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宴会厅内回荡,温瑶被打得踉跄后退,捂着脸颊,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裴琰冷冷地看着她,声音如寒冰般刺骨,俯身扣住她的脖颈,嘴角的笑意愈发渗人,“这一巴掌,是替梨梨还你的。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哑巴了?”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遵守着不打女人的传统美德。
他这儿只有一条准则。
他老婆温梨就是他的底线。
欺负他老婆,除非从他尸体上踏过去,要不然别说是女的,就是天上的神仙下来他也照打不误。
要是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他就不配当男人。
温瑶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颊火辣辣地疼,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野男人会这么大胆,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动手。
狼狈的拍打着他的手,恶狠狠的盯着他,“松开我,哪里来的野男人,给我滚出去……这是我们温家!”
这会儿的她已经完全疯魔了,不顾形象求助似的看着旁边的保安,吼道,“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把他们给我丢出去!”
保镖们看着她,有点不太敢行动。
他们知道撒泼打滚的是温家的小姐,可也不过是个养女。
只要能进这个宴会厅的都是大人物,要是听了这个养女的话,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别说是这份工作,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问题。
裴琰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松手,并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向身后的香槟塔。
裴琰微微挑了挑眉,薄唇轻启“嘭!”
伴随着裴琰兴奋的声音,身后的香槟塔碎了一地。
“哦~手滑了,没控住力道。”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歉意,莫名带着一丝疯感。
一时间玻璃碎片四溅,晶莹的香槟酒水混合着碎玻璃渣,浸湿了她华丽的晚礼服。
温瑶狼狈地趴在地上,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撑住地面起身,却被尖锐的玻璃划得鲜血淋漓,手掌心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殷红的血滴落在地面上,与香槟酒水混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眼。
她头发凌乱地散落着,脸上的妆容也被泪水和酒水冲刷得一塌糊涂,原本看得过去的的面容此刻变得无比狰狞。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脚下的湿滑和伤痛一个踉跄,又差点摔倒。
周围的宾客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宴会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温瑶这副狼狈的模样上。
见保镖还没有行动,她眼里的怒气都要喷出来了,完全疯了,“还不动手,还要让我再重复一遍吗?他不过就是温梨从外头带回来的野男人小白脸,怕什么?有我给你们担着呢。”
野男人?
小白脸!
温梨听到温瑶侮辱裴琰的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松开裴琰的手,大步上前,高跟鞋踩在玻璃渣上的声音清脆刺耳,温梨毫不犹豫的一把掐住温瑶的脖子,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闭嘴。
“温瑶,你嘴巴放干净点。”温梨的眼神,如果能杀人,她已经把温瑶凌迟了千遍万遍,“裴琰是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再敢侮辱他一句,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温瑶被温梨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愣,脖子上的力道虽然没有裴琰掐的那么重,却让她感到窒息般的压迫感。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在对上温梨那双冰冷的眸子时,浑身颤抖。
温梨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靠着温家施舍过日子的养女,也配在这里大放厥词?裴琰的身份,你连提都不配提。”
说完,温梨松开手,温瑶踉跄后退,捂着脖子,脸色苍白,已经忘了地上满是玻璃碎片。
往日的温梨特别有礼貌,也是真的将她当成了堂姐,现在看她连陌生人都不如,甚至从她眼里看出了一丝杀意,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恐惧。
裴琰站在一旁,看着温梨霸气护夫的模样,兴奋的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梨梨还是很在乎他的,她这是不是变相的在跟所有人说。
他裴琰是温梨的男人。
在给他正名的同时,也给了他一个名分。
想到这些裴琰心情更好了,走上前,轻轻揽住温梨的肩膀,低声道,“梨梨,别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温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刚才他生气的时候,不是比她还严重,现在到反过来说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了?
温梨转头看向裴琰,眼中的冷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言简意赅,“她侮辱你,我忍不了。”
裴琰心中一暖,抬手抚了抚她的发丝,语气宠溺,“我知道。但你不用为了我动手,会脏了你的手,这种事情我来就行。”
他微微侧头,对身后的保镖冷声吩咐,“把她丢出去。从今以后,不准她再踏入温家半步。”
保镖们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温瑶的胳膊,毫不客气地往外拖。
温瑶挣扎着,尖声叫道,“你们敢!我是温家的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裴琰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凭我是裴琰,凭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温瑶瞳孔猛缩,眼中的惧意不断放大,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原本就是有些耳熟的名字究竟是什么人。
裴琰……
是她想象中的那个裴琰吗?
传闻中的京圈太子,从小父母双亡,自己在外流浪几年之后,回到了裴家,成年当天将自己的亲叔叔弄进去的弄进去,弄下去的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