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沉默两秒,诚恳道:“你说的对。”
“哼,我就知道。”宴盛昀嗤道,又摆出了高高在上的架子,“不过哪有你这样追人的?也太直接了,也不怕吓跑人。”
宁昭实在不想听下去,上前一步,仰着头瞪着圆圆的眸,举着拳头,像奶猫亮着爪子威胁道:“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愿意就走剧情,不愿意就说明他顶替不了原女主,尽早跑路。
宴盛昀脑海里全是昨天宁昭被气急了掀裙的模样,咳了声,耳根通红,眼神飘忽道:“又没说不愿意负责,但也别这么快吧……”
宁昭愣了愣,反应过来宴盛昀是别扭承认了的意思,开心得眼眸弯弯,眼中是闪闪亮光,道:“好了,那我们就算是心意相通了!”
“怎么就心意相通了?……”宴盛昀脸红得快冒烟,“能不能矜持一点啊你?”又听得体育课铃声响起,道了句上课了,狼狈逃出了换衣室。
校霸男主这么纯情吗?宁昭怔住,一点都不像初见的时候那副调戏人的老手模样啊。
“宁同学,宴盛昀没有恋爱过,你这么直白吓到他了。”隐隐带笑的温润嗓音传来,沈方絮从另一角的储物柜转出,手上转着篮球,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在你们来之前我就在这儿了,突然出来,又好像不太适宜。”
宁昭想了想世界主线后期男主和男二的修罗场,纠葛争斗个没完,又发生无数个事后最后勉强达成和平共处的局面,又想起系统提到的过程不重要,只要保证告白、接吻等的重要感情戏的完成就行,沉思了下,抬了头对沈方絮道:“我也很喜欢你。”
篮球砰地砸了地,弹跳几下跑走了,沈方絮惊愕问:“宁同学,这是在当着我的面向宴盛昀发出了恋爱邀请后,又对我告白?”
宁昭理直气壮:“是啊。”
“好吧,宁同学也吓到我了。”沈方絮苦笑道,“宴盛昀要是知道,会非常生气的。”
宁昭深思一下,道:“那我们可以不告诉他。”
沈方絮俯身捡起篮球,走过来,一手拍了拍宁昭的头,含着无奈笑意道:“宁同学好像不是因为喜欢向人告白的,更像是在闹着捉弄人。我就当刚刚的对话没发生了。”便出去了。
怎么还能当别人的告白没说过?
“我就说我不擅长走恋爱戏吧……”宁昭有些挫败地对系统埋怨道,“你看他们都什么态度啊!”
系统委婉道:“虽然作为一个系统不太懂人类感情,但好像宿主的作为的确不太符合世俗意义上的恋爱流程呢。”
“告白、恋爱、接吻、上床。”宁昭疑惑道,“从我看过的剧情里看,不都是可以随机排列组合的顺序吗?有什么必定的流程吗?”
系统卡了壳,觉得有点超纲,道:“好像也是哦。”
“好麻烦,不想上体育课了,逃课吧。”宁昭做出了决定。
另一边,体育馆里心不在焉拍着篮球的宴盛昀频频往入口处望去,嘟囔着:“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因为我没明确接受就躲起来哭吧?”
被拒绝了就和要不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躲起来哭鼻子吗?沈方絮微愣,拿了手机发了几条消息,心下微微松口气,道:“宁同学回教室了,大概是不想上体育了。”
宴盛昀哦了声,顿了两秒又反应过来,问:“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他?”
沈方絮:“……”
等到一天的课结束放了学,大家坐在座位上谈笑着收拾着东西,宴盛昀大摇大摆从后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小鸡崽子似的畏畏缩缩的少年,在一众注目礼的下来到宁昭面前。
宴盛昀言简意赅道:“叫嫂子,说对不起。”
一排人争先恐后鞠躬道歉:“嫂子昨天是我们做的不对!”“对不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不该拿水泼你!”
