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隐：“略通一二。”

秦戈折扇一打，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走上前去：“好了，我秦戈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这里是五千两银票，玉臻是我的，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劝你不要打他的主意。”

第十三章

“程玉臻何时成你的了？”墨隐心觉好笑，这事程玉臻知道吗？

秦戈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快步走到墨隐面前，怒道：“别不识相，我就问你这钱你要不要？”

墨隐瞥了一眼秦戈手里的银票，这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是天大的诱惑，但在他眼里却如同一沓废纸，“我若说不呢？”

平日里秦戈用钱砸人习惯了，他不信眼前的一介布衣，会拒绝这么好的机会，便以为墨隐是贪得无厌嫌给少了。他又从袖中取出一些银票，一起甩在了墨隐脸上，“我再加两千，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而，银票却未能真正砸到墨隐，近在咫尺的时候，就被一阵强风给吹散了。

秦戈一怔，正想哪来的风？

这时，不远处竟传来了程玉臻的声音：“秦戈！你给我住手！”

程玉臻本是要随陆鸣去处理业务的，可途中发现今早下床匆忙，误把送给墨隐的玉佩又习惯性戴回了身上，怕对方多想，便追了过来，没曾想却看到了墨隐身受欺辱的一幕。

程玉臻加快脚步，来到墨隐跟前捧着脸左右检查，心疼坏了。“墨隐，你没事吧？疼不疼？伤到哪了？”

“玉臻……你怎么来了？”秦戈自知理亏，哪还有刚才的气焰。当即用眼神责怪陆鸣，仿佛在说：废物，不是说好把玉臻引开吗？

陆鸣别过头，表示自己已经尽力。

程玉臻确定墨隐没被伤到，才转过头斥责秦戈：“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还想对他动手？”

“他究竟哪得罪你了？！”

“我……”秦戈哪敢说自己是因为嫉妒，说出来恐怕连兄弟都没得做了，只能狡辩：“玉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拿钱砸他，是因为我听说他医术高超，想请他给我爹看看腿，可这家伙不识抬举……”

程玉臻听完就更气了，“他不识抬举？那你呢，有钱就能随便砸人吗？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玉臻……别这样！”秦戈简直不敢相信，程玉臻会为了一个外人对他大发雷霆，还要将他撵出去。

好在随行的几个下人没敢动手，因为秦家同是禹州四大家族之一，而秦戈又是秦家未来的掌舵人，这事要是传到程老爷那里，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保不准会丢了饭碗。

程玉臻见使唤不动，提高嗓音，又是一声：“还不动手？”

墨隐却在这时握住了他的手，劝道：“算了，我们回去吧。”

程玉臻知道墨隐这是在给他台阶下，因为他确实很难处理秦戈，只恨自己能力不足，没法给心爱之人出头。

墨隐拉着程玉臻走了，几个下人不由松了口气。

待二人走远，秦戈才上前揪住陆鸣的领子，“你他娘是不是故意整我？”

陆鸣反抗道：“我怎么知道表哥对那小子那么上心，我又拦不住他。”

想到二人刚才牵手的画面，秦戈愈发肯定自己的直觉没错，他松开陆鸣，唤来自己的手下，“去查，给我仔仔细细的查，他们是在哪里遇到，又是怎么搅在一起，包括那小子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我统统查清楚！”

………

回到桃源斋。

一进屋，程玉臻就扎进墨隐怀里，一个劲的道歉：“蛇仙大人，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保证过不让你受委屈的……”

墨隐有些无所适从，明明是他被人找茬，按理说应该是别人来宽慰他，现在却反了过来，还非得让他说点什么。

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无妨，他伤不到我，我只需动动指头就能让他化为一滩血沫。”

他的本意是想让程玉臻放心，可程玉臻却吓了一跳，连忙站直身体，“不是……秦戈他固然有错，但也罪不至死啊。”

墨隐本还觉得被人心疼的滋味也蛮不错，但程玉臻转眼又心疼上了别人，立刻把人推开，“你不是有事要做？”

“是有事，月底了，但我已经让阿顺把所有的账册都搬到桃源斋来，近期我都不出门了，在家陪着你。”

墨隐转过身，心说：谁让你陪？

不如睡觉。

可过了几天，墨隐就觉得烦闷了。

由于程家天南地北的产业实在太多，程玉臻每到月底，都要核实各个掌柜报上来的营收，以及下人们的工钱，忙得是头晕眼花，倒头就能睡着，连行房的力气都没有。

墨隐这几日清闲，如今身在人间，无须操劳妖族琐事，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温习医书，备些药材，毕竟要在这里长住，期间免不得给人瞧病。

他的收藏里有不少灵丹妙药，但只能应付些大病，寻常症状服用这些反而会适得其反。

由于事情不多，又不想主动打搅程玉臻，久而久之，却憋出了一股无名气，为了散心，只好去城里转转。

这天夜里，临近亥时，程玉臻总算忙完。他伸了个懒腰，从书桌前起身，回到卧房，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

见墨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急忙上前，“我的天，这是喝了多少？”

之前他以为墨隐只喝茶，不沾酒，碰了酒会现出原形什么的，现在看来，话本都是骗人的，“蛇仙大人，醒醒……”

摇晃了一阵，墨隐还是不省人事。

程玉臻起身去准备解酒的汤药，可刚起身，又坐了下来。

因为他想起了一件要紧事。

此刻，不正是把《娇夫蛇仙爱我如命》拿回来的大好时机？

虽然动别人的东西很不礼貌，但他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所以不必有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