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澜没管他,自顾吃着,“姑母现在可真富态,和刚来时完全不一样,咱们定国公府的风水可真养人。”
谢砚讥讽道:“是风水养人还是银子养人?”
宋千澜微愣,李谢氏如今的富态可不是银子养起来的,老夫人舍得在她身上砸金抛银,用他们定国公府的银子养着三个外人,难怪大房二房会心生不满。
李谢氏一家对定国公府的众人来说就是外人,除了老夫人。
就连她吃的粽子,糯米和粽叶都是定国公府的,上面缠的绳子也是定国公府的,李谢氏不过借花献佛罢了。
夭夭被乳母抱在怀里,流着口水,眼巴巴的望着母亲嘴里的粽子,抿着小嘴唇,咽了咽口水。
“啊啊啊!”
宋千澜笑着看向她,举起手中的粽子,“娘亲要吃饭,宝儿乖乖的自己玩。”
夭夭挥舞着小胖手,叫的欢快,“啊啊啊!”
宋千澜只当她开心了,冲她笑一笑,接着用膳。
三个月的夭夭白白胖胖的,又活泼好动,两个乳母轮流抱着她,一天下来,累的双手乏力。
宋千澜吃完饭,漱一下口水,去抱女儿,夭夭一进母亲怀里,两个小胖手捧着她的脸,咬着她嘴唇去找好吃的。
宋千澜被她啃一脸口水,笑着往后仰头,拿帕子擦一下脸,
“乖宝儿,这么喜欢娘亲啊。”
第99章 她的夫君,谁也不能碰!
过完端午,定国公给谢娇娇找个婆家,是工部郎中家的嫡幼子胡宝山,今年十七岁,与谢娇娇正般配。
两家相看之时,此事本该做为主母的长公主出面,妾室是没有资格出面为儿女相看的。
王氏也想出面相看,缠着定国公让他答应,长公主懒得管谢娇娇的事,直接推了。
相见这天,王氏打扮的极为隆重,笑的不见眉眼,工部郎中和夫人带着小儿子,拿着贵重礼品一起上门。
定国公和王氏出面接待胡家人,胡夫人没看见长公主,疑惑的问道:“长公主可在?”
在她看来,长公主是定国公府的主母,府上儿女的亲事,应由长公主来操办。
王氏脸色僵了一下,“长公主有事,不在府上,我是娇娇的亲娘,她的婚事,我能做主。”
定国公掩饰的咳一声,与工部郎中喝茶,胡夫人这才回过味来,眼神中满是探究之意,哪有妾室张罗家中儿女婚事的,这不是不把他们胡家放在眼里。
胡夫人经历过大儿子和大女儿议亲,无论嫡子庶子,与她议亲的都是当家主母,头一次,遇上一个妾室,真是开了眼了。
定国公当真宠妾灭妻?胡夫人皱紧眉,不是宠妾灭妻,应该是长公主看不上定国公府,谁有胆子敢灭长公主?
谢娇娇躲在屏风后,悄悄地看向胡宝山,身形修长,长相俊俏,她很满意。
就是家里官职低了点,算了,娘说她是庶女,要想嫁嫡子,就得往低了找。
王氏暗暗打量胡宝山,对他的长相身材很满意,转头瞥一眼屏风后,不知道她女儿满不满意。
两家人尴尬的聊了几句,王氏问胡宝山,
“胡公子,可有念书?”
胡宝山拱手道:“有,今年准备下场试试。”
王氏越发满意,已经用看女婿的眼神看胡宝山。
胡夫人却不满意,心里憋屈的难受,一个妾室,凭什么对他儿子挑挑拣拣的。
她之所以同意相看,是看在长公主和定国公的面上,与一个妾室有什么关系!
王氏想让胡公子与她女儿接触一下,笑道:“我们长辈们在这里说话也无聊,不如让下人带胡公子去院子里转转。”
工部郎中和夫人愣住了,让他儿子在外边转转,万一碰上不该碰上的人,可怎么办?
胡夫人道:“没事,让他坐在这里就好。”
“他一个年轻人坐这里听我们谈他的婚事,也不自在,去外面转转,看看风景。”
王氏不顾阻拦,招手让下人带他去池亭边转转,工部郎中和夫人面色恼火,却碍于定国公的情面,不敢发声。
胡公子被迫请出去,拘谨的站在靠水的亭子里发呆,谢娇娇脸红的跑去亭水池边,却看见苗姐儿羞答答的与胡公子在交谈,气的险些炸了。
胡公子也面露窘迫,他不认识这人,看她穿着绫罗绸缎,不像下人,肌肤样貌却还不如丫鬟俊俏,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苗姐儿经过这里,看见一表人才,儒雅温和的胡公子,心里如小鹿乱撞,羞答答的上前搭话。
若换了平时,她指定不敢,现如今,她是定国公府表小姐,凭着三舅舅在上京的身份地位,她想嫁谁还不是任她挑。
“这位公子,我是定国公府的小姐,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胡公子后退一步,为难的作揖道:“在下姓胡。”
苗姐儿露出一抹羞赧的笑,故作矜持道:“原来是胡公子。”
谢娇娇怒喝一声,“李苗苗!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的人也敢勾引,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穷酸样!”
苗姐儿吓一哆嗦,回过头,胆怯的后退,“不是的!娇娇,我没有。”
“滚!”
谢娇娇怒吼一声,苗姐儿立在水亭边上,吓的步步后退,脚底打滑,摔下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