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阴恻恻地说:“警察也来过,也发现任何异样,里里外外清清爽爽的,没有外来人。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命案发生第二日恰好徐寿的妹妹来他?们家,看到床上鼓鼓囊囊的,还以为他?们在睡觉呢,便拍了拍,喊道,‘大哥,起床了。’

“这么一拍不得了,鲜血就从被子里渗透出?来了。掀开?被子一看,直接把徐晴吓了一大跳,她的哥哥嫂嫂的头都?不见了,脖子那血淋淋,吓死人了。再去两?个侄子那,也是这样。

“事情出?来后,来了好多警察,都?一无所获。从那以后,村子里便开?始怪事连连,我们这是没办法?,才?请你们来的。”

说着就已经到了徐寿他?们的家,这也是一个石头房子,比他?们住得要漂亮,有两?层,应该是新建的。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个晾衣服的台子,还有花盆这些。

再看房子里面,室内黑黢黢的。

本来就是个普通房子,也因为外面用?大量的红布盖着,而显得极为亮眼。

那老头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们看吧。”

那六个大学?生前面说着是什么都?不怕的,但到了跟前,反倒是怂了。只有他?们的老大哥来哥,和另外一个可乐哥,两?人跟着林漾青和周凛一起进去。

事情过去并不久,他?们刚进入屋子,仿佛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味儿冲极了,直直地往鼻子窜,直达四肢百骸。

因为味儿太厉害,直接把那个可乐哥给熏出?去了,说不清是害怕了还是怎么了。

来哥都?气坏了,唉了一声,骂了声怂货,挺挺腰地往前走。

周凛道:“我们分?开?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越快越好,这地方不能多待。”

那来哥道:“为什么不能多待?”

周凛说道:“你想被那斧头砍一下,丢了自己的脑袋吗?”

这样一说,来哥还真的怕了,立马道:“那我去一楼。”

一楼不是凶案现场,主?要是厨房和大厅。

林漾青跟周凛一道前往二楼。如?今外面是青天白日,阳光明媚,太阳火辣辣地挂在天上;但奇怪的是,屋子里漆黑一片,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吱嘎吱嘎的。楼梯是在中间,把屋子一分?为二,就像一把利斧拦腰劈断,是个颇为不吉利的设计。

而最不吉利的是上了楼梯后,有一面巨型的镜子,恰好倒影出?两?个人。看镜子里的自己怪怪的,两?人不自觉躲开?了。

周凛道:“我们分?开?行动,你去那两?兄弟的房间看看。”

林漾青:“我想先去徐寿的房间。”

“也行,你自己注意。”反正都?是要看的。

他?刚才?没有在危言耸听,这屋子最好不要多待,总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笼罩着他?们。进了这屋子就让人难受,具体难受在哪,又说不出?来。

林漾青先前往徐寿的卧房,为了保护现场,血迹什么的都?没有被清洗,水泥地上还是一路的血迹。

他?仿佛看到徐寿持着那斧头从儿子房间里出?来后,一路又走向妻子的卧房里。他?的眼泛着精光,路过那镜子前,停了下来,往外看了一眼,此时他?已经砍掉了两?个儿子的头。

这个画面光是想想,就挺不可言说的。

林漾青走到卧房,门吱嘎一下,打开?了

引入眼帘的赫然?高耸的被子,被子里似乎还躺着人,而被子旁边是留着灭门凶器利斧,斧头还在往下流淌着血迹,是鲜红的血。

这个卧房也有个很大的镜子,进来就能看到。他?盯着一会儿,便看到门口镜子里站了个人,真的站了个人,他?持着斧头,斧头正往下滴血。

是徐寿。

他?刚想说些什么,只听那边有脚步声,于?是镜子里的幻象又消失了。

门被推开?,周凛走了过来,

“发现什么?”

林漾青摇头,“你呢。”这就是个普通农村夫妇的卧室,连张结婚照也没有,也没有甜蜜的生活痕迹,纯粹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当然?那一血的被子他?没去掀开?。

“这对兄弟感情不错,有一点很特?别。这哥哥备考研究室,考了许久。弟弟是不错的,人也很稳重,很早就结婚生子了。”

拿到了这些线索,他?们便打算往楼下走。

只听啊的一声,是那个来哥的声音,他?们迅速跑向发出?声音的房间,只见厨房里,来哥拿着一把菜刀,正疯狂地朝着自己身上捅……

画面太过血腥,他?们根本没办法?靠近。

那来哥表情极为痛苦,嘴里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在外面的几个人都?听到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声,声音相当吓人,听得他?们所有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原本也要进来的可乐哥吓得腿都?软了,跪倒在地上。

林漾青跟周凛一脸凝重地出?来。在他?们过去的副本中,从未有这么吓人的一幕出?现。这房子仿佛就是一个咒场,凡是踏入里面的就等于?进入一张巨大的施咒现场。

只是来哥中标了,为什么他?跟周凛没有?

“我们去旁边说吧。”先离这个屋子远一点。

几个人都?心有余悸,跟着离开?了。

林漾青问可乐哥等人道:“你们来哥有什么异样?”

可乐摇头:“没有啊,挺仗义的一个男的,凡事就喜欢替我们出?头。这次采风就是他?先提出?来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另外一个波波道:“是啊,来哥就是来哥,他?就是嘴巴臭一点,特?别爱表现,真的没什么。他?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