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你去死吧!”
一个本来就身体不太好的老太太,摔这一下,能不能挺过来还不知道。
宋千澜惊呼,这下闹大了,不知道公爹如果知道他给谢安找的媳妇弄死了他亲娘,会不会后悔?
谢大爷立马抱起老夫人回屋,太医为老夫人诊治,老夫人脖子以下全动不了了,眼歪嘴斜的,嘴唇不住的抽搐,还流着口水。
太医给老夫人处理伤口,检查一番,对众人说道:
“老夫人的情况很不好,轻则瘫痪,重则要命,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能不能熬过这两天了。”
大夫人二夫人和王氏闻言,都苦着脸,老夫人若瘫痪了,以后岂不是让她们日日伺候着,那还不如直接走了呢!
谢安愧疚的走出屋门,留大夫人二夫人和王氏伺候着老夫人,林朝颜吓的六神无主,见谢安出来,连滚带爬的冲上去解释。
“谢安,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老夫人她故意刺激我,还让王秋娘恶心我,我一时失了理智,这才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推她一下,谁知道就推这一下,她就那样了!”
谢安眼神平淡的盯着她,“林朝颜,我祖母若出什么事,你等着偿命吧!”
林朝颜狼狈的看他,泪水模糊了双眼。
“不!我不是故意的!谢安,我没想杀她!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谁知道,就轻轻地推那么一下,她就不行了!”
和谢安成亲这么久,她真的喜欢上他,他性情温和,相貌俊美,身上有种从容不迫的书卷气,让人感觉特别舒心。
林朝颜跪在地上求他。
“夫君,我求你了,你一定要为我求情,是她不对,她让王秋娘来刺激我,我喜欢你啊,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才和王秋娘打起来。”
谢安厌恶的后退,被她喜欢上,如同被毒蛇缠上,恶心至极。
“林朝颜!”谢大爷和谢二爷冲出来,拽着林朝颜拳打脚踢,
“我娘让你害的瘫痪在床,我饶不了你!”
“啊啊啊!”林朝颜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任由谢大爷谢二爷打骂。
谢大爷拖拽着林朝颜要去县上报官,大燕律法,子孙殴打辱骂长辈的,会依据情况被杖刑二十或五十棍,严重的会坐几年牢甚至死刑。
林朝颜吓坏了,拼命挣扎。“我不去!不去!”
一旦报官,所有人都会知道她的事,她会被县令强制休掉,名声尽毁,还有可能坐牢,一辈子全毁了。
林朝颜爬到谢安面前,苦苦哀求道:
“谢安,我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别让我太过难堪,给我留条活路吧!”
谢安垂眸看她,“林朝颜,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林朝颜狼狈的瘫坐在地上,谢大爷和谢二爷拖拽着她去县衙报官,王氏也追上去。
“不要!放开我!谢安救我!救我!”
谢大爷拿臭抹布堵住林朝颜的嘴,一路上,村民们呼朋唤友的跟上去。
“谢老二,这是怎么回事?”
谢老二气愤道:
“这个贱人故意推倒我娘,如今,我娘躺在床上,生死难料,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太医说,就算醒过来,也彻底的瘫痪了!”
“天哪!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啊?”
“上了年纪的人,本来身体就不好,再推她一下,那不是要她命吗?”
林朝颜挣扎着摇头,不是这样的,那个老太婆她犯贱,她该死!
到了公堂之上,谢大爷谢二爷痛哭流涕的诉说着事情经过,想到老娘可能熬不过去,更是悲从中来。
县太爷一听,是定国公的母亲被眼前之人害了,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林朝颜!你身为孙媳妇,不孝长辈,妒忌心强,罪无可恕,来人!打她五十板子,废除与谢安的夫妻关系,发配官卖,卖的银两交给定国公的家人作为补偿!”
王氏狠狠地呼出一口气,“好!太好了!终于休了这个贱人!”
“不!”林朝颜面如死灰,冲着门口冲过去,一头撞在门上,头破血流,由于救治及时,林朝颜没死,套上沉重的枷锁,发配流放。
林朝颜挣扎着回头。“让谢安来见我!我要见见他!”
王氏“呸”一声。“见什么见,你不配!”
王氏想到躺在床上的谢老夫人,紧迫感袭来,谢老夫人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如果撑不下去,待谢老夫人去世,谢安会守孝三年,不能成亲就会耽误子嗣。
王氏急的团团转,天天待在这破乡下,能找到什么良配,到底什么时候才回上京,真是急死人了!
回到家,王氏便问道:
“安儿,你爹有没有给你回信,我们什么时候回上京。”
谢安摇头,担忧道:“没有,上京如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爹和大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此时上京,谢砚连续几天闯进皇宫,与皇帝说话,告诉他发生的事,叫爹也叫的越来越顺口。
“爹,我该走了,下次再来。”
皇帝听见他的声音,眼珠滚动的越来越频繁,手指也不停的抖动,努力想睁开眼睛。
时辰一到,谢砚赶紧离开,他不能久留,时间久了,万一被人发现,困在皇宫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