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扇好漂亮,哪个好看?快帮我选选。”
同伴也作苦恼状,“都很漂亮耶,我也不知道怎么选。”
小丫头一问价格,一把团扇要二十五文钱,遗憾的放下一个,
“太贵了,我只够买得起一个。”
宋千澜拿起两把不同的团扇,欣赏道:“好漂亮的团扇,我可以和姐妹们一人挑一个,然后互相换着用。”
小丫头闻言,惊喜的拽着同伴,“好姐姐,咱俩一人挑一个,互相换着用,怎么样?”
同伴笑道:
“也好,我挑紫罗兰花的。”
小丫头笑嘻嘻的。
“那我就挑另一个啦!过一段时间,我们换一换。”
“行!”
两人一齐付了钱,双双满意的牵手走出店铺。
宋千澜转头望着离去的一对小姐妹,摇头笑了笑,有人从背后拍她一下,宋千澜回过头,笑盈盈的一张脸,是掌柜的。
“东家,您来了!”
漱玉阁的掌柜也是女子,名叫周秀秀,宋千澜在外游玩时,救下投河自杀的她。
周秀秀的夫君是个秀才,在镇上有点名气,周秀秀靠给人洗衣服缝衣服赚钱养着秀才一家,秀才被富家小姐看上,休了已经怀孕三个月的周秀秀。
周秀秀顿觉生活无望,投河自杀,宋千澜和姨母顾清秋正好经过,一起救下她,并找大夫给她看诊,在水中泡了许久,周秀秀的孩子也流了,以后无法生育,周秀秀又想寻死。
宋千澜为让她活下去,让店里的老掌柜的带着她学做生意,三个月后,再次见到周秀秀,整个人精神焕发,说话也落落大方。
宋千澜开店以后,要了周秀秀去管漱玉阁,周秀秀了无牵挂,把宋千澜当救命稻草,对店铺十分上心,对她更是忠心耿耿。
“周掌柜,店铺里生意怎么样?”
周秀秀带她进入内室,给她斟茶,“东家,您不都看见了,店里天天人满,自打开春以来,每天忙的转不过来。”
宋千澜喝口茶,笑道:
“忙了好,赚钱多了,我给你们每人发个大红包。”
周秀秀笑着从柜子里抱出一箱银子,“东家去查其他几家店铺了吗?”
“刚查完两家。”
周秀秀略有失落,“我还想比一比,哪家店铺更赚钱,上一年,我们漱玉阁生意不太好,排名第五,我这心里一直憋着气呢,今年非要争个第一!得个十二生肖的印章。”
宋千澜抿嘴笑一下,没答话,她名下有八家商铺,每季都会清点盘算,有次心血来潮,把八家商铺的收入做个比较,排出个名次。
又把八个掌柜的聚在一起,给第一名和第二名多发奖金,还送上一枚刻有十二生肖的印章,好多人不服,誓争第一,八个掌柜的视十二生肖的印章为荣耀,谁若聚的十二生肖多,可显摆上了。
宋千澜见她一脸不服输的样,笑着鼓励她。
“行!你加油!到时候,我亲自给你发奖金和印章。”
“好!”周秀秀用力点头,对印章誓在必得!
宋千澜静静的看着账本,她并不担心这几个掌柜的会糊弄她,她从外祖父那里学来的分股制管理,每个掌柜的都多多少少有自己的股份,赚的多,自然分的多。
就是为了他们自己,也会想办法让店里多赚钱,再加上她分的年底奖金和印章,有钱又有荣耀,一个个更是拼了命的想法子多赚钱。
查完账,宋千澜带着丫鬟们回定国公府,快中午了,出来这么久,回去晚了,府上人会有意见。
刚走出店铺门口,宋千澜看见一道有点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大房的女儿,谢兮,那个已经十八岁,还没嫁出去的女儿,她正在缠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宋千澜不想多管闲事,转身想离开,身后却传来指指点点的喧嚣声。
“瞧瞧,谢家的大小姐又来缠着赵大人了,真是脸皮都不要了!”
“听说赵大人是去年的新科探花郎,只是一介六品小官,翰林院编修,若攀上定国公家的大小姐不就平步青云了。”
“你知道什么!这个谢兮是定国公府大房的女儿,定国公的大哥是个农户,一家人靠着定国公这个亲弟弟养着,连个功名都没有,将来,谢世子掌权后,哪里还会养着大伯二伯一家,说白了,谢兮就是个农户的女儿,有什么资格缠上六品官员的赵大人。”
赵文泽忍下厌恶,一把甩开谢兮,后退几步,温和行礼。
“谢大小姐,在下家中已有未婚妻,不日便成亲,望谢大小姐自重。”
谢兮依然不依不饶的缠着,“那又如何,听闻你未婚妻家只是个穷苦的农户,我不一样,我三叔是定国公,三婶是长公主,兄长是谢世子。”
宋千澜听她搬出长公主和夫君的名号,心里有些气恼,自己丢人就罢了,居然拉着她婆婆和夫君的名号丢人,该说她大胆呢还是愚蠢!
宋千澜走近后,又听谢兮说:
“我兄长谢世子是什么身份,所有人都知道,宫里的太后和圣上对他比皇子还宠爱,你娶了我,肯定可以平步青云,如果你舍不得那个农户女,我可以允许你纳她为妾。”
赵文泽气的俊脸涨红,“谢大小姐,在下知道你家世好,可这不是你侮辱我未婚妻的理由,我未婚妻安守本分,温柔贤惠,可不会在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不放!”
“你………”谢兮受不了他把自己和个农户女作比较,刚想发火,宋千澜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
“谢兮!你还要丢人到什么时候!”
宋千澜气的掐紧手心,她本不想管这人,可谢兮当众说她夫君比皇子还受宠,这是把夫君置于风口浪尖,真是不作不死,再不管教她,哪天闯出大祸,连累她和夫君。
谢兮看见宋千澜,吓的脸颊惨白一片,“三……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