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燕璇说着,拖着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裳里,放到了那柔软没有骨头的地方上。

原还气着的宋青阳,被她话语一逗,慢慢翘起了嘴角:“表妹这把软骨头柔地跟水似的,最是懂以柔克刚之道,便是我铮铮铁骨,一到表妹这温柔乡里,也被表妹一腔似水柔情给浸酥了去,该怕的应当是我才对。”

衣襟被他的动作揉开了,灯光昏暗,却也能见她身上白的白,粉的粉,对比明显。

宋青阳深吸了一口气:“与我的糙手一比,妹妹这身冰肌玉骨更显得嫩了,我都不敢使劲儿了。”

宋青阳说着,果真轻柔了许多。

燕璇身子敏感,被他轻轻一摸,便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轻轻地,小小的一声儿,却是带着钩子,霎时便勾住了宋青阳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儿,叫他一头扎进温柔乡。

“轻些,轻些,别弄出印来了,叫花容发现我可解释不过。”想着他昨日留下的印儿,燕璇赶紧提醒。

“就说花脚大蚊子咬的。”宋青阳不忍松开她。

燕璇笑他:“只你这只色蚊子才会钻进衣裳里咬。”

宋青阳到底还是收了几分力道,即便这样,燕璇头一遭,还是疼得哭,宋青阳疼得狂掉汗,低头亲亲她的脸问:“后悔了吗?”

燕璇摇摇头,让他动就是了。

她这样难受,他哪舍得动,又哪动得了。

“你也疼吗?”燕璇问他。

宋青阳低喘着笑:“妹妹此刻寸寸要我命。”

燕璇被他这话逗笑了,哼哼道:“你才是寸寸要我命呢,刀子似的,可疼死我了。”

“我听别人说,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会上了瘾,着了魔,咱们忍过头一回就好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也不知是不是分了心的缘故,燕璇慢慢觉着里面没那么疼了,反倒是又生起了几分难耐感。

看着燕璇的表情变化,宋青阳慢慢掌握了技巧,燕璇也渐渐感觉到了快活滋味,配合着他一起攀上巫山顶峰。

燕璇浅浅露了个笑,总算是采到了他的阳,也不知做一回身子能恢复多少?

燕璇暗自想着,但是,第二天她就觉得自己受骗了,身子看不出来有所恢复不说,身上还疼得厉害,走路都走不得,怕花容发现异常,她只能假装身子不好,一整天卧在床上休息。

好在有从道垣子那儿得来的法器让她打发时间,不至于那么无聊。

第四十一章 花容(一)

乾坤袋不大,里面装着一个八卦镜,一个摇铃,一支骨笛,一个巴掌大的小纸人,还有一沓黄符纸和朱砂笔墨。

燕璇先是拿起黄符看了看,她看不懂,也不知他这黄符和她之前在庙里求的护身符有什么不一样,不知道能不能驱邪避秽?

八卦镜她倒是听说过,凸镜镇宅化煞,凹镜吸财纳福,道垣子这个八卦镜是凸镜,和她平常见的没什么不同。

纸人做得非常精致,却是没有画脸,不管她怎么摆弄,纸人也还是个纸人,不会动。

剩下还有个摇铃,有支骨笛,燕璇一手拿着一个,左右看了看,先摇了摇铃铛,铃铛声音清脆悦耳,悠扬绵长,是一般道士作法祈福用的三清铃。

骨笛不像是一般见的鹰骨,鹤骨做的骨笛,此骨笛要大上许多。

燕璇放下三清铃,用帕子沾着茶水擦了擦骨笛,然后试探着往嘴边吹了一下。

不同于铃铛声的清脆,骨笛声闷闷地,有些儿幽怨,寂寥,让人听着听着,不由得心头一紧。

突然地,一旁折衣裳的花容呜呜哭了起来,燕璇赶紧停下笛声问她:“怎么了?”

花容摇摇头,赶紧用手抹了抹眼泪,可不管她怎么抹,眼泪还是不停地掉。

燕璇想了想,又摇了摇三清铃,铃声清脆漾开,止住了花容的眼泪。

燕璇再问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不知怎地,一听笛声,奴婢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已经死去的孩子。”

花容一家都是太夫人的陪房,从太夫人娘家跟来的宋府。

十六岁那年,花容得了太夫人的恩典,去了奴籍,在父亲的安排下,她嫁给了一个与父亲有所交易往来的商人。

商人家中除了母亲外,还有个双胞胎弟弟。

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生的兄弟俩,模样也是一模一样,然弟弟与哥哥的性子却是正好相反,哥哥有礼有节,年少有为,将家里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弟弟却是木讷蠢笨不出众,自幼身子骨还不好。

有街坊邻居说,这是哥哥在肚里抢了他的运,才会相差这么大。

说的人多了,母亲也觉得是,哥哥心里对弟弟也满是愧疚,因此家里人平日对弟弟尤为疼爱一些。

他们成婚后不多久,弟弟也娶了妻,弟妹精明果敢,性子火辣,婆婆选她,就是为了她能与弟弟互补一下,为此,家里还不惜给了弟妹家双倍聘礼。然而等弟妹真嫁了来,互补没瞧见,反倒是常听见她高声数落弟弟是个不中用的男人,婆婆想要教训她,每回也都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

后来不知婆婆怎么和弟妹说的,弟妹总算消停了下来,那时她刚怀上孩子不久,所有心思都放在肚子上,没有去管他们那些个糟心事。

也不知婆婆是怎么给弟弟调理的身子,不多久,弟妹也怀孕了,十月怀胎,她们妯娌俩一前一后生下了孩子,她生了个女儿,弟妹生了个儿子。

有儿有女,家里人都很是高兴,不过相对于女儿来说,大家还是更高兴于儿子,尤其是婆婆,连她丈夫也更喜欢抱那侄儿,好似腿间多那么一点点,就强了不老少。

她心里虽有些不适,但也没做计较,别人不疼女儿,自有她这做娘的来疼,可她没想到疼爱女儿的日子竟然那么有限。

花容说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燕璇递了手中的帕子给她,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抱着她:“别着急,你慢慢说。”

花容抽噎了好一会儿才稳下声音说道:“那天是我父亲寿辰,我和丈夫回去贺寿,女儿还太小,不好带去,便托了婆婆帮忙照顾一天,饿了自有弟妹的奶水儿喂,可没想到,没想到……等我回去,女儿就死了……”

“怎么死的?”燕璇意料到结果,但此时听到花容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声,心儿还是忍不住跟着颤了下,手上搂得她更紧了。

“她,她被我那小叔子煮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