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哥,我?来交任务报告。”一位年轻军官推门?进来,递过去一份文件。

alpha“嗯”一声?,翻开看了看,眉眼间仍是层层化不开的寒霜。

军官瞧他明显心?情?不好,因平日关系还不错,便说:“昭哥,最近军区压力没那么大了,你要实在觉得累就再多休息两天。”

“不用。”

知?道傅望昭工作狂的个性,军官没再说,他突然想起来什么,道:“对了,上周我?和?朋友去德堡吃饭的时候遇见你之前带去moment的那个伴儿了。”

话音刚落,只见傅望昭猛地将文件夹拍在桌子上,发出突兀的巨响,他抬眼望过来,目光犀利冷冽,像尖锐的冰刺,惊得军官眼皮一抽。

“他和?谁去的?”

以迟然的性格,肯定不会自己去那么贵的地方吃饭。

“不认识,一个女性omega,四十岁左右?反正保养挺好的,穿戴也很?精致。”

傅望昭皱眉:“周几的事?”

“周三。”看见傅望昭的反应,军官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怎么了吗?”

周三,就是那天。

Alpha不可避免地回?忆起那封信,以及流着眼泪也坚定地要离开的迟然,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傅望昭在电脑键盘上敲了几下,从网络上找出一张照片。

“是她吗?”

军官看着屏幕,点头肯定:“是她。”

傅望昭站起来抓上车钥匙就大步往外走,直奔王助理的办公桌。

“你去德堡海鲜城拿上周三中午十二点前后两小时的监控,找到迟然的画面发给我?,尽快。”

说完,他快速下楼,开车离开军区,直奔傅宅。

连日来的烦躁都汇聚在一起,傅望昭压着怒火,将油门?一踩到底。

他迫切地将迟然的搬离和?冷淡归咎为这一原因,似乎只要解决了它,他们两个就能?回?到之前的样子。

那些模糊存在的,无法准确感知?到的不安和?焦虑,终于?找到了出口。

很?快车子抵达傅家,alpha望向眼前这幢富丽精致的别墅。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

想当初傅昼不过是个空有抱负和?想法的穷小子,那时他的确意?气?风发有拼劲儿,不然也不会吸引顾若蔓不管不顾地嫁给他。

后来傅昼创立的公司做出了成绩,他便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才华终于?得到施展,殊不知?顾如枫在背后帮他打点了多少人脉。

还记得顾若蔓去世前几天,傅望昭在门?外听见她和?顾如枫的对话。

“哥,我?知?道是你帮了我?们许多。”顾若蔓的声?音已经十分虚弱,气?若游丝,“谢谢你。”

“别谢我?,做生意?那些事儿我?哪懂,都是爸授意?的,他怕你吃苦。唉,又哭,你这病就是哭出来的。”

“我?对不起爸妈。”顾若曼哽咽。

“小蔓,你现在后悔了吗?”

傅望昭没有听见顾若曼的回?答,只是良久之后听顾如枫长?叹一声?,道:“你啊。”

真心?的确存在,可是瞬息万变。

叮-

通讯器收到了王助理传来的视频。

一共两段,傅望昭依次点开查看。第?一段是迟然走进海鲜城的画面,他身?边的人的确是于?臻臻。

第?二段是包间里的画面,服务员陆续上了许多菜。于?臻臻说了些什么,然后从包里拿出钥匙放在桌上,转到迟然面前。

迟然一直低着头,摄像头的角度只能?拍到他的侧脸,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傅望昭看到了他攥紧的拳,也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通讯器。

画面中的迟然将钥匙转了回?去,然后起身?离开。

视频结束图像定格,傅望昭才终于?呼吸通畅了些,刚才他竟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攥在了迟然手?心?一样,挤压得没剩一点喘息空间。

他明明向来不是个会感同身?受的人。

引线点燃了alpha心?里的情?绪炸弹,傅望昭抿紧唇,下了车摔上车门?,气?势汹汹地朝别墅里走。

因为分化级别和?精神力的加持,让本就不苟言笑的alpha平添几分危险感。他的周身?仿佛自动生出尖锐的刺,令人难以接近,同时也作为武器将敌人扎得鲜血淋漓。

“哎,少爷回?来了。”别墅里的老佣人惊喜道。

正在客厅看新闻的傅昼闻声?赶来,面露喜色,但还是端着架子道:“你还知?道回?来!”

“于?臻臻呢?”傅望昭此时没有任何心?思关注其他,“让她出来。”

傅昼这才看出傅望昭来者不善,脸色变得难看:“你这逆子是什么态度,回?来找事是不是?”

“阿昭回?来了?”于?臻臻一步一步走下回?转楼梯,举手?投足间都像个优雅的贵妇。

傅望昭眼睛瞬间危险地眯起,野生动物锁定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