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削了好几根木屑,装了满满一袋。
回去路上,刑越把这些工具归还,到出口时,在机器口把木屑打秤,扫码填写登记表。
在他们的国家里,不能私自砍伐树木,到了冬眠季会特意开放采木屑的山林,政府免费供给,进出都要登记身份信息,禁止倒卖。
傍晚。
雪愈下愈烈,刑越在院子里堆了两个雪人,她戴着厚厚的兔绒手套,并没有感觉到太冷。
步窈就在家门口坐着,在屋檐下躲雪,手惯性放在肚子上,安静地看刑越堆雪人,眉眼浅弯。
除了有两个一米高的大雪人外,刑越还坐在雪堆里,另外堆了两小只,给它们戴上针织帽,一个粉色,一个鹅黄色,小小的两个,很Q萌。
步窈起身,漫步走近这四个雪人,勾起其中一个针织帽,拇指抚摸上面的纹线,若有所思:“刑越,你喜欢雌蛇宝宝吗?”
刑越正在埋头削苹果,给小雪人做鼻子,闻言只是笑笑:“都好,都可以……唔,最好像你多一点,最好有红头发,红眼睛……”
她就不想小蛇宝宝像她。
不过长得像她也是概率事件,她也不讨厌,只是有得选的话,她更想小蛇像步窈多一点。
话是那样说,但刑越好不容易醒来一次,心血来潮织小半天手工,织的都是粉色紫色鹅黄色的东西,颜色虽然不能定义性别,但刑越除了织小帽子,还织了几个花里胡哨的小发卡,小发圈。
大概率期盼雌蛇宝宝多一点。
但这种事说出来会给孕妇徒增心理压力,最合适的答案,自然是雌蛇雄蛇都好,都可以,都喜欢。
回到屋子里,刑越躺沙发上跟步窈挤挤,壁炉里暖橘色的火光照在她们身上,刑越在念书,哄步窈睡觉
“我想,我听到了割草机的哒哒哒声。或者那是犁雪机?我对你说了把窗再关起来吗?我谈到明天了吗?我告诉你“我爱你”了吗?你还记得吗?”
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怀里的女人,读完这最后一段,她轻轻把书合上。
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刑越还以为步窈睡着了,刚把书收起来,低头一看,那双澄亮的眼睛正眨巴眨巴看她,炯炯有神。
“……”
作者有话说:
“我想,我听到了割草机的哒哒哒声。或者那是犁雪机?我对你说了把窗再关起来吗?我谈到明天了吗?我告诉你“我爱你”了吗?你还记得吗?”出自《原野上》罗伯特·泽塔勒
111 小蛇
◎小蛇又不喝奶,小蛇吃什么◎
跟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被刑越发现后也没有收回视线,就这么直溜溜望着。
刑越被她看得,忍俊不禁, 拇指和食指在她脸上捏着,怀孕后连脸颊都更肉了一点,手感软嘟嘟的。
“不困么?”刑越问。
顺势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 刚好凌晨,圣诞到了。
不算太晚, 这会别户人家正在过节,连外面放得烟花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但步窈是孕妇, 刑越对孕妇的认知, 容易累, 嗜睡,便默认这个点步窈该睡了。
五光十色的烟花在窗上照映着,好不热闹。
步窈没有回答刑越的问题, 抬起下巴亲了亲刑越唇角,钻她怀里哼哼唧唧……脸都是热的。
刑越成年人,自然明白什么意思,用手背碰了碰步窈的肚子:“别伤着。”
月份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
虽然医生说温和的房事不影响,刑越就怕不温和。
被婉拒后, 步窈努努嘴,乖巧的“嗯”了一句,也没再说什么, 被刑越抱着回到了主卧的大床, 盖上鹅绒被子。
刑越把灯关了, 钻进被窝, 舒适的小火炉温软可人,比抱枕舒服多了。
她躺下没多久,放在步窈肚子上的手被拿开,指尖被带着缓缓来到别处。
室内一片黑暗,刑越什么都看不见,触感在无形中放大,对触摸到的东西愈发敏.感。
逐渐湿淌的掌心,流溢出手背,连水渍滑过的痕迹她都清楚万分。
刑越脸凑近身旁的女人,跟步窈躺同一个枕头:“在干嘛?”
表面装乖,盖上被子就不装了。
步窈还嘴硬,深呼两口气,缓了缓才回刑越:“没干嘛……”
她气息不稳,凌乱又粗.重。
在天空绽放的烟花光色从窗帘缝隙照射而来,那若隐若现的脸庞满眼无辜。
刑越咬着她耳朵,不说话,只是模仿她呼吸的频率在她耳边同步喘.气。
起初步窈没听出来,直到寂静的长夜拉开序幕,那撩人的喘息盖过她的心跳,愈发激烈,她才意识到刑越在学她喘……
步窈的脸霎时红得能滴血,幸好有夜色帮她遮掩,不然她连恼刑越都要盖着被子,恨不得能钻进地缝里。
“你在干嘛!”步窈理直气壮的质问,不等答案,已经霸道提出要求,“你不能……不准,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