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男朋友吗？”

拉着往外走的力度倏忽一停，宁昭还顺着惯性往前走，猝不及防被扯了一下才停下，转头去看叶西凌。

“我不是，谁是？”少年依旧笑着，只是好似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我们才交往了三个月，你就想翻脸不认人了？”又走近一步，贴在宁昭耳边，呼吸湿热，微哑的声音压得极低：“不就是上周末把你肏狠了一点吗，你自己穿女仆装来招我的，反过来还怪我，这都两天没理我了，怎么还没消气呢？”

宁昭慌慌张张地抬头看了眼周围，还在其他同学也已走得差不多了，没人留意这边的动静，宁昭瞪叶西凌，小声道：“这还在学校，你说什么呢……！”

表情微忿，只是黑眸湿润润的，白皙耳根泛着春日桃花般的粉意，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倒显得羞怒得可爱，叶西凌眼神颇深，挑了挑眉，勾唇笑道：“上个周在课上给我发小逼流水的照片是谁？”

宁昭有些不敢置信，问：“这、这是我做的事？”

“是啊，”叶西凌点点头，面色闪过几分懊恼，“他们说的对，果然是轻易追到手就不会珍惜，宝宝追我的时候还对我百依百顺，现在说不理我就不理我了，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想承认了。”又嘟囔道：“始乱终弃。”

一个愣神，宁昭就被扣了好大一顶渣男帽子，不由惊愕地瞪大了眼，道：“我怎么始乱终弃了，我……”

话语骤然止住，像是高塔上的一盏明灯点亮，照亮了海面上的浓雾，叫一切都变得骤然清晰起来，记忆如浪潮瞬间涌来，一幅幅画面如同放映的连环画在脑海中飞快闪过。

他们俩家只隔了一面墙，第一次见面是宁昭妈妈带着宁昭去拜访邻居，刚一见面互通了姓名，叶西凌就主动牵着小团子似的宁昭到了从不让外人进的房间里，拿出自己珍藏的玩具和小零食。

等到宁昭妈妈找自己的孩子回家的时候，叶西凌咔一声把房间门锁了，奶声奶气极认真地讲道理，进了他的房间就是他的了，归他，惹得叶西凌妈妈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一顿骂，叶西凌才不甘不愿地把漂亮弟弟还了回去。

两只小豆丁手牵着手长大，叶西凌自觉担起了照顾人的责任，给宁昭擦脸脸喂水水，带宁昭上厕所，幼儿园老师还以为他们是真的兄弟，后来知道了是邻居，笑着问叶西凌这是把宁昭当小媳妇儿照顾呢。

等上了小学，叶西凌的照顾变本加厉，草莓给吃尖尖，西瓜给最中间的一勺，出去参加别家婚宴，新娘子给的昂贵巧克力都要带回来给宁昭，两家大人打趣叶西凌怎么这么念着宁昭，叶西凌很是认真道：“昭昭是我的小媳妇儿，当然要照顾好他。”引得大人们直笑，只留吃得脸上都蹭着巧克力的宁昭一脸茫然，任叶西凌拿了手帕给自己擦脸。

直到小学四年级叶家搬家，两人分离，音信全无，高中才再度相遇。

宁昭一眼认出了叶西凌虽然身量见长，从小豆芽蹿成了一根修长青竹，五官褪去了稚气，长开成一种偏向锋利的俊美，眉目间的神情是与幼时相差无几的臭屁狂拽，不大乐意理人，只是名字有些许差错，宁昭模糊记得本该是叶西陵三个字，最后一字稍有不同，却又吃不准是自己记忆出了错，还是叶西陵改了名。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宁昭直觉这就是小时候人很好的邻居哥哥，永远照顾着自己、给自己最好的东西的那个人，他跟在叶西凌屁股后面巴巴追了几天，想相认，又怕自己自作多情，叶西凌早就不记得他了。

三番五次想问，临到关头，鼓起的勇气又散了，哪知没过多久，叶西凌拦下了宁昭，红着耳根，有几分不耐地问：“你要是实在说不出口，给情书也行。”

“情书？”宁昭迷茫地问，“什么情书？”

“装什么傻，”叶西凌绷着酷酷的神色道，“你天天堵着我不就是想告白吗？支支吾吾没两句就脸红跑了，说不出口就算了，写情书也行。”

宁昭意识到叶西凌是真的没想起自己，甚至还误会了什么，脸腾一下就红了，小声道：“我、我不是……”

偷藏在拐角观望的兄弟们一阵捶胸顿足挤眉弄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叶西凌发觉自己说话好像太直白了，把人吓着了，勉强放缓了神情，道：“对对，你不是，你就是单纯喜欢跟在我后面。走吧，晚饭想吃什么，食堂，还是去校外吃？”

宁昭迷迷糊糊又跟着叶西凌去了学校外面吃饭，吃完后，叶西凌道：“明天放学了你进教室找我，别在外面等了。”