宴盛昀又想起宁昭不愿意被当作女孩子,改口道:“不对,别叫嫂子,直接叫宁哥。”
那群人立刻从善如流,宁哥宁哥一声声热切地叫了起来。
“知道了。”宁昭被一群人的公鸭嗓子震得耳朵疼,摆摆手,“原谅你们了,走吧。”
宴盛昀问:“就这样,不想报复回去?”
报复回去又对完成剧情点没什么用。宁昭摇摇头,宴盛昀就摆手叫中二跟班们滚了。
“那我送你回家?”宴盛昀边问着,边扫视了眼还停留在教室里目瞪口呆的一群同学,那些人立刻识趣地奔出了教室,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不想回去,家里也没人。”宁昭懒懒道,眼眸突地一亮,兴致勃勃提议道,“你住学校还是住家里啊,我跟着你回去吧。”
“不行,”宴盛昀红着脸,断然拒绝,“哪有在一起第一天就住一起的?”
啊,原来已经在一起了吗?宁昭懵懵地眨了眨眼,想了下,拿起桌上的水杯拧开盖,往自己身上一泼,小半边身子的外套就被洇湿了个透,哒哒滴着水。
“我衣服湿了,要去你的宿舍换。”宁昭有理有据道。
“你真是、你真是……”宴盛昀被气笑了,看宁昭像在看故意推水杯下桌等主人反应的坏猫猫,又生不出一点责骂之心,脱了自己外套扔到宁昭怀里,没辙道,“跟着我回家,可以了吧。把外套换了,别感冒了。”
和纯情校霸亲密贴贴(舔穴、腿交),提议晚上三人睡一起
“我是和沈方絮一起合租的套二房子,这里离学校近。他放学后还接了补课的兼职,一般回得比较晚。”宴盛昀带着宁昭走进自己的房间,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我房间没怎么收拾,有些乱。”
灯光亮起,显出属于典型青春期男孩的房间。
墙壁上张贴着篮球明星和电竞游戏操作角色的海报,玻璃柜里放有高达钢铁侠等一堆手办。沙发上散落着带着衣架的一堆衣服,最顶上的是几条灰色四角内裤,大概是从晾衣杆上取下扔在了沙发上,犯懒了或是时间忙,来不及整理放进衣柜。宽大的床上枕头飞在一边,床单皱巴、被子凌乱,能看出早上少年急匆匆掀被起床的痕迹。
宴晚昀冲过去把沙发上的一堆衣服抱起,揉吧揉吧直接扔进了衣柜。
宁昭记得主线里提过,宴盛昀因着想走电竞职业选手的路和家里起了矛盾,很早就主动搬了出来,自己开了游戏直播挣生活费。
“你坐,饿吗,想喝什么吗?冰箱里有可乐和雪碧,我给你拿。”宴盛昀堵在自己的衣柜前,在自己的房间反倒像个客人局促问道。
不知怎的,宁昭也被带得有几分紧张起来,摇头道:“现在还不饿。”他坐在被清空了的沙发上,仰起头,道:“亲亲可以吗?”
宴盛昀喉结滚动一下,呼吸略微急促,宛如被塞壬的歌声引诱般一步一步走来,坐在宁昭身边,缓缓倾身探来。
柔软的唇相贴的一瞬间,好似有酥麻电流蹿过一般,叫两个人身体都轻微震颤了一下,宴盛昀有几分急切地伸手拥住了面前的少年按在自己怀里,不得章法地含吮啃咬着柔嫩饱满的唇瓣,轻蹭慢磨,描摹舔弄着唇形,亲得宁昭红唇泛起酥麻疼意,舌尖才撬开了洁白齿列如蛇般灵活朝里探去,捉着软红小舌细细纠缠着,吞吃得咂咂有声,又像是国王逡巡领地般扫过口腔每一寸空间,贪婪地舔舐着每一处位置,反复确认着自己的所有权。
宁昭被亲得喘不过气来,晕乎乎的,唇舌间的津液来不及吞咽,含不住的唾液顺着唇角向下流淌,沾湿了下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