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绯,其实我们早就两清了。你从来都不欠我.....”孟嘉荷将许绯搂坐到自己腿上,她把脸搁在许绯脖颈上嗅着她身上让自己着迷的体香。“你给了我梦寐以求的家庭,你爱我,这就足以抵消一切了。”轻咬许绯的侧脸,她笑着调侃道,“你要是觉得欠我,不如肉偿可好?我会很期待的。”
“你想的美....”许绯没好气地回身咬她的耳朵,然后轻轻舔弄。察觉到孟嘉荷的手在她身上摸索着蠢蠢欲动,许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光大亮,顿时想要从她身上下去,可惜腰身被她禁锢,动弹不得,她急着提醒。“孟嘉荷,现在还是白天!”
好想做,好想抱她。
脑子里满是这样的欲念。
孟嘉荷将脸埋在许绯身上,狠狠吸了两口气,才松开她。时间不早了,等下还要去公司。所以,她只能割爱了。
“炒外汇....还有别的吗?”魏寄商冷静地听霍黎说完一切,她结婚时没想过要干涉霍黎的财政,但今天霍黎交代的一切,让她觉得有必要把霍黎的财政权全部移交到她这里。
霍黎搓着手,她看着妻子平淡的面色,反而感到不安。喉咙下意识吞咽了几下,她艰难开口。“有持续性赌球.....”赌博虽不会让她上瘾,但霍黎必须承认,当她参与其中的时候,会因此感到非常快乐。
娱乐圈很多人炒股,魏寄商觉得那问题不大,如果控制得当,炒股只是一种理财手段。但是,杠杆炒外汇,问题就很大了。单纯炒外汇,是理财。五十倍加杠杆,就跟赌徒没有区别了。而且,霍黎居然还有赌球的习惯,魏寄商很难想象这样洁身自好的一个人,会有这样的恶习。“你外汇赚钱,我还能理解是一种投资。但是赌球,霍黎,你知道那纯粹就是一种赌博行为吧。”
霍黎当然知道,她承认自己性格里的一部分像狂热的赌徒一样好赌。“我知道,我现在也承认自己的错误。”大学时,她有喜欢的球队,也经常去球场看球。后来习惯性的,会在开赛前,下一点赌注观赛。拉着魏寄商的手,霍黎央求道,“这件事,我请求你不要让我妈妈知道。”公爵夫人尤为讨厌赌博这种行为,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有赌博的不良爱好,肯定立刻就要杀过来责骂霍黎了。从小就渴望母亲关爱的霍黎,无论如何,都不想母亲对自己感到失望。
公爵夫人讨厌赌博这件事,魏寄商是知道的。她点了点头,答应帮霍黎隐瞒这件事。但魏寄商深知,这件事迟早会被公爵夫人知道。“霍黎,我不会跟维尼丝娅说这件事。但是,我希望你了解一件事,你不光有个厌恶赌博行为的母亲,也有个不喜赌博行为的妻子。”魏寄商叹了一口气。“成年人怎可将自己的财富挥霍在赌桌上,没有什么比那更愚蠢的行为了。”在霍黎开口辩解前,魏寄商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想说自己没输,还赢了不少。但霍黎,那只是你运气好....所以,以后,你坚决不可以再碰赌!”挨着霍黎坐下,魏寄商思考了一会儿。“至于你赢的那些钱,把它拿出去,做点好事吧。它本来就不是该我们拥有的。”这种天降横财,掌握在手中,总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不安感。“至于其他的,明天打电话给你的经理人,我们要核对你的账务。如果你不放心我的经理人打点我们两人的财产,那么可以让你的经理人跟她共同打理互相监督。但是以后未经我的允许,不准你动用超出你零花钱预算外的数额!”
