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仍嘴硬道:“就算你说的有些是真的,可那又怎样?这么多年我吃了这么多苦,拿你点钱也是应该的。”
我怒视着她:“你所谓的苦,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不仅偷走姥姥的钱,还想置我于死地,你根本就不配为人母。而那个所谓的奶奶,她根本就是被邪教迷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你们都将为此付出代价。”
于凤秀被我的气势所震慑,一时语塞。我继续说道:“现在,你必须把钱还给我,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会让你求着让我把你杀了!”
她眼睛瞪得溜圆,对我大喝一声:“你敢!”
我眉头微微一皱,转身走回法坛前,拿起桌子上的桃木剑,对准纸人左手的位置就狠狠扎了上去,
只见那被钉在桌上的纸人左手处瞬间渗出一缕红色液体,于凤秀也随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左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攥住,疼得她在沙发上不停挣扎。
“真吵!”
我冷声说了一句,随后便封住了她的嘴窍,世界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此时的她无论多么用力大喊,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姥姥到底是心软的,她看见自己的姑娘被折腾成这样,赶紧上前想要拦住我。
“瑶啊,你不是答应过姥姥,不会乱来吗!姥姥知道你恨她,可说到底她咋说也是你妈,你不能这么干啊!”
“姥,她连你的棺材本都骗,你还护着她?”
“姥知道这事是你妈不对,但她不管咋说也是姥的亲闺女啊!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啊!算姥求你了好不好!”
我大怒,生平第一次和姥姥吵了起来。
“姥,你还不懂她为什么现在会成这样吗?就是因为您从小就太过护着她,以至于她可以不管不顾自私到今天这种地步,因为她知道,不管她闯了多大的祸,您总能帮她兜底。”
“从前的我她能不管不顾地扔给你,今天又能把重病的弟弟扔给你。不管怎样,她还能骗走家里所有的钱,完全不顾及身患重病的弟弟。”
“姥,我敢问你,你以为对付她这种黑了心肝的人,会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认错?弟弟如今还在重症室里,今天如果钱要不回来,明天他可能就没办法再继续治疗了。姥,到时候,您跪下来求大夫救救弟弟,没有钱,你认为大夫会帮你吗?”
姥姥被我一番话怼得无言以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缓缓地松开了拉着我的手,二姨扶着她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妈,要不我还是扶您进屋吧,瑶瑶是您一手带大的,难道你还不相信她吗?”
姥姥点点头,没再看于凤秀一眼,转身和二姨进了屋。
我看着姥姥的背影,心中虽有不忍,但此刻为了弟弟,我不能心软。
我皱着眉,把桃木剑举起来,再次刺入纸人的左膝盖处。于凤秀立即左腿剧烈地颤抖起来,痛苦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她想伸手去揉揉膝盖,可惜被我施了定身术的她,如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干挺着,看着我一点点地折磨她……
我手持桃木剑,缓缓绕着法坛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她的心尖上。
“于凤秀,你以为我愿意如此吗?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只要你说出钱的下落,我便立刻停止。”
我的声音冰冷而平静,却如重锤般敲在于凤秀的心头。
她只是用那充满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我,依旧紧咬牙关。
我见状,不再多言,桃木剑再次刺向纸人,这次是右臂。
刹那间,于凤秀的右臂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她的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而下,整个人在沙发上痛苦地扭动着,却因嘴窍被封,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此时,屋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她的屈服。过了许久,于凤秀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动摇。
我捕捉到这一细微变化,停下手中动作,冷冷看着她:“想好了吗?”
第301章 我弟弟叫孟天莱
于凤秀艰难地点了点头,我这才解封了她的嘴窍。她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地说道。
“钱…… 钱被我藏在出租屋的开窗门口的地板底下。”
刚才二姨在押送她回来的路上和我打电话说,他们是有进她的出租屋里找过那些钱的,可惜却啥也没找到,原来是被她藏在了地板下面。
二姨还说:“她那出租屋里就一个电视盒一张床,外加一个大衣柜,大衣柜里面是空的啥也没有,厨房里有些她吃剩下的菜饭,连个锅碗瓢盆都没准备,估计就是想在那里避避风头,并没打算在那里长住。”
……
见她交代出藏钱位置,我立马叫来了二姨。
“二姨,你快带人去她的出租房里看看,她说钱就在靠窗的地板缝下面。”
二姨应了一声,迅速带着人再次奔赴于凤秀的出租屋。此时屋内的气氛依旧凝重,于凤秀瘫坐在沙发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解脱与惶恐交织的复杂情绪。
姥姥赶忙从屋里走了出来,流着眼泪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随后又给于凤秀倒了杯热水,亲手喂她喝下……
我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她,心中思绪万千。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慌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听后话筒里却传来了姥爷的声音。
“瑶啊,你弟弟情况不好了啊,大夫说必须给立即手术,手术费要七万!凑不到钱就不能手术,这可咋办啊!”
我连忙安慰起姥爷:“姥爷,你别急,于凤秀已经说出钱的下落了,二姨现在带人已经去取钱了,我这就给二姨打电话,让她拿到钱后立马去医院。”
姥爷问我:“好好好,你二姨大概多久能到医院?”
我说城南离人民医院有点远,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一个多小时。
姥爷却在电话那边急得直跺脚:“那怎么行啊,大夫说要我们半个小时内把钱交到医院才能手术,晚了,你弟弟恐怕就救不活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但怕姥爷着急,只能强装镇定地对姥爷说道:“姥爷,你别着急,我来想办法,半小时之内我一定会让弟弟做上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