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煜狡黠地笑着,扶着祁殊的胳膊往外走:“不急,我们边走边说。”
祁殊听话地跟着闻煜走,急切地追问道:“排练什么节目啊,你怎么知道的?”
“最近不是有迎新晚会嘛,班长说了她要表演节目,每次班长不在的时候谢尧也不在,很大概率就是去排练节目了吧。”
闻煜的猜想要比祁殊的猜想有条理得多,祁殊点点头,附和道:“有道理……但是,不对啊,他排练节目就排练节目,和他每次放学跟林屿一起走又有什么关系?”
“那我就不知道了,”闻煜摇摇头,“可能,他们两个一起表演了一个节目?”
“……不喜欢人家还和人家一起表演节目,渣男。”祁殊气鼓鼓地随便找了个花坛坐下。
闻煜被祁殊逗笑了,蹲在祁殊面前询问道:“走累了?那我背你回去?”
“不行不行,”走回家少说也要十多分钟,要是闻煜背着他还不累死,祁殊连连摆手说:“等出学校了我拦个出租车,你背我走这么久也太累了。”
闻煜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回了小区之后以上药为理由把祁殊往自己家的方向拽,慢慢地陪着祁殊一瘸一拐地走上了楼。
本来祁殊还觉得没什么,直到他坐在沙发上,闻煜也像昨天一样坐在他身旁。祁殊不禁想起昨天,闻煜两腿之间的鼓起一闪而过的画面。
祁殊想得太过出神,以至于闻煜抓住他的脚踝的时候他猛然惊醒,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闻煜握着祁殊脚踝的手稍微松了些,他低下头仔细查看祁殊的脚踝,“刚弄疼你了?”7︿1﹑0〃5〉885﹒90日更?
“没有……”祁殊红着脸摇摇头,刚想说我可以自己来,闻煜就开始帮他抹红花油,按摩受伤的地方。
闻煜的动作很轻柔,被他的大手按摩着的地方除了有轻微的疼痛之外,还渐渐变得温热。祁殊有些无措地看着闻煜棱角分明的侧脸,磕磕绊绊地小声说:“可、可以了……”
“嗯。”闻煜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抿着唇不去看祁殊,放开了祁殊的脚踝,两只胳膊撑在大腿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弓着腰坐在沙发上。
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祁殊的眼神控制不住地往闻煜的两腿之间瞟,果然,祁殊从闻煜胳膊的缝隙间看到了他腿间的鼓包,看起来沉甸甸的。
祁殊像是被烫到般立刻收回视线,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不知道沉默了多长时间,闻煜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闻煜突然背对着祁殊站了起来,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太热了,我先去冲个澡。”
祁殊低着头,脑袋都快冒烟了:“好、好的……”
水滴洒落的声音不停从浴室里传来,引人遐想。祁殊低头听着这水声,几乎要把洁白的瓷砖地板盯穿。
祁殊掐着时间等了许久也没见闻煜出来,只能自己慢慢挪到书房,先开始写作业。祁殊的作业写到一半的时候,闻煜终于过来了,却带着一身湿冷的气息。
祁殊伸手去摸闻煜的胳膊,果然是冷的,比待在空调房里的祁殊的体温还要低上不少。
祁殊扶着闻煜的胳膊,嘴巴张开又合上,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说:“哈哈,你怎么这么容易激动啊,火气这么旺嘛。”
闻煜没说话,祁殊看了一眼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莫名有些紧张,嘴比脑袋先行动:“没、没必要洗冷水澡啊,伤身体,堵不如疏……”
最后一个字刚说出口祁殊就后悔了,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祁殊全然忘了自己的手还抓着闻煜的胳膊,都把他那一小片皮肤捂热了。
闻煜却笑了,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声音里也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我没那么容易激动,只是和喜欢的人接触就会控制不住。”
“真硬了啊”“你帮帮我”/喝醉后大胆上手摸闻煜的性器
迎新晚会的时候同学们的兴致都很高,说话声和欢呼声不断,然而祁殊和闻煜之间就像形成了一个安静的磁场,把周围的热闹都隔离开了。
就在周围的同学再一次欢呼的时候,祁殊和闻煜之间的沉默就更突兀了。祁殊坐立难安地挪了挪因为久坐而有些酸痛的屁股,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眼闻煜。
像是察觉到了祁殊的视线,闻煜突然转过头来。他靠近了些,轻声询问:“怎么了?”
一股极淡的香味将祁殊整个人都笼罩住了,看着闻煜在黑暗中格外明亮的双眼,祁殊的脑海里再次闪过了闻煜昨天说过的话。
“我没那么容易激动,只是和喜欢的人接触就会控制不住。”
祁殊的脑袋又当机了,他眨着眼,嗓子干涩得不行,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闻煜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被主持人报幕的声音打断了:“下面掌声欢迎高二三班带来的节目《七里香》,表演人谢尧。”
祁殊惊讶地抬起头,看见黑暗的舞台上打下一束光,正好照在了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身上,少年抱着吉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歌声低沉温柔: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表演结束之后,祁殊依旧呆呆地望着舞台,还是闻煜的话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原来谢尧这些天和林屿排练的是这个歌啊,确实挺好听的。”
一提到林屿,祁殊的心里又泛起酸酸麻麻的感觉,本来开心的心情也变得有些低落。因此谢尧从后台回来坐到祁殊身边的时候,祁殊带着些赌气的成分,故意没主动搭话,即使刚刚谢尧唱的是他最喜欢的歌。
最终还是谢沉不住气,坐下之后没多久就先开了口:“我唱得怎么样?”
祁殊没回答,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弹吉他,我记得你之前都不会的吧?”
“嗯,”谢尧的语气有些冷,“刚学的。”
祁殊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一旁闻煜先他一步问道:“你跟林屿学的?”
谢尧愣了愣,想到自己这些天放学都和林屿一起走,要猜到他的吉他是和林屿学的也不难,他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祁殊没再说话,谢尧隐隐约约觉得祁殊的气场有些不对劲,但是又实在不知道原因,只能也闭上了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殊终于又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他,那你还找他学吉他,你就不懂什么叫避嫌吗?既然不喜欢,干嘛要给人家希望?”
谢尧被祁殊这一连串的话干蒙了,他觉得祁殊简直是莫名其妙,语气也有些不好:“我没想要给他希望,是他说教完我吉他就不会再追我了。”
“……”祁殊张了张嘴,绷着脸继续嘴硬道:“他说不追你就信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