“零花钱?”霍黎都多少年没听过这个词汇了,她从小到大,除了大学拮据过一段时间,从没有缺过钱财。
“以后每月,我会给你一笔零花钱,如果不够,有其他需要用钱的地方,你可以另外向我申请支出款项。”魏寄商有些哭笑不得,大学时学习的财务管理知识,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
霍黎很想反对,但她也知道魏寄商的提议是合理的。于是,只能无奈点头同意。
第二天,当那位年轻的男士抱着笔记本上门的时候,魏寄商从各种财务报税单,不同的银行账户,各种理财资料中,发现霍黎的钱财远远多出她的想象。“除了一个单独私人用的账户,霍小姐所有的资产都在这里。”经理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每年的稿费版税,日本几个音乐公司的投资人分红,还有她家族产业里的一些资产跟收益。”
“她私人账户,每年年底,我会帮忙报税。”快速翻着各种资料,年轻男士头也不抬的道,“她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爱好,确实让我为难了一阵子。”霍黎外汇大赚,让他报税的时候,委实惊了他一跳,但知道对方品行的他,倒是不用担心其他,做好自己工作正常报税就可以了。就是偶尔时不时几万美金的小数目反复出入账户里,反而让他为难,因为他知道,那肯定是赌球的输赢。
“她的财务状况,你都了解。所以,秦先生,你可以告知我,霍黎的小爱好严重吗?”魏寄商知道没人比这位秦先生更了解霍黎赌博行为是否频繁了。
秦灏推了推镜架,他在想这是否违背自己的职业行规。“看她写作进展顺利与否,魏小姐,你可以不用过度担心霍小姐这方面。她很有分寸,只是,你知道,人们都需要一些刺激感来丰富生活。”他斟酌着用词,尽量在不泄露用户隐私的情况下告知魏寄商。
他这样说,魏寄商就放心了。
“她现在私人账户里的钱,我们打算建立一个慈善基金会来帮助他人。秦先生,我想,这方面,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报完税后,霍黎的个人账户里外汇赚取的跟她以前的余额总和有八亿多美元,魏寄商觉得用这笔钱可以帮助很多人,前提是,她们需要信得过的人来打理这笔钱,确认它真的用在实处。
“关于这一点,霍小姐没跟您说吗?他们家族对于自家封地里的郡县贫困生一直都进行无偿资助,也有建立养老机构帮助那些没有依靠的老人养老看护等慈善行为。所以,我认为,你们把这笔钱投入进去就可以了,他们都是工作了几十年的专业人士。”
魏寄商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同意了他的提议。然后很快的,公爵夫人就得知了这件事。当天下午,那位贵妇人脸色非常不好的来到她们家中,将霍黎一顿臭骂,并且对魏寄商已经不允许她拥有私人账户,每月只领取零花钱的做法大为赞同。
PS:不管是炒股、外汇还是其他 投资理财切忌赌徒心理
第0074章 婚礼举办地
“自古姻缘天定,不由人力谋求。有缘千里也相投,对面无缘不偶。仙境桃花出水,宫中红叶传沟。三生簿上注风流,何用冰人开口。”这首《西江月》乃是冯梦龙《乔太守乱点鸳鸯谱》篇中的诗句,经由霍黎的笔墨,倒是让人生出不同的感觉。许绯手捧卷轴细细品味这首诗的笔锋,作为结婚贺礼,若独只有这首诗,肯定略显诚意不够,倘若将整个画卷展开,就又显得她在霍黎结婚时送的画本过于浮浪了。
“《蝶恋花》,我倒是没想到霍黎对于工笔画也极为擅长....”自己幼时是因为爷爷喜爱,才会学习水墨画跟工笔画。
孟嘉荷见她拿着画看了半天,便也凑过来鉴赏一下,一般人画蝶恋花的主题,通常会选牡丹、月季亦或是兰花,霍黎另辟蹊径,选了玉兰花。“这画看着简单,却另有一番意趣。”一对蝴蝶围绕着玉兰花枝飞舞,没有过多的添墨增加景物的留白,才是这幅画的妙处,若再添几笔,画面就显得累赘又拥挤,有画蛇添足的观感。“巧思比画技更胜一筹。”画技比起常人自然是略胜一筹,但跟真正的书画家相比,是要稍逊一点的。
许绯脸色微红,霍黎送这样正常的礼物给她,倒让她觉得自己送给她的那本春宫图画册有恩将仇报的嫌疑了。“我可是看了十多部风月片才画出那册子呢,所以应该也算不上吧。”她小声嘟囔着为自己辩解。
“《春景十二图》?”听见孟嘉荷的疑惑声,许绯从思绪中回神,她这才发现霍黎让人送过来放画轴的盒子底下竟然还有别的东西。见孟嘉荷拿起那本画册就要翻开,许绯血液瞬间上涌,她脸色发烫地伸手想要阻止她的动作。“孟嘉荷,等等!不要打开!”话说的晚了,孟嘉荷已经打开了那本画册,而夹在画册中的纸张也随之掉落。从空中飘落在两人中间的那张纸上用小楷写了四个字。‘原物奉还’。
惟妙惟肖,画工精湛。
这是孟嘉荷打开画册的第一想法,她仔仔细细看完了那画册,才抬头对着许绯淡饶有兴趣地笑道,“许绯,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好画技呢....”
