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一双比钢琴演奏者还要修长优雅的手缓缓抬起……一股气流袭向双目血红、白牙森森的零。
零难受的摇晃着头,脸上的肉时好时烂,黑枯的十指难捺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他要喝血。
现在不是零进食的时间,他之所以会这麽的激动是因为寥部旗。从来没有人敢对鲁斯这麽不尊重,从来没有人敢在他们的地方这麽嚣张,从来没有人敢这麽明目张胆的对鲁斯生出邪念,所以……他该死!
“零,冷静。”
谁在说话?
零的理性正在崩溃边缘,一股力量正在试图驱逐走他大脑中的燥动,沈静如冰的三个字窜进他的脑中,零一个激灵省悟过来。
看着正处于回复状态的零,鲁斯收回手。“再等等,区区一个寥部旗不足为患。更何况如此一个污浊不堪的人,给他痛快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零的神色已经正常,低颔首道,“零冲动了,往后必会谨记大人之言。”
“小惩大诫是免不了的,不然都以为鲁斯睡得太久成窝囊废了。”话语由鲁斯口中悠悠吐出,过后便见他闭上眼,仿佛进入憩息状态。
滚床单继续【高h】
电梯里,寥部旗脑海中天马行空的幻想着各种与其尔友好往来的美好画面,忽然……
电梯降到一楼,随着电梯门打开,在大厅静候等着与其尔洽谈业务的来访客户及前台小妹都在看到寥部旗后低下头,颤抖着肩膀忍笑忍得很辛苦。
寥部旗嘴巴都歪了,鼻青脸肿不说,更绝的是眉毛竟然只剩下半条了,衬在他扭曲的脸上怎麽看怎麽搞笑。反观其他人,一切如常。
所有人都搞不懂,为什麽同乘一部电梯,只是断电的那麽几秒锺,寥部旗竟然变成了这副德性。寥部旗坚信是电梯里有人摸黑伺机动的手,可是……黑咕隆东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是谁。
看到大家一脸憋笑的模样,苦于证据只能自认倒霉。
*
尽管心里疑虑颇多,可泰阳是个尽职的好员工,零交代要赶紧换衣服开始工作,他一刻也不敢耽误的收拾着自己。
房间很凌乱,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在地板上丢的到处都是,泰阳一件件捡起放进洗衣篮里,他不用自己洗衣服,交给零就可以了。
刚开始泰阳还别扭了一阵子,外面穿的还好,如果连内裤也要零动手想想都脸红,想自己动手,可是看这里什麽都没有,别说洗衣粉,连沐浴露都是泰阳要求的零才“极不情愿”的替他买来了。看着零那种“人真是麻烦动物”的那号表情,泰阳瞪瞪鼻子,难道零洗澡不用沐浴露?
一条黑色的子弹内裤斜斜搭在门边,泰阳很确定不是自己的,因为看子弹裤前边的巨型尺度就知道。不是泰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自己那一根有多大,看了二十六年会不清楚吗?
昨天……
泰阳脸一红,体内被涨满的感觉还那麽鲜明,那样的回忆足够让他脸红心跳回味一辈子。
他真的好大噢!
手忙脚乱的把内裤塞在洗衣篮最底层,泰阳祈祷,千万别被零看到,不然他真不知道怎麽跟零解释。
泰阳没见过零洗衣服,可能是送干洗店洗的吧。
午饭摆在大厅,零依旧是不见踪影。
不是说总裁回来很多事情忙吗?这麽安静也不像是要迎接总裁大驾的样子。
一个人吃饭真无趣!
泰阳无精打彩的掀开一个个饭盒,看到食物的刹那……他眼睛晶亮,拆了卫生筷迫不及待的先尝一口。
满足的眯着眼,真好吃啊!
这几天泰阳的胃口不怎麽好,好像消化不良一样感觉胸口闷闷的,没什麽食欲。零真的好贴心噢,今天特意准备了清淡的食物,水蛋、清炒菜心,还有清蒸海鱼,虽说素淡了些可是营养搭配得恰到好处。
泰阳还真是饿了,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点什麽东西。风卷残云快速消灭掉所有的东西,添添嘴巴有些食髓知味,真好吃……还想吃。
看看空空如也的饭盒,泰阳感到不可思议,以前这样一个饭盒他都会剩下很多耶,他的胃口怎麽一下子变这麽好了?
他什麽时候变大胃王了?
脑海里想像出水桶腰一样的自己,泰阳打了个寒颤。一定要控制饮食,如此长久这样暴饮暴食又不运动,离水桶腰不远了。
翻出块镜子,泰阳抱怨,“都怪零,弄出这麽好吃的东西,害我想少吃点都不行。”
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以前的同事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麽样?特别是小柯,是个难得的朋友,对于她的关照泰阳都还没有时间表达过感激呢。
零不在,不如去看看他们,到楼下去溜溜应该没有什麽事情吧!
知道零不在,泰阳还是探头探脑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踮着脚走到电梯的位置,光滑的墙面上泰阳再次发现没有看到电梯门的影子。
从头走到尾,再从尾走到头,大理石地砖、水晶灯、生机勃发的绿色植物……泰阳记得前天他出去时就是从这里乘坐电梯下的一楼。
还是说才短短两天,零已经另辟出口?为什麽都没跟他说?
泰阳绕了两圈都没有找到下楼的通道,对于这个地方的奇异之处他真是很无奈。
托腮蹲在地上,泰阳看着大理石上顶灯投射出来的光晕发呆。他现在的身份好奇怪,特助不像特助,保姆不像保姆,严重怀疑等到发工资时有没有他的份。
希望可以见到总裁,特助这个工作虽然清闲他真的做不来,还是把他打到一楼去吧,泰阳沮丧的发现自己没有享福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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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麽时候睡了过去,零冷冷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时泰阳生生打了个冷颤。
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
这麽快就天黑了,泰阳一骨碌爬起来,戴在眼镜,在黑暗中自如的走向门口。
打开门的瞬间,大厅的光刺的泰阳眼睛都睁不开,泰阳用手挡住些许灯光,“零,你什麽时候装的灯啊?”什麽都不告诉他,害他还像个瞎子一样摸来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