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滴眼泪叭嗒吻向大地时,一双脚出现在他面前。零的脸好像在冰箱里冻了一晚,布满寒霜,冷得让人打哆嗦。
“大男人哭什麽哭,不然总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进来吧。”
不好意思的揩去眼泪,泰阳拎起行李跟着零进了办公室。零满脸无法苟同的看着,“就少说了一句,你就把这些俗物带进来了。”
泰阳撇撇嘴:这些是俗物,难道你不是凡夫俗子?说得好像你不食人间烟火修炼成精一样。
“呵呵……”有人笑了起来,零无可奈何的怒视着泰阳。
泰阳窜到零身边紧依偎着他,“刚才在电梯里,这个声音……”嘎,零的身体怎麽这麽冷?
推开泰阳闪到一边,零不管什麽时候都只有一个表情,“电梯里有扩音器,跟你说话的可能是总裁。还有……”他有些别扭的解释,“还有就是我身体比较弱,所以温度也比一般人要低。”
是噢,怪不得你那麽瘦,泰阳一脸同情。
“你这是什麽鬼表情,你的早餐在那边,快去吃吧,吃完了赶紧做事。”
早餐?泰阳眼睛亮了,他真的饿了。
哇,还是他喜欢吃的耶。泰阳不客气的抓起来就吃,
零看起来冷冷的,其实人还是挺不错的。
背对着泰阳不知道在弄什麽的零‘听’到他的腹语,嘴角淡淡的扯开了一个弧度,姑且当作是微笑吧。
一天下来,泰阳不由想,总裁助理到底是干什麽的?
上午零扔给他一块抹布,把没见半点灰尘的那些古董器具都擦了一遍;午饭过后,零拿出昨天的守则让泰阳接着背。裙〝二三﹐零六<﹞久﹝二?三久¥六日﹞﹛更】肉?﹏文<
太阳落山了,泰阳都没有见到总裁的一根头发丝。
“总裁最近很忙,等过段时间你自然会见到他。”零是这样回答他的。
零的话很少,除非是泰阳问到,却也不是有问必答,回不回答就要看他的心情如何了。
经过两天的相处,泰阳在他面前少了拘谨,多了份随意,因为他知道零是典型的面冷‘心热’。
夜幕来临,泰阳就会无可救药的想念起了海桦。
晚饭放在桌上,泰阳看着夜色渐渐转浓,抱膝坐在落地窗前发着呆。零进了那间房据称是去吃他自己的晚饭了,泰阳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什麽不在一起吃,满头的问号被零一个眼神给全部击碎了。
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泰阳陷在黑暗中,习惯了黑暗后泰阳觉得自己更加适合生活在没有阳光的环境里。
温度陡然降低,心理好似有了准备,泰阳没有诧异反而有了期待。
那个他,会不会来?
平心静气,泰阳放松身体,阖上眼让梦境来带走自己……
身体腾起,泰阳感受到了那个怀抱的“温暖”,安心的沈沈睡去。
温度陡然降低,心理好似有了准备,泰阳没有诧异反而有了期待。
那个他,会不会来?
平心静气,泰阳放松身体,阖上眼让梦境来带走自己……
身体腾起,泰阳感受到了那个怀抱的“温暖”,安心的沈沈睡去。
不再是春梦,梦里被人呵护的感觉那麽的鲜明,比起上次梦里虚弱的心跳要来得有力,咚咚咚一下下的撞击在泰阳的心里,是世界上最好的催眠曲。
他的身体还是冷,却给泰阳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警察局里,寥部旗怀里抱着只毛色漂亮的宠物狗,眼睛扫过襟危正坐大气不敢出的众下属。
“都哑巴了,平时嘴巴不是都挺活络吗,现在怎麽一个个都不出气。接二连三的命案在我们眼皮底下发生,你们一个个都无动于衷,难道还要我这个局长手把手教你们怎麽破案,都是群饭桶!”
戾气四溢,宠物狗发出凄厉的一声尖叫,众人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
寥部旗的狠,远近驰名。
距离寥部旗座位最近的一名警员掏出块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接触到寥部旗阴森的目光时,他抖着嗓音开腔,“局……局长,这几起命案都很离奇,个人认为……这、这些都不是……不是人为……”
“咚”,宠物狗被摔上桌,抽搐了一下就断了气。
安静,死一般的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拿这些哄小孩的借口来忽悠我,是不是不想吃这碗饭了,趁早说提前滚蛋。”寥部旗圆滚滚的身体站了起来,戴上警帽有点像西瓜太郎,“上边已经发了话,一个月之内一定把案子破了,我不管你们用什麽办法,总之把事情给我办圆满了,不然……”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们让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过太平日子,我有的是手段整治你们。”
众人噤若寒蝉忙不迭齐齐颔首,寥部旗走到门口又返了回来,指着桌上的宠物狗,“这狗是国外品种,万里挑一的高级宠物,明白不明白本局有多心疼它……”
手帕警员额上的汗淌得更急了,手抖得像中了风,“明……明白。”
寥部旗走了,众人才敢大口喘气,那警员哭丧着脸,“什麽国外品种,养狗场一抓一大把,他这不是明摆着讹人嘛。”
同僚们同情的拍拍他,“唉,认栽吧,谁叫咱们摊上这麽个局长呢。你也少点抱怨吧,要传到他耳朵里就别想有清静日子过了。”
不管在哪里,什麽行业,都少不了一种人,那就是溜须拍马逮着点风声就往上打小报告的小人。
警员的脸愁得都快变抹布了,“国处品种”得多少钱才摆得平啊?
警局一年难得开次会,散会后大家三两个凑在一起讨论起了最近离奇的命案,不是他们都变积极向上了,而是惧怕寥部旗的威严。
寥部旗会这麽紧张是因为上头下了死令,破不了案就要革他的职,迫于压力他唯有压榨下边的人,这就是所谓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死了的警察
警察局地势较偏,离市区街还有大概十几分锺的路程,最后一个人离开后,负责守夜的值班员把会议室的灯关了,警察局便陷入了黑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