许绯抬手捂脸,她早就该知道霍黎那个腹黑的女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用手扇着风试图降低脸上的温度,但显然毫无作用。“我只是随便画画...”
这样的说法,必然搪塞不了孟嘉荷。
将画册放回到包裹它的锦布上,孟嘉荷把许绯困在她跟书桌之间,“随意画画,就有如此造诣,如果亲身体验,是否更上一层楼?”她说着,指尖翻开那册子的其中一页,那副画上,妇人脸含春情衣衫半褪地躺在廊上,而另一女子除去发钗,及腰素发被风吹荡在妇人身上,一手抓在妇人酥胸上,头埋在妇人身下舔吮。此刻她的发丝也落在许绯身上,孟嘉荷口干舌燥地盯着被她搂着腰身羞得紧闭双眼的许绯,她弯身在许绯耳边轻呵出气。“许绯,你睁眼看看我啊....”她话一出口,许绯便跟受惊一样缩着脖子,鹌鹑似的把整张脸埋在她胸前。
热意从面上蔓延,像蚂蚁爬满了她全身。偏偏孟嘉荷热烫的手还在她身上摸索,她的每一次触碰,每一次轻咬在肌肤的麻痒,都让身体颤动不已。
她们总是很忙,忙着工作,忙着争吵,所以,她们之间的性爱多数时候也是忙着直奔主题。孟嘉荷都忘了上一次这样细细品尝许绯是什么时候了,她掌心碰到那挺翘的乳尖,手掌合拢,将滑腻的乳房捧在手中细细揉捏把玩,那饱满的雪色乳肉随着她的动作溢出指缝,时不时用指尖按压在小小的乳珠上刺激着身下人的感官。孟嘉荷低下头,含住那硬挺乳尖像孩子吸奶一样舔弄吸允。直到把那乳房舔到湿漉漉的,牙尖才轻咬着松开。
她温吞又有条不紊的动作,反而让许绯有点吃不消,轻喘着抵住她的肩。“孟嘉荷,不要,至少不要在这里...”书桌上有着她写作用的资料,旁边的书架上陈列着她喜欢的作家书籍,而她们身边不远处的电脑里是她正在创作的小说,她伸手可触的地方,是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黑塞所著的《悉达多》。在这间满是文学气息的书房做爱,让她有种亵渎神明的不安感,但内心最隐秘的地方,又有种渎神的兴奋。人性是矛盾的,明知不可为,偏生隐欲总是指导着人们为了一时之快,从而奔向那个荒唐的结局。
“真的不要吗?你湿的这样厉害...”孟嘉荷从她腿缝间勾出一手的滑腻伸到她面前,羞得许绯掩目不敢看。
当她如同画中的女人一样埋身在她腿心舔弄时,湿滑柔软的舌尖只是轻轻舔了一下,就让许绯闷哼着弓起腰腹高潮了。手指抓着那绸缎般的发,揪紧缠绕,却始终舍不得用力弄痛了心上人。许绯语不成句,轻声微喘的,腹间痉挛不止,被唇舌含咬吸吮的花穴口抽搐挤压着身体内的手指。快感仿若潮汐,在平缓试探中逐步攀伸拍打着顶点的阀门,性愉悦随着喷洒在阴蒂上的鼻息,舌尖在阴道跟阴唇间的吞吐,敏感的穴肉被指腹按压着揉动抽插中逐步堆积累加。“天啊....诸神在上....孟嘉荷...你....”许绯咬着指尖,那情欲的浪潮终是掀起滔天巨浪在一个喘息间她的理智,她的挣扎全部淹没。
被孟嘉荷吻住的时候,尝到咸湿的气味,许绯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从她身下涌出的体液。洁癖发作的她下意识想推开她,只是没来及动作,就被她贸然挺进的肉棍操弄的软了身子。
性事后,汗湿的身体贴在一起并不舒服,许绯挣脱不开,就索性放任孟嘉荷缠着她说话。孟嘉荷手指绕着许绯的发丝把玩,另一只手搭在许绯的细腰上,她摸索着找到许绯手十指紧扣。“婚礼在圣心大教堂举办可以吗?”她吻许绯黏着发丝的侧脸,把在心中酝酿了几天的想法说出,征求许绯的意见。
