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愿意。小昭果然还是嫌弃哥哥是个废人了吧?”
“我、我没有,唔啊……不要……”
手指抽插花穴的速度加快了,像是带着怒气,叶西陵的手臂肌肉隆起可怖线条,粗粝指腹凶猛地戳刺着酸麻的花心,像是抠弄一枚烂熟的蜜桃,飞快地捣着过于甜蜜的泛滥汁水儿,敏感不堪的花心夹着手指迅速攀升到了高潮,喷出一股又一股透明水液。
宁昭浑身战栗,眼前闪过大片大片的白光,高高扬起了纤长的脖项,喉结被着叶西陵埋首一口咬下,饥饿许久的野狼般叼住猎物不放,留下一圈齿痕,遍及全身的快感和轻微的疼意钻入大脑,喉咙溢出既痛苦又甜腻的哭叫,拽着叶西陵衣领用了力,脆弱的衬衫扣子猛地被拽飞。
叶西陵从宁昭颈间抬了头,黯淡许久的眼眸闪着微微的亮光,勾着的薄唇带着一丝腥红血液,俊美色气。
宁昭剧烈喘息着,呆愣愣地注视着叶西陵露出的一点胸膛,还回不过神来。
被扯开大敞的墨色衬衫露出叶西陵精壮惨白的胸膛,露出了一条狰狞肉色疤痕,如同一条丑陋爬虫横亘在通透白玉上,正随着呼吸而轻微起伏着。
宁昭的脑袋像被猛地敲击了一下,晕眩嗡鸣,视线摇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见到的,手指轻颤着,去扒叶西凌的衬衫,叶西陵这才低了头发觉了什么,想伸手去挡,却被宁昭先一步彻底扯开了衣襟,纽扣崩裂,到处飞落。
胸腔上靠近心脏的位置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颜色不一,似是伤疤的出现横贯多年,有黯淡的陈旧长痕,也有新的锯形伤口,呈现淡淡的肉粉色,覆着一层薄薄的痂,仿佛稍微动作一大,伤口就会撕裂开来,涌出鲜艳刺目的血。
宁昭的手指抚上去,喃喃问:“怎么会这样?”
“怎么回事?”叶西凌也蹙了眉,脸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堂哥,暂且放下计较,严肃问,“其他人知道吗?”
叶西陵伸手拢了自己的领口,遮住狼狈丑陋的伤痕,他攥住了宁昭的手,举在唇边轻吻了下手背,温声宽慰道:“别怕,不疼的。”又抬眼看向叶西凌,应道:“祖母知道。”
“祖母就没劝你去看心理医生?”叶西凌提高了音量,百思不得其解。
叶西陵没空去回他的疑问,怀里坐了个小哭包,肩膀瑟缩颤抖着,一抽一抽地快哭晕过去了,还死死拽着他的衣领一定要问个明白:“为什么……呜……是因为腿吗?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啊!……”
“昭昭哭得这么伤心……”叶西陵有些无奈,“叫哥哥都不忍心继续怪昭昭这么迟才来找到哥哥了。”
宁昭抽噎着委屈道:“西陵哥不来找我,怎么反倒怪我来得晚?”
“找了的,哥哥一直在找小昭。”叶西陵伸手擦去宁昭通红眼尾滴落的泪,像是所有强装的伪装都卸去,眸色泛着温柔的光。
“别、别岔开话题!”宁昭一边吸着微红的鼻尖,一边鼓起脸颊,凶巴巴地道,“你说清楚,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是真的、真的想不开吗?……”
说着说着,尾音震颤,满腔的气势又弱了下去,又开始掉眼泪。
叶西陵低头注视着宁昭,只道:“没有想不开,别担心,我以后不会做这种事了,要是小昭不相信,以后就都陪在我身旁守着我,怎么样?”
宁昭抬了泪眼朦胧的眸,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叶西陵,视线一寸一寸地描绘着面前男人的锋利俊美的眉眼,而后喊了声:“叶西陵。”
“嗯?”
宁昭的手掌覆在叶西陵胸前狰狞的伤疤上,隔着一层皮肉能清晰地感知到男人胸腔里的心脏正在砰砰有力地跳动着,他道:“可是我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西陵哥,我与你相差的时间,对不上的记忆,是因为……”宁昭咬着唇,很是害怕,但依旧鼓起了勇气问道,“我早就已经死了,对吧?”
