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防备,衣裤就被撕裂,凉飕飕的感觉袭遍全身。

她意识到凯斯被她惹怒,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连背上的伤都不顾及,也要报这个仇,怎么办?

大脑似乎开始陷入一片空白状态,身体各处传来疼痛,那么一瞬间她根本没有力气去挣扎。只有一个办法,不顾所有的一切,用力狠狠地将那块玻璃碎片插入他的身体里,又抓过桌面上的红酒瓶重重地打向凯斯的脑袋……

砰砰!

震耳欲聋的两声。

冰冷的液体溅满了全身。

压在自己身体上的那具身体似乎终于不再进攻。

夏浅浅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全身似乎僵硬了一般。然后楼下一阵轰的一声,震得整栋楼都在抖一般,随即是急速的咯咯声,还有一阵阵的低吼:“夏浅浅……”

她的眼角滑过一行泪水。

冷司浩一脚重重地踹开门,在看到眼前的场景之时,完全的怔住,一把拉开受伤的凯斯,脱下自己的西服包住一丝不挂的夏浅浅,低呼:“该死的女人,以后不许一个人离开。知道吗?”

夏浅浅的身体轻轻地抖起来,看着冷司浩害怕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想救回四个孩子,所以……”

冷司浩斜眼看了看地上的凯斯,背上挺着玻璃碎片,头被砸出了鲜红的血,可想而知,当时的夏浅浅有多么的害怕,有多么的恐怖,否则以她的力道,根本不可能这么的用力。

抱着夏浅浅从楼上下去,径直开着车离开。回到家里之时,贝娜吓得大哭,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冷司浩只是冷冷的扫过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温热的水中,夏浅浅双目空洞的坐在里面。冷司浩细心的为她擦洗着身体,同时安慰的说道:“傻瓜,已经没事了。不要害怕。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

夏浅浅慢慢地转过头,看着冷司浩:“冷司浩,我不是有意想要让你担心。我真的是……”

“不要解释了。我知道我全知道,你不要解释。洗完澡好好的睡一觉,或许明天,四个孩子就回来了。”冷司浩捧着夏浅浅的小脸,着急的说着。

夏浅浅听着,感动的闭上双眼,重重地点头。其实她那一刻,真的完全忘记了明天就是Lily上庭的日子。如果明天顺利的上庭,那么四个孩子……

冷司浩哄着夏浅浅喝了一杯安神茶,看着她睡着了,这才离开。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房翻看着各种资料,努力的想着四个孩子有可能在的地方。

贝娜推门走进来,泪水满脸都是,“哥哥,明天就要上庭了。四个宝宝……”

冷司浩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贝娜,起身,伸出手抹去她的泪水:“浅浅没有事,有事的是凯斯。你不要自责。”

贝娜嗯一声,“可是孩子们?”

“不要对浅浅说什么,我知道怎么处理。你也不要担心,回去休息吧。现在凯斯受伤,或许孩子们不会有事的。”冷司浩庆幸夏浅浅把凯斯弄伤,却也心惊胆战,如果她有一点事,怎么办?他这一辈子都会愧疚至死。

贝娜不相信的看着他,可是她又转念想,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姑姑而已,那么的担心有用吗?根本没有用。

跌跌撞撞的离开书房,她的背影闯入冷司浩的眼里,显得特别的斑驳不堪。影影绰绰的像是能晃了人眼。

………

诺诺在地上画了很多不知道的图案,箐箐好奇的问:“诺诺,你画的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诺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当然看不懂,这是高学问知道。”

箐箐却不以为然的扁扁嘴,瞅了瞅诺诺,“你在装什么啊?要比高学问,你比得过同同和利丝吗?人家那才是高学问。”

同同坐到诺诺和箐箐的中间,“什么要问我,我来替你们回答。”

“同同,你看看诺诺画的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他还在装说是什么高学问东西。”箐箐扯过同同说理。

同同就真的坐到两人中间讲起大道理来了。

利丝看着同同和两人的样子,心里却是十分的沉重,明天就是上庭的日子,然而这一群人却还有心思在这里玩。她完全不知道这一刻的同同到底在想什么、

她一个人郁闷的坐在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同同坐了过来,“利丝……”

“嗯?”利丝奇怪的转过头看着同同,然而他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开口说道:“你想说什么,告诉我吧!我其实已经差不多猜到你在想什么。”

同同平静一笑,扯过利丝的手臂抱在怀里,“我以前貌似对你很差很差,现在我对你好一点,补偿你一些。而且我承诺,以后我长大了,一定会娶你。”

利丝微微感动的看着同同:“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会一直跟着你。你以前对我也挺好的,我习惯了那样冷漠的同同,你突然这么好。我会难受的。”

其实只有同同知道,他自己在一步步走入凯斯的陷阱,但是他甘愿的,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帮助到妈咪。才能平安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因为我怕……”以后没有机会。

后面的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利丝却什么也不想听,捂住耳朵。那么一瞬间她特别的难受,害怕!同同到底要做什么,她猜到一半,但是却不能肯定。

同同慢慢地起身,走到地窖的出口,拍了拍,居然没有人回应。果然是凯斯把所有的人都支走了吗?他慢慢推开盖板,看了看四周,并无人。

他警惕的看着利丝,“利丝,你呆在这里,我出去看看情况。知道吗?”

利丝害怕的拉住他的手,“同同我和你一起去好吗?”

“不可以!你要好好的盯着诺诺和箐箐,哪里也不能去,知道吗?”同同瞪了瞪利丝,一敛刚刚对她的温柔。

利丝转过头看了看已经睡过去的诺诺和箐箐,她只好点头留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总是心绪不宁。

同同从地窖里面出来,到处看了看都没有人,然而他走到楼上的书房却也没有看到人,转身推开一间卧室,却看到满地的血,还有一些打碎的红酒瓶。

地上有几件撕裂的衣物……

是妈咪的!

很熟悉的!妈咪来过这里?而且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怎么一回事?妈咪的衣服怎么会撕坏在这里,他的心一紧,突然之间很担心,很担心。

在整栋大别墅里到处找了找都没有看到其他人的影子。拿了客厅的电话拨通门卫老管家的分机号,“老管家,我想问一下凯斯陛下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