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再多再好的蛋糕,都还是替代不了那个劣质糖精味的小蛋糕。
那是她整个童年的缩影。
被踩在脚下,连同自尊,碾进尘埃里。
即便现在豪宅、奢侈品、贵族学校……过去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实现了,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欣喜若狂。
过去的遗憾与伤痕永远一刀一刀刻在她身上、记忆里,她原本是要原谅,不,应当说是感激,感激他们将她从地狱里解救出来了的,可在他们又一次轻描淡写地谈论放弃她时,压抑数十年的恨意蓬勃迸发,她开始发疯地恨他们,也恨整个裴家。
他们将她扔进地狱,又把她带回天堂,然后,又想将她抛回地狱。
她努力控制过自己恶毒的想法,可当尝下这一块精美的、却毫无喜悦的高级蛋糕时,她恶毒的想法像汹涌的怒涛般翻腾起来。
在她为了一块劣质糖精蛋糕挨打挨骂时,她的亲生父母,亲生家人,是否就像这甜品区的富人们,将满桌的珍馐视为健康垃圾?
他们生下她,又将她的人生视为儿戏,由他们随意操纵,随意摆布,却不知道最会玩弄人的是命运。
所以,那一场车祸真是报应啊。
也正是在这个时刻,在她极端的那个“我”出现的时刻,有个人将一支香烟递给她,道:“小姑娘,尝尝鲜吗?”
她抬起头,舔了舔唇上的蛋糕,弯眼笑着,眼底却一片冰冷,道:“好啊”
0011 惩罚(SP、打小穴、内射)
晚上十一点,公安局。
嘉怡披着裴嘉洛的外套坐在冰冷的审讯长椅上,怯生生的,连过路的脚步声都能将她吓一跳。
处理案件的警察却在看见她时纷纷感觉下体一凉
二十分钟前,他们接到报警,市中心国际酒店的宴会场发生了一起不法侵害事件,比警车先到的,是急救车。
一个男人捂着满裤裆血已经疼晕过去,而那个满手鲜血的女孩跪在嫣红的大床上,被另一个男人拥进怀里,他一声一声地安抚她:“别怕,别怕。”
她没有哭,也没有害怕,神情说得上冷漠,那双冰冷的眼睛盯着警察,连最有经验的老刑警都感觉心头一寒。
带血的刀叉落在床上,谁能想到这把刀叉曾狠狠地扎进一个男人下体里,又被拔出。
她那冰冷的眼神在抵达警局后逐渐变了,先是茫然,接着一点一点清明,很快惊慌起来。
警察向她做询问笔录,她翻来覆去说自己只是在甜品区等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到楼上房间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监控调起来很快,所有人都看到一个男人将一个走不动路的少女扶进顶楼房间里。大家心里都有了猜测,但案件事实需要证据和逻辑链复证,还要等另一方清醒后做笔录,再结合证据综合判断。
她涉嫌人身伤害,原本是要被拘留的,但她还不满十六岁她身份证上的年龄比实际年龄小了几个月,所以即便涉嫌防卫过当,也不会予以刑事处罚。
一个小时后,她便被裴嘉洛接回了家。
回到房间洗手时,她还在牙关打颤,轻轻战栗着,她抬头看着镜子里全然陌生的自己,遍体寒意。
忽地,她动作一滞,再抬头,镜子里的她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
她慢条斯理地洗干净手,又用湿纸巾擦了擦脖颈上沾染到的已经干涸的血迹。
白裙子被血染红,腥臭脏污,她拉下身后的拉链,踩下裙摆,仅仅身着内衣内裤,赤裸地走出浴室。
浴室外,靠在墙边的男人正在抽烟,看到光裸的她就这样走出来,呛咳了一声。
“怎么不穿衣服?”他打量着她。
“脏。”她说。
他拿下烟头,正要掐灭,却被她伸手抽走,她顺着他抽烟的位置抿了一口,烟味呛人,她低低咳嗽了几声。
安静片刻,一晚上劳心劳力的男人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而冰冷地说:“嘉怡,我让你等我的。”
“我等了,没等到你。”她一侧头,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为什么要接别人的烟?”
他不相信她不知道那根烟加了料,也不相信她不知道那人不怀好意。
“啊,这个啊,”她耸了下肩,无所谓地说:“当时正好想抽,他递过来了,我就接了。”
见裴嘉洛青筋直跳,眼中怒火燃烧,她抬起腿,从他的小腿一点一点勾到他的大腿内侧,娇娇道:“我都听你话了,还那么生气干嘛。”
他从她手上拿回了烟蒂,在墙上摁灭,抓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从她大腿内侧探进去,就这样将她抱起,在她的惊呼声里将她扔回了床上。
床垫软弹,重重落下后她又弹起,然后陷进羽绒被里,男人解开皮带,皮扣声哗啦作响,她被摔得眼前发晕,还没反应过来,被整个翻了过去,男人扣住她双手手腕,冰冷的皮带锁住她的手腕,她挣扎了一下,完全挣脱不动。
“裴嘉洛…!”她扭动身体。
他将她揽在膝盖上,手掌朝着她的软肉重重地扇了下去,清脆的响声和钝钝的痛感让她挣扎起来,他却毫不留情,一巴掌紧接一巴掌,她半边臀瓣很快烙下巴掌印,嫣红起来。
“啊”
一百下,她两瓣臀肉都被扇肿了后,他才收住手。
她埋头在被子里,从最开始的挣扎到放弃挣扎,只有在极痛时才忍不住屈膝夹住他的大腿。
“嘉怡,这一百下,是打你不听话。”他冰凉的声音说。
他把她扔回床上,不一会儿,她听到了他离开的脚步声,捆住的手腕解不开,连摸摸受伤的屁股都做不到,她跪趴在床上,嘶嘶吸冷气。
还不等她缓解完臀肉上的疼痛,又听到他的脚步声回来了,她回头正要去看她,忽然感觉臀肉一凉。
那冰冷坚硬的触感,是木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