叶西陵轻笑了一下,攥着宁昭手腕的力度收紧几分:“小昭别说胡话,你活得好好的,一直都活着。”
另一旁的叶西凌皱起眉,道:“宝宝怎么这么想?人的大脑很精密,至今没有科学家研究透,记忆有出入很正常,像我也没有十岁以前的记忆,不也没什么关系?”又凑过来,握住了宁昭的另一只手,满不在乎道:“忘了便忘了吧,想不起来,说明也不怎么重要,遇到了宝宝,和宝宝好好在一起就够了。”
追问、沉默,闪回的过去记忆,被追上后月光下的深吻
十岁。十年。
宁昭心中默念着,又追问道:“是全然不记得的那种吗?”
叶西凌道:“就好像一睁眼,什么都清楚,就已经非常自然地融入进了世界中,听到周围的人叫我叶西凌,告诉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宁昭听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身体一阵阵发冷,微微战栗起来。
“小昭在害怕吗?”叶西陵察觉到了宁昭的异状,握住宁昭的手加重了几分力度,“相信哥哥,没什么事的。”
“西陵哥什么都知道的吧?”宁昭望着叶西陵,长睫缀泪,鼻尖通红,唇瓣被咬出深深牙印,伤心得像要破碎的瓷娃娃,“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宁昭倔强地等着叶西陵的回答,却只得到令人窒息的沉默,一滴泪珠从宁昭泛红的眼尾落下,从脸颊滑落,啪一下滴在叶西陵的手背上,传来冰凉触感,叶西陵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颤。
叶西凌在旁看不下去了,笨拙安慰道:“宝宝别哭,不就是以前的记忆吗?我帮你找,出生记录、入学档案,肯定什么都有的,只要和你有关的,我都给你找回来,总能慢慢想起。”
宁昭定定地注视着面前不置一词的男人,而后失落地侧过脸,对着半跪在地、紧握着他手的叶西凌轻声道:“我饿了。”
叶西凌眉宇间闪过喜色,站起身,打横抱起宁昭大踏步朝浴室走去,安抚他道:“好,我们洗个澡就下去吃饭,叫厨房重新做一桌清淡的,熬一盅百合莲子粥,蒸一笼蟹子烧麦,再上一盘白灼虾仁……”
宁昭缩在叶西凌怀里,沾湿的眼睫轻颤着抬起,向后看去。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动不动,搭在扶手上的手握紧成拳,指节用力到泛白,黑眸像蒙着一层灰蒙蒙的雾霭,黯淡无神,明明很近,却像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一般遥遥凝视着宁昭。
宁昭的心脏漏跳一拍,仓促地收回了目光,缩进少年滚烫的怀抱里,一同进了浴室。
待重新洗净出来,房间里已不见了叶西陵的身影,宁昭咬咬唇,有些失落,被着叶西凌牵着手下楼来,餐桌上换了一批热气腾腾的菜品,一应都是清淡的。
一桌菜肴鲜美精致,都是按着宁昭口味做的,宁昭却很是心不在焉,吃了几口,忍不住问:“西陵哥吃过了吗?”
叶西凌对清淡食物不感兴趣,胡塞了一碗粥就开始给宁昭剥虾,闻言脸色不是很好,语气酸酸地道:“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能饿着?怎么对待自己,都是他的选择,祖母都不管,宝宝担心他做什么。”
谈及祖母,宁昭就想起方才在餐桌上当着祖母的面被叶西凌拽走的情形,忍不住生出一丝怒意,道:“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刚还在吃饭,你一声招呼都不打拉着我就走,怪不得祖母要你爸妈停你的卡,做事一点都不考虑场合。你还记得你是为了跟祖母和好过来的吗?来了这儿和她说了几句话?”
“说的对,”老人沙哑的声音忍着笑意插话进来,“合该这么骂。”
宁昭一惊,闻声看去,见老人拄着拐杖,肩上披着薄外套站在楼梯上,不知道站了多久听了多少,登时放了筷子,讷讷喊了声祖母。
叶西凌把剥好的虾仁往宁昭餐盘里放,催道:“宝宝吃饭,怎么还撂筷子了?”
祖母道:“罢了,一个个的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我都习惯了。”她一步一步下楼梯,走得很慢,宁昭目露担忧,站起身想去扶她,祖母却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坐着吃饭吧,没事。”
外面夜色已深,天色昏暗,别墅里早早熄了光亮,只有餐厅亮着一盏灯,祖母面有倦色,细细地打量着宁昭,忽然一叹道:“小昭模样真好,性子也乖,要是是我的孙儿就好了,比你们可省心多了。”
叶西凌拧眉:“那不行,我和宝宝那不就成乱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