也第一次向太子坦露自己真正的实力,他的财力和?物力,包括也有一兵力强悍的支军队。
“太子,你若想坐上皇位,我定能助你上位。”
“孤做上皇位只是时?间问题,有必要吗?”
“依照陛下的身体,未来十年都?有可?能,而那时?太子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你的抱负,你心中的宏图大业,还如何实现。”
谢岐沉默了一会问:“你要怎么帮?”
“我在陵州的军队训练有素,只要太子一句话,可?以做你的后?盾。”
“你想让孤去逼宫不成?”
恒王轻笑一声,谢岐怎么想的,他早就拿捏透了:“早些让陛下去做太上皇,享清福有何不可?,难道说,你不想吗?”
他当然想,可?他还有自己的底线,绝不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逼迫自己的父皇让位,这根本不可?能:“此事,容孤好好考虑。”
“太子殿下,奉劝你一句,万不要再心慈手软,否则,别?人就会将你踩在脚下,主动出击,给自己驳一条出路。”
“你当真的事事都?为孤在考虑?这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若太子殿下能够稳坐龙椅,只希望未来能够把我的儿子调遣回京,那个地?方太过苦寒,不是人呆的地?方,其他别?无所求。”
谢岐在回宫的路上,一直都?在想恒王的事。
在白阳城的时?候,魏临曾说过,如果一个人处处都?为你好,为你考虑,那个这个人就要小心了。
恒王一直都?在为他出谋划策,很多事他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他会一语道破其中的奥秘。
他有一阵子觉得,恒王比太子太师教给他的还要好,可?眼下,逼迫自己的父皇让位,他做不到。
回去的路上,恒王的话一直都?在耳边重复,让他无比纠结。
永徽帝身体并没有立刻好转,似乎越来越重,而谢岐因?恒王的话,处理?一些政务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终于,他支撑不住了。
深夜,来到永徽帝的床前。
永徽帝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跪着的儿子道:“三更半夜的来作甚?”
“父皇,儿臣必须跟你坦露一件事。”
永徽帝坐正,说道:“你说吧。”
“儿臣感觉恒王有谋反之心。”
听了谢岐的话,永徽帝哈哈大笑起来。
“父皇笑什么?”
“他早有谋反之心,当年,就与父皇争过皇位,可?惜,他心浮气躁,先?帝不放心他做这龙椅,恐于他只顾自己的私心,而不顾天下百姓的安稳。”
说罢,永徽帝让杨公?公?搬来一个箱子:“你自己看吧。”
谢岐打开箱子,看到两摞的案卷和?书信。
他看了几?封信,是他与大燕官员的互相勾结的事,最令人发指的时?,为了扩张陵州的兵力,他不惜买通押运粮草的督粮官,搅扰与狄国的征战,为了就是让制造混乱,收买官员,笼络人心,搅乱大燕的粮价和?布价,制造一方混乱,白阳的民反,跟他脱不了关系,看到这里?,谢岐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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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长期以来做的那些事,就不难想象了,恒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利用他。
“父皇为何不早些告诉儿臣这些事,是想要放弃儿臣了吗?”
“你是太子,大燕未来的君王,怎么能分辨不清身边的人是好是坏,他的言行举止,所做的事情都?能瞧的出来,看人要看他做了什么,不要听他说了什么。”
“那儿臣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