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最近因为洛子涧,真是什么事都给她遇到了,这家伙现在就差害死她了。
夏千雪心中腹诽着洛子涧,并在心里进行了一番自我疏导,尽量的让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心说自己千万不能慌,要随时保持戒备,一寻到机会就立刻逃跑。
想着,她一边听女司机讲话,一边观察四周,努力寻找可以逃跑的突破口。
女司机不晓得夏千雪的心理,她好像中毒了似的,继续给夏千雪讲她和洛子涧的生活。
这女司机也真是敢讲,按照她的话说,她和洛子涧是同居状态,两人已经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她甚至已经见过洛子涧的母亲,也就是叶芙蓉了。
叶芙蓉对她这个准儿媳妇甚是满意,两人近段时间已经在筹备婚礼。
听到这里,夏千雪几乎想笑。
她不敢保证自己很了解洛子涧,但对于叶芙蓉这个女人,她绝对是了解的。
叶芙蓉是个现实、世故且势利眼的人,以女司机这种条件,叶芙蓉肯定是瞧不上的。
所以,夏千雪现在百分百可以肯定,她遇到的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了。
就这样,女司机继续讲着她和洛子涧之间那可歌可泣的爱情,内容比小说还要精彩。
讲到动人之处,女司机甚至还会留下几滴小泪,简直煽情的不得了。
夏千雪仔细听着,一边认真观察着女司机的表情和情绪变化,以此给出适当的反应。
她心里很清楚,精神病患者是不能受刺激的。
他们一旦情绪失控,做出来的事情是很可怕的。
目前的情况已经够恶劣了,夏千雪可不想再惹火烧身。
一开始,女司机的情绪还算稳定。
可慢慢的,她的表情就开始变化了,"我和洛子涧很恩爱,他答应过会娶我,会让我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从上个月开始,我们之间就不对劲了,他开始疏远和不理我。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直到几天前我才知道,原来他出轨了,他居然爱上了别人!"
说到这里,女司机眼神变得狰狞,她浑身颤抖着,情绪几乎要失控了。
"你,你冷静点,这也许是误会呢?"夏千雪试图抚慰女司机。
"不是误会!"女司机发疯似叫了起来,指着夏千雪道,"他出轨的女人就是你,贱人!"
"!"一声"贱人"让夏千雪眉心一皱,脑中陡然想起自己车子被人泼漆写字的事。
想想,这件事应该就是这个疯女人干的没错。
从这疯女人的眼神里,夏千雪看得出,她对她是恨之入骨。
认知一出,她胃剧烈瑟缩了下,心中衍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四道车门都被锁了,前座和后座的中间隔着一块不锈栏杆。
夏千雪碰不到女司机,只能听她由命。
这种环境对她很不利,要说她不害怕,那绝对是假话。
可她害怕也没用,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必须时刻保持镇定,不然真的很危险。
"那个,你不要误会了,网上的绯闻都是那些娱记乱写的,我和洛子涧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很清白的。"夏千雪强行压抑住内心不安的因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
"清白个屁!"女司机啐了她一口,说,"要是清白,他会拉横幅给你表白吗?要是清白,他会给你送那么多玫瑰花吗?你他妈就是个贱人,是个勾引我未婚夫的狐狸精!"
"不是,这,"夏千雪吞了吞口水,忙道,"这完全是洛子涧一厢情愿做的事情,我个人并不喜欢他。所以,你大可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她以为撇清和洛子涧的关系能让女司机高兴,不想竟适得其反。
女司机一听,气是不打一处来,直指着夏千雪的鼻子骂道,"我家洛子涧多好,多完美,多善良的一个男人,只有他能不喜欢你,只有他能甩你,你凭什么这样对他不理不睬的?"
"……"夏千雪顿时无语,合着她怎么说都不对,这精神病的思维就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我告诉你,我很爱洛子涧,所以我希望他可以幸福。如果他真的爱你,那我愿意把他让给你,只要他开心,我什么事都愿意为他做,甚至可以为他去死。"
女司机眼神极端看着夏千雪,"贱人,我已经连续观察你好几天了,你居然一直都不理我们家的洛子涧,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看,你凭什么对他这样子,就仗着他喜欢你吗?"
"……"夏千雪无言以对,她想说,洛子涧的喜欢让她感到很困扰和反感。
可,女司机思想太极端,她怕说出来,对方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
所以,暂时保持了缄默,准备见机行事。
女司机咬牙切齿瞪着夏千雪,继续说,"后来我终于知道了,你之所以不喜欢洛子涧,是因为你有个奸夫,他就是你的老板君北琛。"
"……"夏千雪皱眉,这个女司机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感觉她不当小说家是种浪费。
她心中郁闷了会儿,态度客观同她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我老板之间也很清白。"
"清白个屁!"女司机再次啐了她一口,"你们两个就是奸夫迎妇,你们联合在一起伤害了我,伤害了我家的洛子涧,你们两个就该死,不该活在人间。"
她咬牙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锐利的几乎迸出刀子。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夏千雪现在估计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夏千雪清晰感觉到女司机身上爆发出来的病态气息,心中有些后怕。
她看了女司机一眼,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是讪讪地问,"你所以你想对我做什么?"
"哼!"女司机从鼻子里哼出口气,表情十分诡异,"别着急,慢慢你就会知道的。"
夏千雪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她心一凉,下意识想去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