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澜见好就收,他一哄,立马就不哭了,主要还是哭不出来。
谢砚叹息,大概是夫人太爱他了,竟然会梦见他那边发生的事,不过,夫人的梦有点偏差,他可没让别人帮他包扎伤口,也没与别人勾搭在一起,更别提忘了她。
她哪里是糟糠妻,分明是他的心头宝,他的爱妻,他携手一生的夫人。
宋千澜反问他,“你说,你在外面有没有遇上比我更美的女子?”
谢砚摇头,“没有。”
女的倒遇上一个,长的很丑,没他夫人长的美,所以,不算。
宋千澜满意的笑一下,两人收拾完毕,走去外间,谢砚回书房处理积压的公务,宋千澜坐在榻上,拿过刺绣,低头绣起来。
云雾进来禀报,“夫人,门外有位林姑娘求见。”
“什么林姑娘?”宋千澜抬起头,疑惑道。
云雾摇头,“奴婢也不认识。”
宋千澜放下刺绣,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裳,“让人进来。”
林朝颜走进来,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宋千澜,这就是谢世子的夫人。
一袭粉紫色绸缎罗裙,乌发如云,在脑后松松的挽个髻,肌肤比外边下的雪还白,身姿丰腴,胸前鼓鼓囊囊的,林朝颜隐晦的低头看看自己扁平的身材,自卑的无地自容。
宋千澜眼神疑惑的打量她,“你是谁?”
林朝颜对她行一礼,“小女子是林大夫的女儿,跟着定国公从战场上回来的,暂时住在府上,前来拜访世子夫人。”
宋千澜皱眉,医女?还真出现一个医女!谢砚不是说在战场上没见过女子吗!骗子!
宋千澜微微一笑,指着下首座位道:“林姑娘请坐吧!”
“是,多谢夫人。”林朝颜坐在椅子上,面向宋千澜。
“你一个弱女子,也跟着在军营吗?”宋千澜问。
林朝颜抿唇一笑。“我与爹爹相依为命,爹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也会医术,可以帮着爹爹一起照顾受伤的人。”
宋千澜点点头。“林姑娘的父亲是随军队的御医吗?”
“不是。”林朝颜摇头。
“我父亲是民间游医,偶然间曾救过定国公一命,定国公邀请我父亲在军中为将士们治病疗伤,也算给我们父女一个安居之所。”
“原来如此。”宋千澜笑道,“你们父女且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一声。”
“是,多谢夫人。”林朝颜起身,“夫人,小女子先行告退。”
宋千澜微笑着望着她离开,人一走,笑容瞬间消失,气呼呼的走去书房,似笑非笑的倚在门口看向谢砚。
“府上有个林姑娘,说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医女,你不是说,在外边没见过别的女子吗?”
谢砚不慌不忙的放下公务,起身走过去。
“你问的是,为夫在外边有没有见过比你还美的女子,我答没有,没错啊,她确实没有你长的美。”
宋千澜玉手执起帕子,捂着嘴“扑哧”一笑,“讨厌!你学会钻我话里的空子了!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谢砚上前揽过她,温热的大手覆上她冰凉的手指,心疼的放他怀里暖着。
“这么冷的天儿,也不知道多穿件衣裳就往外走,冻坏了身子怎么办?”
宋千澜笑道:“我身子好着呢!哪里那么容易就冻坏!”
谢砚关上门,带她坐到火炉旁烤火,温暖的火炉让宋千澜身上的寒气迅速消散,双手也逐渐暖和过来。
宋千澜仍执着的问他,“夫君,你方才骗了我。”
“夫人。”谢砚紧紧抱住她,低头吻她耳垂上,灼热的气息烫的宋千澜微微一颤。
“你要相信为夫,无论外面遇上多少女子,长的丑也罢俊也罢,都与我无关,此生,我只有你一人,有些事不与你说,是觉得没必要,不想让你为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感到烦恼,所有的事我都会处理,你和夭夭只需要开心就好。”
宋千澜低着头,眼圈泛红,她从来就没真正相信过谢砚,总觉得他的爱不会长久,故而一出现一个女子,她就会胡思乱想,怀疑他,甚至去幻想更坏的事情,就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负心汉抛妻弃子。
“谢砚,如果我相信你,你让我赌输了怎么办?”
宋千澜的语气很不自信,听的谢砚心狠狠揪起,疼的发紧,低头吻了吻她,往怀里拢紧。
“夫人,我就这么让你不信任吗?自从与你成亲后,你可有见我与其他人纠缠过?我一心只想建功立业,让你和夭夭在我的庇护下永远都无忧无虑的,不必去看任何人的脸色,不必去受任何人的气,至于其他的事,我从来都没想过。”
谢砚抓着她的手放他心口处,叹息一声。
“这里,只有你,以后,也只有你一人,夫人,你要学着信任我,不然,我也会感到很委屈。”
宋千澜微微心酸,双手抱紧他。
“我舍不得你受委屈,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相信我会这么幸运,盲婚哑嫁的,也能挑中你这么好的夫君。”
谢砚宠溺的抵上她额头,“夫人很好,我也不差,我们都值得最好的。”
宋千澜骄傲的扬起头,自信满满。
“我也觉得自己很好,开了好几家铺子,还生了夭夭,把家里照顾的妥妥当当的,让夫君无后顾之忧在外面打拼,你有我这么好的夫人,是你的福气。”
谢砚笑着把她抱怀里,脸颊相贴,“是!夫人说的对,有你,我很幸福!”
宋千澜仰头亲他下巴上,“夫君,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