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小心翼翼的伸手抚上去,把画缓缓抱在怀里。

“揽月,你再等等,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用汝南王全家的命来祭你在天之灵,我知道,你一定等的不耐烦了,再等等,快了,快了!”

皇帝走出暗室,太监来禀报,“圣上,明阳公主身边的婢女跑来求见,说明阳公主快让长公主打死了,请您去救救明阳公主。”

皇帝拧紧眉头,他长姐一向爱憎分明,若不是明阳做了太过分的事,长姐是不会下狠手的。

事关长公主,皇帝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长公主查到在荷花宴上是明阳公主挑拨离间,教唆徐洛儿去挑衅宋千澜,气的怒拍桌子,真是蠢货!被人利用还不自知!

长公主怒气冲冲的进宫,去宜欢殿找明阳公主算账,明阳公主装的一脸无辜,委屈的好似长公主在冤枉她。

“姑母,不知明阳做错了什么?”

长公主质问道:“是你教唆徐洛儿去挑衅澜儿!”

“没有!长公主冤枉我!”明阳咬死不承认。

气的长公主怒下狠手。“来人!押住她,打十板子!看她的嘴还犟不犟!”

两个强壮的嬷嬷上前抓住明阳公主,明阳公主用力挣扎,愤怒的看向长公主。

“放开我!长公主,本宫也是公主,你没资格打本宫!”

“是吗?”长公主眼神凌厉的盯着她,“给本宫打!本宫倒要看看,有没有资格打她!”

“啪啪啪啪啪啪啪!”

“嗷嗷嗷嗷嗷嗷嗷!”

嬷嬷拿棍子一下又一下的狠狠地打,明阳公主疼的鬼哭狼嚎,皇帝远远的就听见她的嚎声。

“圣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明阳公主仿佛见到救星,冲门外大喊。

“父皇!父皇救救儿臣,儿臣要被长公主打死了!”

皇帝面容威严的走进来,问长公主。“皇姐,出什么事了?”

长公主把荷花宴上的事简单的说几句,皇帝脸色倏地阴沉,这种见不得人的小把戏是后宫女人常用的,明阳真是深得真传,别的没学会,尽学会耍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明阳公主哭着跪地上,“父皇,长公主冤枉儿臣,儿臣没有挑拨离间,是徐洛儿自己与宋千澜不对付,不关儿臣的事!”

皇帝冷声质问道:

“徐洛儿刚来上京,根本就不认识宋千澜,又何来的不对付!朕这就派人让徐洛儿来与你对质,免得冤枉了你!”

明阳公主慌的直打哆嗦,一旦对质,凭徐洛儿那蠢样,会把她说过的话全盘托出,皇帝杀了她都是轻的,还不如承认下这件事。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嫉妒宋千澜能得父皇喜欢,心里不舒服,对徐洛儿抱怨几句,没想到,她会替儿臣出头,儿臣知错了,请父皇原谅儿臣。”

皇帝脸色铁青,“来人!明阳公主心胸狭隘,挑拨离间,有失礼德,缺乏教养,即日起,禁在欢宜殿,派教养嬷嬷教导,无召不得外出!”

“父皇!不要!”明阳公主脸色惨白,被皇帝定下缺乏教养的名声,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皇帝与长公主离开后,太监给宜欢殿上了锁,明阳公主不顾身体的疼痛,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捶打门。

“放我出去!父皇!求您放了儿臣!”

长公主跟着皇帝来到御书房,“圣上,徐世子的事要怎么处理?”

皇帝沉声道:“逼他造反!先处理小的,再处理老的!”

长公主蹙眉,劝道:

“汝南王有二十万大军,一旦造反,会掀起多大的动荡,不如,再等等,他已经七十岁了,还有多少年头好活的,不如等他老死,他下边的庶子们肯定会乱起来,到时候,让他们自己狗咬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皇帝愤怒道:“等等等!朕已经等了二十年了!朕等不了了!我要给揽月报仇!此生不杀汝南王,朕誓不罢休!”

皇帝洪亮又愤怒的声音在御书房上方久久回荡,长公主沉默不语,良久,叹道:

“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姐姐做的,尽管说,姐姐拼命也会帮你!”

皇帝愧疚的来到长公主身前,低下头,“长姐,对不起,因为弟弟的事,连累你一生。”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揉一揉他的头发,

“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如今过的肆意潇洒,每日喝酒看美男,试问这世间女子,谁有本宫过的自在!”

长公主转身望着门外残存的夕阳,叹道:

“我又何尝不想给她报仇,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却被人害死,还死的那么惨,每次想起来,依然难以释怀。”

夕阳落下,太阳又缓缓升起,又是一日过去。

一大早,三皇子来徐府见徐洛儿,因着不可告人的心思,耐心陪着她。

徐洛儿被他哄的眉开眼笑,对三皇子也亲切很多,没有了一开始的疏远。

“表哥,哪里有好玩的?我想出去转转。”

三皇子道:“我带你去逛街。”

“好!谢谢表哥!”

三皇子带她坐上马车,徐洛儿掀开帘子,好奇的往外瞧去,街道两边卖各种杂货,吆喝声不断,表演杂耍的,捏面人的。

“表哥,这里好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