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窈被一连赶三次,心底的气涌上来:“把钱还清了,我自然会走。”
她回到刑越床上坐下,冷然的眉眼轻挑:“哦,差点忘了,以你现在的能力连拿出三万块钱都没有,当然,你可以跟你的白总借钱,一通电话的事,就算白总是有妻之妇,也会眼睛都不眨为你花钱。”
刑越不想对跟自己交往过的女人说太绝情的话,步窈却一点情面都不给她。
想到这婆娘刚刚给她煲水这件小事,哪怕没煲成功……她捏了捏五指,还是极力忍耐:“是不是把这九十万还给你,以后你都不会再来烦我?”
察觉到刑越的心思,步窈脸上的冷笑凝固,好不容易消停半载的火气,再次被刑越点燃。
“刑越,你贱不贱!”她从床上下来,逼近刑越,手死死抓紧刑越胸前的衣服,“白玉轮都结婚了,人家愿意给你钱,你就要?也是,她给你买的衣服,不管什么价钱你也照单全收,各种名酒随手就赏你,区区九十万而已,你怎么不跑去人家床上唱曲子?看人家有钱你恨不得黏上去”
今晚从碰上步窈起,一直到现在,刑越的心情就没有好转过,还要被步窈各种贬损,全方面打击。
好像她在酒吧上班,是去当坐台小姐,等人点出台一样。
刑越掰开眼前白嫩的指尖,一根一根掰开,步窈抓得很紧,她失去耐心,脸上都是厌烦,几乎连那粉润的指甲都要掰断。
干脆破罐子破摔,她顺着话说:“是,我去人床上唱两首曲子就能赚九十万,大小姐都这样说了,还不放心我的赚钱能力?你第一天知道我贱?我就是太下贱,才会跟你结婚什么都没捞到,别人还会给买衣服,给送酒,带我去游乐场,你给了什么?除了你成年的一张破蛇蜕,一颗不让转手的破石头,你给过我什么?”
一个什么都没有给过她的富家千金,居然嘲讽她拜金。
连贺枝温送给她的立体书,手工小屋,写的情书,都要被步大小姐高高在上的贴上“破烂”标签。
说得好像,步家给过她什么好东西,什么好宝贝一样。
“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一直没跟你讲,”刑越攥住那根柔若无骨的手,强行掰开,修剪圆润的指甲也被她粗暴的动作掰出血丝,“你十年前送来说亲的蛇蜕,连破烂都不如!”
她真是眼瞎心盲,当年看了一眼,步窈嫩得跟朵花芽一样,还以为多乖,多甜,想着闪婚也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美人又不是到处都有。
谁知道步窈,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人伺候,你说她傻,她又还考上了法学院,你说她聪明,她连水都不会煲。
眼看步窈重新泛起雾蒙蒙的眼睛,刑越索性把话都说绝:“我欠新影娱乐的九十万,一周内还清,就算去借高.利.贷,去给人签雇佣合同,我也一分不少给还上,满意了没?你还要我怎样?是不是真要我现在打电话去求白总?”
看来不把这钱抓紧还清,步窈还总有借口来奚落她。
刑越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回老家跟她妈商量,把那栋楼卖掉。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刑越都没有想过去动给妈妈用来养老的一栋楼,哪怕从起房子,到最后完工,每一分钱都是她出的,不到最后关头,她仍然不想动。
现在步窈非逼着她,逼她马上把钱还清,她已经没别的路走,想喘口气都不行。
两人越聊越生气,步窈今晚过来的目的,非但没达到,还让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她看着被刑越掰裂的指甲,有丝丝血渍流进了甲肉里,十指连心,现在不知道是指甲痛一点,还是心更痛一点。
“十万,”步窈敛起眼底的神情,下巴微扬,“不用你借高.利.贷,也不用你去当仆人,一晚十万,服务我就行。”
房间突然变得寂静起来,一条红如火焰的蛇尾从绀青色礼服裙摆露出,本就狭小的空间,容不下它的躲藏,垂落在地板上急促蜷动。
陌生的环境,让那条蛇尾受了惊,它向来不受步窈控制,凭着本能去找寻刑越的气味。
如果没有露蛇尾,步窈还能站在上方,以金主的身份去使唤刑越,可她露了蛇尾,那渴望被刑越抚慰的模样,让她羞耻难堪。
刑越看着这条缠爬上她脚踝的蛇尾尖,脸色满是阴霾,嗤笑:“大小姐跟我纠缠这么久,原来是想着这件事,一晚上十万,那我不得挑战一下四十八小时记录?”
步窈咬着下唇,明明不想跟刑越这样……
刑越看笑话一样的眼神,刺到了她,她抱起地上的尾巴,曾经让她视为骄傲的瑰宝,从来没有此刻让她这般厌恶。
步窈用断裂的那根指头去抠拔鳞片,受到钻心剜骨的痛,这才让躁动的蛇尾安静下来。
她的痛觉神经很敏感,眼睛一下又湿濡了,她不想哭,刑越又不爱她,不会心疼她,越哭只会招刑越烦。
这回不用刑越赶,步窈抱起自己尾巴,想要离开。
刑越倏然抓住她的头发,握了满手,让步窈抬起脸面看她:“大小姐不是说一晚十万?是嫌价格开高了,我不值这个价是吗?”
上一秒步窈才羞辱了她,现在想装无事发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里当成步府?
步窈头皮吃痛,下意识按住被刑越抓住的头发:“松手!你态度不好,我不要你服务!”
刑越跟没听见这句话一样,眼底深邃,她扣住步窈的腰,把人拽到窗帘后面,从纤软的腰后卷起裙摆。
掌心贴上触手升温的凝脂,指尖逗留圆弧,被她大力掐弄,五指都陷入深壑:“房间隔音不好,窗户外面是走廊,大小姐克制一下,别让人听见。”
女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断断续续抽泣,临近天亮,正是周边租客外出的时候,听到走廊来回的脚步,她更是死死捂住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不要……”她哭成泪人,脸颊满是被浸泡过红酒的醺意。
刑越以为她求饶了,仔细听,那零碎的低泣
“不要、不要分手……”
57 服务
◎服务态度不好就算了,连服务质量也这么算了◎
那声音, 带着抽抽噎噎的哭腔,吸气急促,跟失去了氧气一样, 憋得脸涨红。
刑越都怕再不给她顺顺气,她能哭死过去。
即便刑越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因为发泄怒气, 下手没轻没重,把那娇嫩细滑的肌肤掐得红一块青一块, 浑身就没有完好的地方,疼得让人发抖, 她还是依偎过来……
转过身钻进刑越怀里, 一边抽泣到打嗝, 一边小声叫着刑越的名字。
也不说什么,就这样低喊,嗓音沙jsg沙的。
地板都是掉落的华丽衣裙, 还有一看就质感上层的缎面发饰,全身上下唯有那双小高跟还穿着,而刑越穿戴整齐,倒是白色的袖口湿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