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beta答:“嗯……”

祝珩一笑,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去,半个身子都压到了beta身上。

beta的呼吸一下子停滞,整个人都僵硬着往后仰,连人带公文包几乎要陷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

看beta瑟瑟地缩成一只小鸟的样子,祝珩拉开些距离,长手一伸拉过安全带给他系上,觉得有点好笑,眼睛弯弯,道:“怎么?以为我要吻你?”

安全带锁上的“咔哒”声传来,beta放松精神,乖乖配合。刚才合拢的小翅膀一下子散开,故作淡定地扬起一个公式化的标准微笑:“怎么会……唔!”

被堵上嘴缠绵深吻,昨天被咬的下唇还有些肿,祝珩舌头探进来的时候扫过,牵起轻微的刺痛和让人心惊肉跳的麻痒。唇齿纠缠,车厢里唇舌搅弄的水声格外清晰,让beta面红耳赤。

祝珩吻了半天才放开他,发动车子开车出发。而后狡黠一笑,不再看他表情,专心盯着道路,嗓音满是愉悦:“傻瓜,就是要吻你。”

beta彻底成了鸵鸟,蜷缩在座椅上,双手抱住腿,把头埋在腿间,耳缘都是红的。

祝珩心情很好,平日里近一个小时的乏味车程莫名有趣了许多。

好半天,就在祝珩以为beta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动了。beta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公文包里,嘴唇张了又张,似乎在观察祝珩的神色。好一会儿,才小心试探着,道:“祝先生,您……您会跟我续约吗?”

祝珩一愣,这段时间他一直刻意地去忽略这件事情,忘记了两人的合约已经不剩多长时间。

当年他出不了国,见不到顾楠,心里正烦着,beta正巧送上门来。祝珩验了货走了肾,但还是顾虑着一些事情,口头上答应要签合约,私下自己一个人思来想去纠结好长时间,不知道这么干到底对不对。

那年他生日,顾楠在巴黎回不来,父亲也不让自己出国去找他。祝珩被气红了眼,头脑一热,干脆破罐破摔,生日第二天就带着文件和卡找人签了约。

所以,这也意味着,八年过去,他们之间的合约关系,结束在祝珩今年生日的第二天。

不剩几个月了啊。

beta问这个干嘛,是想……跟他续约?

他从回忆中回神,有些别扭地别过脸去,脸侧耳根都红了,心里欢喜嘴却硬道:“谁要跟你续约啊,又蠢又麻烦的。”

见beta眼底的颜色有些变化,怕他误会,祝珩又着急开口辩解,语气还是傲娇得可以:“不过……不过你要是还想跟我续约的话,我勉为其难地考虑考虑,也不是不可以。”

“嗯。”beta下半张脸缩在领子里,眼角却是真真切切地弯了弯。

后视镜里,祝珩可以清晰地看见beta掩饰不住的笑意,向来冷硬着的一张脸也跟着柔和下来。唇角弧度上扬,又觉着太过明显,立马正色起来,心里一直来来回回地思索着。

不续约,转正不好吗?

二十八

深秋时节,总是时不时就要下几场寒气逼人的雨,一场冷雨一场寒。

细密如同银针的雨线打在头顶的雨伞上,传入耳中富有节律的拍打声,beta从湿冷的空气中走进祝氏大厦,将伞合拢,抖了抖伞身上的水滴。

今天下雨,祝珩本来提出要跟他一起来,beta习惯了祝珩的独断强硬,拒绝了两次均是没什么用,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随祝珩去了。

出门之前,祝珩临时接到电话,是老宅那边打来的,说是有事情让他必须尽快赶过去。

祝珩没办法,只得让助理送beta上班。

在公司里忙碌了一上午,一直在电脑前坐着。beta今天的工作比较多,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午饭时间。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beta眼睛盯着屏幕,不经意拿起来,侧着头夹住,手上继续敲击着键盘,接过:“喂,请问是哪位?”

“还能是谁?”电话那边的声音有几分戏谑,beta停下手头的工作:“祝总?”

“嗯。”祝珩的声音低低的,背景声音有些嘈杂,但却不掩盖祝珩磁性的嗓音,他温着嗓子嘱咐:“今天中午我有事情,没法回去。你记得自己按时吃饭,我让助理给你送去,知道了吗?”

beta看了看电脑右下角,已经午饭时间了,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忙碌了好几个小时了,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更别提想起来吃饭了。他把手机放在手里,直起头来,起身:“不用给我送了,我直接去食堂吃饭就好,这就去了。”

祝珩见beta不听话,还想开口说什么,突然又哽住了,那边愈发的吵闹起来。转念一想,公司食堂的待遇也算是不错,于是便没有强求。祝珩转了话头:“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好好吃饭,今晚回家检查。”说完把电话撂了。

突兀的挂断音效传进beta的耳朵,被挂了电话之后愣了几秒,无奈摇头道:“这怎么检查啊。”

父亲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在喊他的名字。祝珩站在阳台上,望着外边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气阴沉,总弄得人心情烦躁。祝珩看着挂断的通讯录,温柔了眼神笑了下,转眼便恢复冷淡,转过身走进去。

“不好意思,父亲,李伯伯,有些事情。”

……

beta从食堂里吃完饭回来,孤身一人走进了电梯。他脑海里想着最近写的一个程序,思索哪儿出了bug。正想着,电梯门开了,beta低着头走出去,猝不及防地跟一个突然出现在电梯外的人迎面相撞

“啊!”被撞得那人只是稍稍摇晃了一下,就发出一声做作的惨叫,反倒是beta被那硬挺的胸膛顶得往后一凛,差点没撑住坐到地上。

那人先冲出来,却恶人先告状,叫起来:“谁啊你,怎么这么不长眼?知道小爷的西装多贵么?把你卖了你都赔不……”

男人嫌恶的低头拍打自己的衣服,嘴里边嚣张地骂骂咧咧边抬头看向来人,两人的视线猛然撞上,均是一愣。

男人的眼神中有几分不确定,犹疑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