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一般市民津岛夏奈很头疼。
Scepter 4的运输车回到屯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在灰之王不打算抵抗、太宰治也难得没有搞事的情况下,送他们两个到大牢的这个过程顺利得有些异常。
但这也让深知太宰治性格的夏奈开始有些怀疑,太宰治这家伙是不是故意要来蹲Scepter 4的大牢的。
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对劲的夏奈快速地办完了登记手续,她把因为不想见到牢里的某个人的中也留在门口,自己和秋山两人把灰之王和太宰治送进了里面的牢房。
牢房的深处传来了一阵舒缓的音乐。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蹲牢房呢,也不知道S4的牢房和外面的比哪个更舒服~”
早前还沉默不语的太宰治一踏进牢房就来了劲,他左看看右望望,让第一次接触太宰治的秋山不禁开始怀疑接下来马上就要入狱的人究竟是太宰治还是他自己。
这还没完,太宰治一路走一路张望,还不忘提条件,“对了奈奈,我能要采光好一点的房间吗,这样才能在朝阳升起的时候神清气爽地自.杀!”
这特么是什么人!
秋山一脸惊悚地看着太宰治,显然他是没有见过这个类型的权外者。
回荡在监狱里的音乐声也在太宰治的这句话响起后戛然而止。
Scepter 4的牢房里已经有三位先客,在监狱这个地方不合时宜地弹吉他的是住在五号房的、一个拥有着一双猫眼的男青年。他冷淡地瞟了眼太宰治,又对着夏奈点点头,紧接着继续垂下眼继续弹着手中的吉他。
太宰治不认识这个青年,见青年不打算搭理自己,他无声地收回目光,准备再对夏奈继续说些什么。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右手侧的八号房里传来了一阵嘲弄的笑声。
“什么啊,太宰君,你也被关进来了吗?”
那是一个拥有着白色的长发、皮肤也白得有些病态的男人,见太宰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男人把玩着手中圆润光亮的石头,发出了听起来有些像是嘲弄的感叹,“能在这里见到你我很高兴哦。”
“我也有些意外,”太宰治对上了白发男人赤红色的眼睛,用相似的语气回应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唔……有新人了吗?”
这一次开口的,是住在五号房左边七号房的赭发青年,他看起来和五号房的人差不多大。青年原本拿着笔正埋头苦写着什么,但是在听见太宰治的话后,他忽然抬起了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太宰治一眼。
太宰治在看见赭发青年时眼睛顿时一亮,死寂一般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发自内心的欢愉。他一脸兴奋地看着赭发青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赭发青年又用
“我个人是没什么,不过这一位可是我们的前辈,你面子上还是尊敬些比较好。”
八号房的白发男人立刻露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原来你对我的尊敬原来只是面子上的吗?”
太宰治:“……???”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太宰治立刻扭头朝夏奈看去,却发现夏奈已经将灰王送到了更里侧的十号屋,只剩下和他同样一言难尽的秋山,露出一副想要立刻从这里逃出去的样子。
果然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过太宰治还是太宰治,他完全无视了白发男人委屈的控诉,蹦蹦跳跳地进入了空出的九号房,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对着隔壁的赭发青年摆出了乖巧的姿态说道:
“没问题,织田作前辈。”
第7章 Case.007
“所以,津岛君你就把灰之王给抓回Scepter 4了吗?”
再次回到室长办公室的时候,宗像礼司已经坐在了他的办公桌后。空空荡荡的木桌上摆着一个金属质地的铭牌,上面刻有「宗像室长」的字样。而宗像礼司的面前则是放着一个还没开封的纸盒,从纸盒的包装来看,不难看出这是一千枚的拼图。
纯色的那种。
“我记得十二年前在迦具都事件中销声匿迹的灰之王叫凤圣悟,”夏奈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但是我在抓捕灰之王的时候他自称是磐舟天鸡。”
所以她抓的是「Jungle」的J级干部磐舟天鸡,又关「灰之王」凤圣悟什么事呢?
夏奈直接隐去了在港口Mafia大楼附近的上空出现过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不提。不过她也知道,以伏见亲自设计的Scepter 4的监控系统的能力,估计在灰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隔十二年再度被晒出来的同时,Scepter 4这边就已经检测到了。
但是宗像礼司没有说,就证明他其实也不在意这一些。
最重要的是秩序,在维护了秩序的同时只要贯彻了Scepter 4的大义,接下来都是形式上是否能自圆其说的问题了。
这是夏奈最擅长的部分。
果然,宗像礼司在听到夏奈的说辞之后并没有再继续追究她把灰之王抓进牢里的事,反倒是问起了现场的情况,“那么,你能确定那名死者真的是第五王权者「绿之王」比水流吗?”
“我曾经在黄金氏族提供的影像中见过「绿之王」,虽然外貌上有些许的差别,但从「Jungle」J级成员磐舟天鸡的反应来看,死者应该就是比水流本人。”
夏奈回忆了一下灰王的情况,早前在太宰治的办公室里,明明他只要放弃比水流的尸体就能赶在中也抵达前逃走,但他却并没有这么做。反倒是被太宰治牵制住,强行拖到了中也前去救援。
后来她突然闯进那个房间,灰王第一反应也只是想抓她当人质。如果他当时直接往走廊上冲的话,或许也不会被她拦下。
可见就算比水流之于磐舟天鸡有多重要,即使他已经去世了,磐舟天鸡仍不愿抛下他的尸体。
宗像礼司点点头。
他心中似乎早就已经有了答案,询问夏奈不过是想听听不同角度的想法。他似乎特别喜欢这么做,自从夏奈第一次见到他起就是这样。
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天真地提出一个又一个角度刁钻的问题。
可「青之王」可不是天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