而后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每次放学后，宁昭就会出现在叶西凌教室外等着一起去吃饭，宁昭的书包也会莫名其妙地转移到了叶西凌的肩膀上，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在一起往校外走的时候，叶西凌突然拽拽地扔下了一句话。

“你追了我一个月，我同意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宁昭懵懵地问；“我，追了你一个月？”

叶西凌非常自信地点了头，然后伸手握住了宁昭的手，理所当然道：“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想吃什么庆祝一下？”

就这么过了三个月，宁昭月初刚成了年，被叶西凌哄着上了床，张开腿，让叶西凌把自己的小逼奸了又奸，上个周叶西凌说想他了，宁昭就脸红红地拍了张流水的小逼照片过去，叶西凌躲去了厕所，回了张手掌盛着一滩撸出来的浓白精液照片。

宁昭还记得周末的时候是叶西凌的生日，主动订了酒店和蛋糕，穿上了裙摆短得刚刚齐逼的女仆装，准备给叶西凌惊喜，被按得一顿好肏，全身被抹上了奶油细细地舔，被按着翻来覆去地干，怎么求饶都没用，射得肚子都鼓起来了。

待叶西凌终于餍足后，抱着人，声音喑哑问：“宝宝今天怎么这么热情？还订了蛋糕想玩奶油play，哪里学来的花样，嗯？”

宁昭被紧紧禁锢在在叶西凌汗湿的赤裸胸膛前，闻言一怔：“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吗？”叶西凌疑惑问，“我记得离我们恋爱三个月纪念日还有几天。”

宁昭喉咙微动，呼吸稍稍急促起来，有些着急地道:“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不是啊，宝宝是不是记错了？”叶西凌笑起来，“不过很巧，今天是我一个堂哥的生日，他也叫叶西陵，我们都是西字辈的，最后一字取了同音字，不过他的陵是山丘陵谷的陵，我们俩小时候性格蛮像，所以格外合不来。”

宁昭神色变了，叶西凌抱着人，下巴搁在宁昭毛茸茸的脑袋上蹭了蹭，浑然不觉，懒洋洋地说:“不过我那个堂哥也是可怜，初中的时候发生意外出了一场车祸，腿断了，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那以后闭门不出，性格也变得阴郁了。”

大腿磨逼激烈潮喷，变态男友强行拿走沾满淫水的内裤

小吃街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小推车占着道，留的过路地方本就不多，出校的学生们一涌出来，就占满了地方。

宁昭肩膀被揽着往前走，几乎靠在叶西凌的怀里，有人不小心撞过来，被叶西陵的手臂稳稳揽住。

那人不断道歉，叶西凌拧着眉，冷脸不耐道:“走路小心些。”等人一走，脸上又带着笑意低头看宁昭，问:“饿没有？我让人帮我们提前占上位置了，等到了就可以开吃。”

“还好，不是很饿。”宁昭心不在焉敷衍回道，叶西凌扬了扬半边眉，想说什么，又忍下了，护着宁昭穿过人流，走到小道最里面的小推车前，那儿最是热闹，围了好大一圈人，周围摆的小桌子都已经坐满了。

围着一张折叠小桌坐着的几个人朝他们招手，是叶西陵让帮忙占座的兄弟，打了招呼后嬉皮笑脸道:“来坐来坐，叶哥带着小男朋友终于到了，我们吃差不多了，不当电灯泡，撤了撤了。”

叶西凌和他们笑闹几句，摆摆手叫他们滚了，宁昭吃着点的炸串，什么味儿都没吃出来，既觉得混乱，又感觉隐隐不对劲，好似身边还差一道声音和自己讨论现在的状况，不大聪明的脑子愈发混乱，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叶西凌的话，肉眼可见的心不在这儿。

等吃完了，叶西凌拐着人没回学校，往外走，跟着一起走了几步，宁昭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回学校的路，肩膀微动了动，没挣开，肩膀上叶西凌按着自己的力度反而加重了，透着股不容置疑。

“躲什么？”

宁昭道:“这不是回学校的路。”

宁昭住校，叶西凌在校外租了房子，宁昭只有周末里才会去叶西凌的房子或者一起去酒店住。

“嗯，”叶西凌淡淡道，“去我那儿，我们谈谈。”

宁昭转念一想，觉得确实该好好聊一聊，便不再抗拒，乖顺地跟着走，等一进门，房门咔一声被锁上，叶西凌眉目严肃，面色不善，抄着手臂堵在门前，一副要算账的模样。

“说吧，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叶西凌语气极快，有些暴躁地解释道，“是不是隔壁班喜欢你的那男的找你了？警告果然没有用，还是得打一顿才能长长记性。还是你知道高一那个学美术的学妹给我递情书的事了？我根本就没接，不信你问问在场的其他人……”

眼见叶西凌越说越咬牙切齿，话题越拐越离谱，宁昭忙制止道:“不是不是，都和这些没有关系。”

“那是为了什么一直不肯理我。”叶西凌不依不饶，“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