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李若水微怔,俄而笑了:“她与顾菌在我心中别无二致。”

白姝低眉冷笑道:“若水小姐,您的想法真是新鲜。”

彼时李若水正头昏脑涨,眼饧骨软,不屑再和白姝争论,便拂袖走了。

眼见李若水离去,白姝瘫坐回床上,她瞥了瞥睡着的顾菌,一时心中涌上一股怒气,怎么也疏解不开,于是便抬手在顾菌膀臂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顾菌疼地一抽,她皱着眉睁开了眼,入目是白姝那张娇美的脸,她一哂,抬手抱住了白姝的腰,将脸埋进了她的怀里。

白姝拽着她想把她拉开,顾菌好似孩童般紧抓着不愿放开。

“姝儿,做什么?”顾菌不满地嘟囔着,她费力地睁开疲乏的睡眼看向白姝,白姝凝睇着她,不知怎地,顾菌第一反应便是认错。

“抱歉,原谅我吧。”顾菌蹭了蹭白姝腹部的衣衫,白姝见她如此,怒气竟消了些,有些啼笑皆非。

“小姐,你先别睡,好吗?”白姝俯身道,顾菌糊弄着应声,却还是昏昏睡去,白姝见她如此,便伸手解她的衣衫,顾菌也不对此作何反应,只躺着任由起摆布,直至浑身被褪的只剩一件兜肚。

白姝俯首碰了碰顾菌的唇,顾菌乜斜眼看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白姝一时只觉心痒难耐,直接深吻了下去。

一股酒气蔓延至白姝口腔,她与顾菌吻了许久,自身也沾染上了酒气。

“嗯......姝儿,今儿先睡下吧。”顾菌强撑着睡眼道,但白姝对此充耳不闻,她如游蛇般流下,至顾菌的牝户,用湿滑的舌头刮擦过那处的软肉,顾菌一瞬间便清醒了,她脸涨红,猛地抓着床褥,随着白姝一次的舔舐沉浮,而后浑身一抖,白姝起身抹了抹嘴上挂着的津液,抬眼看了看顾菌,又凑上前吻了上去。

顾菌陶醉地回吻着,浑然不知白姝的指尖已然探到她的下处,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然是为时已晚。

此时此刻,李府。

“溪临,这是你给我的药丸,现在你能当着我的面,连瓶带丸的吞下去吗?”

第0069章 第六十二章:李幽隐放逐吴氏女

月色凄凉,渐凉的初秋晚,还未褪去夏日的浮色,依旧让人略感燥热。

溪临面色一直如常,直到李若水问出这话时也还是不变。

“溪临,我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对我?”李若水叹了口气,撑着下巴略有无奈地看着溪临“你也知道吴氏的下场,你也要步其后尘吗?”

人都有软肋,大多数人的软肋不过亲族门楣,父母家人,不外乎此,溪临自然也难以免俗,听了此话,才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那是我自己的主意,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李若水听她如此说,心中有了数,口中喃喃道:“顾致芳怀疑的还是有道理,没成想真有问题。”

溪临听了此话,一怔,俄而便知自己是被套了话,李若水显然还不十分地清楚,但此时此刻知道也无益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呢?”李若水捏了捏眉心,略有些疲惫地问。

溪临看着她,看了又看,很快又低下了头,她低眉声音有些哽咽:“是你杀的他吧?”

“谁?”李若水一时未反应过来,溪临以为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只缄默不言,片刻李若水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她的结亲对象。

李若水蹙眉看向她,问:“谁和你说的?”但刚问完,看着溪临视死如归般的神情便知她不会说。

“我没有杀他。”李若水道,溪临抬眼看她,眼眶有些红,李若水看着溪临:“我为何那么做呢?”

溪临意欲开口责问,李若水便接着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以为我想收你为宠嬖,但你又不同意,眼看要成亲了,为了名正言顺,就下了黑手,是吗?”

说毕,她见溪临不言默认,笑了:“溪临,你对我来说唾手可得,我若真要你,你怎么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但我何时强迫过你呢?”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李若水淡然的态度却又如钟鼓般铿锵有力,溪临略有些动摇了,李若水烦躁地揉了揉眉梢,偏头凝睇着她:“所以,这是什么药?竟有能让人日夜噩梦缠身,梦魇不断这样的效果?”

溪临平静地看着她,道:“我这药不过给了你几日,你如何觉得它有这样奇效,兴许是你自己坏事做尽,怕被追魂夺命才至于此?”

这话是在刻意地讥讽李若水,李若水并不在意,但也点醒了她。

确实,这药自己吃了几日,虽说梦魇之症确实加重了,但在此之前,她便已有此现象了。

那必然还在别处有人偷做了手脚。

“溪临,你觉得我会怎么罚你呢?”李若水斜睨着她,问。

溪临眼波流转,看向李若水,道:“做了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随你怎么处置。”

李若水自忖片刻,方说:“把你手里的管家对牌和钥匙还给我,我要见过太医、查清账簿才能定你的罪,至于现在......”

她起身唤了小厮进来,吩咐道:“把她给我关起来,在我点头前,不许放出来,她的银米也革了。”说着又冷眼看向溪临,道:“我可容不得养不熟的白眼狼。”

话毕,小厮便将溪临带出去了,带出前,李若水叫住了她,她回首看去,李若水道:“我没有杀他,可惜了,你怪错人了。”说完,便摆手让人将溪临带走了。

拘禁了溪临,李若水来到吴簪儿安歇的偏房,直接一脚踹开了门,房内,吴簪儿方褪了衣裳正欲睡下,见她满身戾气闯进,心中瞬时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你知道吗?”李若水一步步向吴簪儿走来,雪亮的匕首从袖中慢慢拿出,面上挂着怪姽的笑意“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

吴簪儿直直地回视着她:“你总算要杀我了?”

可李若水却笑得更为诡谲了,匕首尖挑了挑吴簪儿的下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

吴簪儿看着她,心中猜想李若水会如何的虐待折磨她,但她依旧泰然自若地觑着李若水,李若水嘴角挂着笑,刀尖轻轻划过她喉间的肌肤。

晌许李若水将匕首袖了,起身猛地抓着吴簪儿的头发将她拽出了屋,吴簪儿紧咬着唇出了血却还是一声不吭,拖地的响动引得众仆役都探身望了过来,李若水将她拉着拽着直至过了垂花门,才停了下来。

在垂花门这听差的小厮被唬得不敢动弹。

李若水俯身掐起吴簪儿的下巴,道:“不自量力的东西,留你一条命还蹬鼻子上脸,你是不是在给我吃的喝的东西里下药了?溪临那药也是你给的吧?”

吴簪儿不怕死般冷笑着,道:“你怕了吗?这么急?”

李若水冷冷地觑着她,很是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和她说什么了?”

吴簪儿并不否认,反而挑衅地说:“她可是你的心腹,这般轻易便信了我的话,可见你威信扫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