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好了之后,负责人依旧热情地?送他们离开。
“这个赵生达,热情得未免有些狗腿了吧。”林意冷哼一声。
刘裕:“你?也不看看我们解决了什么大麻烦,这种事他们可做不来。”
安述回头,瞪了刘裕一眼,刘裕这才意识到什么噤声,外?带心虚地?瞄了一眼方眠。
方眠像是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她今天格外?沉默,让贺言深很担心。
等回到别墅之后,所有人终于可以?好好洗澡休息一下了,贺言深先是把自己清洗干净,然后等得辗转反侧。
等方眠出来之后,贺言深看着她依旧沉默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别别扭扭地?问?:“眠眠,你?现在需要……妈妈吗?”
方眠像是怔了一下,她一边擦着自己的湿发,一边看着贺言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觉得我需要妈妈了,是吗?”方眠一步步朝他靠近,贺言深就顺势从她手中拿过毛巾帮她擦头发。
“我、我不知?道……我觉得你?不太开心,眠眠。”贺言深在这方面的直觉一向没有错过,他能够感觉到,眠眠就是不太开心。
比起现在她什么也不说,贺言深更希望她说出来,哪怕是借着不开心的名义要他做一些奇怪的事也好,总比闷在心里强。
方眠轻轻环住他的腰,冰凉的唇瓣贴在贺言深温热的耳朵上,她道:“这个时候做妈妈,你?是想我一边和你?做.爱,一边脑子里想着王春花吗?”
贺言深一滞,啊……他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因为,每次用这种方式安慰眠眠都很有用。
“你?确定你?没事吗?”贺言深再次道,小心地?跳过了方眠的问?题。
“没事。”方眠道,她伸手抚摸着贺言深的头发,“你?该休息了,好好休息一下。”
人类的体质,毕竟和怪物?是不一样的。
或许是因为疲累,方眠也睡了过去,她做了一个格外?真实的梦,梦见她把刀捅进王春花的身体,而后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是血,四周的墙面上溅到的都是血,密密麻麻,鲜红的一片一片。
分明都是血,可奇怪的是方眠就是能分得清那些是谁的血。
这些是王春花的,那些是那个青年的,然后老韩头……
血泊里还倒着一个煤气罐,衣服被染脏了,相框上沾满了血。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有个声音响在她脑子里是你?杀了他们,身为怪物?的你?,杀了身为人类的他们。
他们本该解脱,终于从那所牢笼里解脱,你?却固执地?杀死了他们……你?所见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吗?难道你?没有判断失误吗?
如果你?是对的,那为什么你?的同伴们不这么做呢?他们明明知?道你?在干什么,他们明明知?道的,但是他们只?是看着你?做,那么多少,一次也没有出手帮你?,你?觉得是为什么?
就连你?的贺言深也是一样,他袖手旁观看着你?杀人,事后却假惺惺问?你?有没有什么事,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你?呢?
因为他们觉得,你?杀的根本就是人啊,不是怪物?。
你?已经变成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了,在食材的选用方面,是人还是怪物?又有什么分别呢?人类才是上好的蛋白?质,吃人吧,比如此刻睡在你?身边的贺言深,他一定非常美味……
方眠猛然睁开眼睛,她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她双目微微泛红,喘息着,然后听见身边平稳的呼吸声。
她的目光缓慢地?移动,然后将视线落在了贺言深正在起伏的胸膛上。
蛋白?质…
常年锻炼的人,肉一定更好吃。
方眠再清楚不过这一点了,她亲眼看着他长?起来的,亲眼看着他长?成如今的模样。
格外?诱人……
蛋白?质。
方眠盯着贺言深,咽了一下口水,一股浓烈的欲望好似从她内心深处汹涌而来,且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
她的双目被黑夜着色,变成一片漆黑,在寂静的夜里散发着诡异的光泽。
也许是这种逼视感太过强烈,贺言深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一瞬间,他对上方眠的眸子。
贺言深愣了一秒,才伸手用温暖的掌心去触碰她冰凉的脸颊,他问?:“怎么了眠眠?睡不着吗?”
方眠弯了下嘴角,她的眼睛早已恢复成正常模样,她很轻地?用指尖蹭着贺言深的胸口,又慢慢一点点抓紧。
“我只?是突然想看看你?。”方眠道。
她大概是做噩梦了,贺言深这样想。
于是他伸手,将方眠完全地?抱进怀里,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是吗?我也很想你?。”
“贺言深。”方眠唤着他的名字,体内的劣性因子蠢蠢欲动。
“怎么了?”无知?的人类还在柔声询问?。
“我想要干你?,就现在。”她轻声说,一边用牙齿咬着他脖颈处的血管,感受着里面生命的跳动。
咚咚,咚咚。
贺言深没有纠结于她的用词,而是无比顺从地?展开自己的身体,向她点头。
黑色的眼眸里全无防备,方眠静静地?注视着他,故意问?:“今晚我能过分一些吗?”
“过分?哪种过分?”贺言深有些后怕,他其实觉得平时眠眠的时长?对他来说已经有一点勉强了。
她不会做点什么更奇怪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