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还有一阵打杂的声音。
对于这位薛家姑娘,他一多半抵触源自自己母妃,只要她呆在自己的宫里?安分守己,那么他定然不?会拿她怎么样,可如今,她就跟一个?疯子一样。
夜幕降临,谢岐去了恒王府。
恒王想往常一样,先邀请他品茗,再与?他下棋。
过程中,会给他指点迷津,而今日,谢岐不?想再这么弯弯绕绕,直接问恒王:“告诉孤,为?何要挑唆太子妃去害魏少夫人?”
跟恒王接触久了,自然明白他阴损的程度。
恒王笑了一下,指了指茶碗:“瞧你气性大的,败火的。”
“上次你还没?告诉孤,魏临是不?是你让人下的手?”
恒王顿了片刻,道:“我这么做,也不?都?是为?了太子你。”
以前说这句话听了,他或许会相信,可经过在白阳城一起做事的过程中,他觉得魏临是真的为?百姓做事,倒是那些老臣,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左右他的决定,后来得知,这些老臣跟恒王关系更?近,不?难猜测他们会串通一气,这也是是他最厌恶的事。
“在白阳时,孤在信中都?说了,此人将来会有大用,为?何你们就容不?下他。”
“太子,你太稚嫩了,魏临在朝中地位如日中天,镇北侯又凯旋而归,若是不?除,必有大患呀。”
“所以,你就利用太子妃对魏家少夫人的嫉妒,想让她害死魏少夫人是吗?别跟我装糊涂。”
“这叫斩草除根,你心软了?”
“既然如此,那孤也把话放到这里?了,你若再敢对魏少夫人动手,孤就将你残害魏临的事告诉父皇。”
恒王笑了笑,拿起一杯茶慢慢品了一口:“太子,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你还要那些老臣支持呢,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
恒王起身,安抚道:“你且放心,我这边一直都?支持太子你,也定当助你稳坐龙椅,镇北侯府权势过大,对朝廷不?利,太子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否则,万劫不?复。”
谢岐沉思一会,觉得现在不?能翻脸,他确实还需要恒王:“但你不?能再对魏少夫人动手,如若不?然,孤就直接掀翻这条船。”
恒王只好答应道,待到谢岐离开,面色立刻沉了下去:“一个?个?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身边的老奴问:“王爷,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待时机。”
“这……”
“你以为?魏家少夫人就这么容易下手吗?她每次出?门,可不?只是带一两?个?丫鬟那么简单。”
“可为?什么要对她下手呢。”老奴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本王想知道魏临到底有没?有死,若他活着,知道他的夫人死了,那他一定会气的跳出?来,他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只有用此法把他引出?来,若他真的死了,那就再好不?过,谁也不?能阻拦本王的大计。”
本想利用太子妃这条路间接把事情做了,可惜,她心思够毒,就是人不?大聪明,事情还未做,就把自己暴露了。
魏启忱被又提拔了,由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提拔到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但魏启忱却要求卸任大将军辅国大将军一职,理由是失去爱子,老母亲年?岁大了,需要人照料。
永徽帝觉得,魏启忱还不?到知天命的年?岁,就急着卸任未免太早,只准许他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往后也不?必戍边,只需练兵即可,可这样,依旧没?有改变他的主意。
六月初时,庄晓仪生了,沈云簌备了一份厚礼,要去琉璃巷看望刚出?生的小侄子。
马车从镇北侯府的侧门出?发,跟随一众鬟家丁,从镇北侯府赶往琉璃巷。
上次听秦悠的话,沈云簌多了心眼,没?有乘坐马车,而是让人另准备了一顶小轿,从后门离开。
刚来到琉璃巷,就听到管事的说,马车在途中失控,在街上横冲直撞。
沈弘之接到消息后,差点吓晕了过去,再看到沈云簌乘坐轿子过来,瘫软的手脚有了些力气,叮嘱道:“往后你就留在府中,哪里?都?不?要去。”
“爹爹放心,我会留心的,你和兄嫂也要时刻谨慎些。”
沈云簌的马车出?事,魏启忱直接告到了京兆府,要求彻查此事。
京兆府的人调查了几日,找到了马儿失控的原因,有人在马身上做了手脚,当时街上的人多,到处都?是百姓,找人犹如大海捞针。
经此一事,沈云簌是彻底不?能再出?府了。
而今她的肚子渐渐变大,行动不?便,更?多的时候,是躲在北院休养。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想很多的事情。
沈云簌更?多的还是揣测魏临的事,她让长易悄悄出?门打听,但都?再无?收获。
算下来,她八月份差不?多就要生了,上次去琉璃想,庄晓仪告诉许多生产时的经一些验,生孩子时的那种疼痛听的她有些怕怕的。
姜氏和余氏也跟她传授经验,可知道的越多,越害怕自己会遇到不?好的状况,妙圆也常常安慰沈云簌。
可她毕竟是小姑娘家,并不?能和沈云簌感同?身受。
妙圆猜测,沈云簌这个?孩子将来脾气不?会太好,孩子未出?生,她就开始下定论,给出?的原因是,沈云簌自从怀了孕,情绪上就不?太稳定,当然,也和魏临有关系。
但不?敢在沈云簌面前提魏临,唯恐沈云簌独自伤感,再对着魏临用过的物件叹息,有一次,她看见沈云簌跟魏临用过的狼毫说话,害的她以为?闹了鬼。
夜深人静,沈云簌也睡着了,妙圆把房里?的烛台灭了,只留了一盏,又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因肚子过大,沈云簌睡的很不?安稳,恍惚中,她看到了魏临的脸,魏临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次的魏临与?往日里?的不?同?,他瘦了不?少。
她冲着魏临笑了笑,道了一句:“夫君,你怎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