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听得耳畔铁锤与书柜发出相撞声,微侧首仔细的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陛下,美国那边有新的消息,夏浅浅已经完全的站起来,不过冷司浩和同同,利丝已经立马回国。留下Rose一人留首在那里。再就是Loki也随着冷司浩一起回到中国。中国有一个叫原玉香的女人在操纵夜氏的帐户洗黑钱,公司的注册人是夜家二小姐。”
凯斯听着幽幽的点头,他只是没有想到原玉香会出手这么的快,居然趁着Lily和阿Ben出去度蜜月,就开始动手。
夜家所有的资金一旦被调空,注进去的又完全是黑钱,那么Lily回到中国之时,就是被捕之时。他真的很期待看这一场戏。
很想知道这个女人玩得是哪样花招。
从一个小小的丫头手上骗走一笔钱,居然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钱对于她来讲不是最重要的吧!或许他们的目标一致。
“查清了,她的目的是什么吗?”
“查清了,似乎是冷司浩。这个女人是白婉凝的亲生母亲,并非夏浅浅的新生妈咪。因为白婉凝死于冷司浩的秘密基地,所以她笃定这一切是冷司浩所为,特意安排报复,从白婉凝死之时,这场计划就已经慢慢地展开。”
凯斯打了一个响指,心微微的惊了一下,当年的场景还依稀在眼前。只是他没有想到,弄巧成拙,竟然制造出了一个合作者。
“你下去吧!刚刚碰到王妃,她什么反应?”
“王妃仔细的问了一下,然后相信了我的话,就转身离开了。后面没有跟过来了。想必王妃并没有多疑。”
“下次注意一点,敛起你身上的杀气。”
“明白。”
修书柜的男人提着木箱出了书房,凯斯坐在转椅上品着茶杯里面的参茶,琳达是越来越像她……越发的像。那么的敏感,那么的体贴,甚至在怀了孩子之后,处处为他着想。
那么这个女人就值得留在他的生命里。
拨下秘书的分机号,迅速的吩咐了一些事情。就立马起身到了琳达的大卧室里,推开门,看着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花园里的花,他打趣的问:“怎么坐在屋子里面赏花,而不去赏花。”
“陛下,不觉得这样别有一番风情吗?”琳达搁下茶杯,径直站起身站到他的跟前,理了理他的衬衫领,柔柔的说着。
凯斯紧握住她的手至心窝处,“若要比风情,花哪能敌得过我的妻子。谢谢你这么辛苦的为我怀着孩子,好好的休息知道吗?”
琳达的心咯噔一下,对于凯斯的突然转变,她觉来得太突然了一些,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接下来的反应应该是什么?
“陛下,你是不是累了。”
凯斯忍俊不禁,这个傻女人被他的温柔吓到了,兀自用力抱紧她的身体,“怎么呢?我不累了,累的是你吧?要不睡一会儿,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不要了,陛下那么多的国事要操劳,琳达不想拖累了陛下。你去忙你的国事吧。我眯一会儿就好。”琳达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好、
她宁愿他对她冷冷淡淡一些,永远的在她身边,当然他对自己好,不代表他不会在自己的身边。想着,双眼蓦地睁开,喃喃自语:“对自己好?不代他不会在自己的身边。”
“他要去哪里干什么?要去纽约找夏浅浅吗?还是去中国继续对付冷司浩?这个男人短期的安分,到底是真是假?”
在心里,嘴上问了无数遍,她仍旧没有得到答案。人躺在床上,心却早已飞出了窗外,她不可以跟着他去,只能静静的看着他远离。
飞往纽约的专机在空中前行着。凯斯的鼻间仿佛还有琳达的香气,却已经没有了她的温暖。守在他的身边的助理奇怪的多了一句嘴:“陛下,王妃很是担心你。你为什么不……”
“闭嘴!这一切与你无关。”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却要逃避,这就是人类。
………
夏浅浅拉开了落地大窗帘,坐在轮椅上,伸出手去接那一缕温暖的阳光,却怎么也触及不到,那是一种看得到,摸不着的物体。
阳春三月。
冷司浩已经到了中国,刚刚挂下他的电话,心里无比的安稳,虽然知道他一定隐瞒了一些事情。可是她的心却是异常的平静。
故事什么时候才会到结尾的时段?似乎没有人知道。夏浅浅都不知道,后面她又要迎接什么样的安排,甚至是什么样的生活。
咯咯……
Rose高跟鞋的声音,这个女人对她好像带着仇视,却又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按夏浅浅的个性,这个女人呆在她的身边这么久,按理会成为好朋友,可是两人却没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淡淡关系。
Rose对她谈不上尊敬,也谈不上是亲昵,一般到好像两个陌生人。
Rose将刚刚热好的牛奶放到她的跟前,“喝一点,会暖和一些。还有这些芝士蛋糕。”
夏浅浅接过牛奶,还有蛋糕碟,看着Rose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又问:“你吃过早餐吗?”
“吃了,我等会儿要出去一下,有一点事。我已经吩咐了护士好好的盯着你,别到处乱跑。有什么急事,Call我手机,明白?”Rose一贯的干练,冷漠。
夏浅浅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点头:“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办事吧!又不是小孩子会好好的照顾你,拜拜。”
“拜。”
Rose的咯咯声远离,她喝了一杯牛奶,再吃着那些精致的糕点,她知道她的口味是什么,这一顿真的很美味。
有时候夏浅浅觉得自己是自私的。这个女人似乎为冷司浩付出了不少,却从来都没有计较过付出,或许不是没有,而是有过,她不知道而已。
但是缘分这种东西注定了。
Rose在她之前认识了冷司浩近四五年,却一直没有发展。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注定是朋友的,永远都会是朋友。
用完早餐,她一个人慢慢地宽大的病房走来走去,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稳,手勉强能端起一些轻的东西,只是没有想像中那么的灵活。
慢慢地她不用扶着任何东西就能前行……
那种喜悦感,好像是看到诺诺在地上欢快的奔跑一般。她犹记得,抱着诺诺只会哇哇大哭,睡觉吃东西的小家伙,慢慢地会叫妈咪,最后会抱着她的身体撒娇,还会欢快的围着她转。
偶尔说的话惊人,偶尔又聪明得让人心疼。
她转身扶着落地大窗的扶手,眺望着这个花园的美丽。一阵脚步声再次到身后,她以为是医生,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我现在很好,不需要你们的帮忙。谢谢。”
后面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她奇怪的转身,去看到一抹让她心颤的身影,手下意识的紧握住栏杆,微用力,有些心疼。瞪大了双眼看着他,问:“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