激烈的性爱,使许绯感觉疲累,正昏昏欲睡听见孟嘉荷的话,让她瞬间清醒。“圣心大教堂?” 圣心大教堂是修建于1871年哥特式风格的教堂,孟家信奉新教,孟嘉荷想要在那里举办婚礼是人之常情。只是,许绯收拢着被子坐起身,她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我们家信奉旧神,所以如果不能在侍奉旧神的神殿或教堂,那么也不能在新教教堂举办。”
“为什么不能在圣心大教堂?”孟嘉荷心里不满,她坐起身责问许绯。“我没记错的话,霍家也是旧神信徒,但是霍黎跟魏小姐的婚礼就是在新教教堂举办的!”
许绯头疼,她们为什么又因为这种琐事产生争议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们的情况跟霍黎她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霍黎婚前还每年都在颂神节上为月光女神梅菲娜跳祈神舞呢,我也没见她家反对她在新教教堂举行婚礼!难道你要说你家的信仰比她家虔诚?!”
“这....”许绯无法反驳她的话,因为霍家在旧神的神殿跟教堂,还有每年的颂神节都付出了相当多的财力物力跟人工,梅菲娜女神的祈神舞从很久以前起一直都是霍家的未婚女孩担任侍神者。 “让我考虑几天,再给你答复....”就算明白所有道理,许绯一时也接受不了要在新教教堂结婚的事实,她从心里抗拒着所有有关新教的一切。
“旧神信徒天然对新教有敌意,小许啊,你不用对自己的固执感到意外。”在顾老师家说出自己的烦恼后,那位睿智的老者只是洒脱的一笑,心里感慨年轻人就是有精力能为各种执着跟事物争吵闹别扭,接过许绯递来的茶水,他笑着道,“你老师我年轻时,是在牛津读神学的,这所有的宗教信仰啊,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当然我们无法证实诸神是否只是传说,也无法证实诸神是否真的存在。只是呢,我认为旧神信徒在新教教堂举办婚礼不是什么绝不可行的事情。小绯,诸神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因此生气的。再说了,如果只因这一点小事,就生气责罚信徒的神明,这种小气神,有什么好信仰的。”
顾全盛的话,让许绯有所思考。“老师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好了,不说这些,你难得过来,我们聊些开心的事情。”顾全盛说着,就准备起身去书房拿前段时间买到的藏画,打算跟自己这位爱徒分享。
“老师....”许绯叫住他,她扣紧身上的裙子面料。“我有件事,想请求您跟师母...”
顾全盛回头,许绯这样紧张的模样,在他这里倒是少见。“小许,在老师这里你不用拘谨,不管什么事情,说出来,老师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说着话,他就喊另一边忙碌的妻子,“老婆子,你别跟臭小子聊了,许丫头有事说。”许绯说的是有事拜托他们夫妇俩,自然也得让妻子过来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