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她又把脸拉了下来,冷冷地注视着这几个人,并不隐瞒地自我介绍:“我姓方,叫方眠。”
她并不希望此刻话题的主题落到贺言深身上。
“原来是方小姐!你长得真是可爱,我朋友真是爱死?了你这种冷脸美女,一会儿要一起跳支舞吗?”那个大笑的富商站了起来,满是肥肉的脸上堆着猥琐的笑。
哈哈,真的完全就是几头肥猪吧,没有?被怪物?吃掉真是可惜呢。
方眠的嘴角都要压不住了,她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恶劣心思,装作无知地疑问:“可是我不会跳舞,怎么办?”
果然,对方显得更?加兴奋了,甚至还搓了搓手道:“没关系我的宝贝,我可以教?你,我们都可以,你可以慢慢地学?,直到你会。”
好?啊,好?啊。
方眠咽了下口水,赵芳流已经很久没开过荤了吧,嘻嘻,还有?她的孩子们也?是。
不过……方眠下意识看?了弗莱德一眼?,弗莱德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
不过她要是杀掉几个的话,弗莱德会不会有?意见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眠觉得弗莱德看?上去好?像比上次强了不少。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眠眠。”贺言深低低叫了她一声,声音好?像有?些担忧。
不过他很懂事,他叫得很小声,只有?方眠听到了。
当然,很可能弗莱德也?听得见。
方眠抿了下唇,也?很小声地对贺言深道:“不用担心,只是几个胖子而已,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她还想要试探一下弗莱德的底线呢。
于?是方眠轻轻点头,她刻意把手背到身后?,回?答的很小声,装作腼腆女孩的样子道:“好?吧……”
富人们看?上去很高兴呢,尤其?是那个被称为John的,率先过来环住了方眠的腰,他说话的气息离方眠很近,满身的烟酒味足以让人皱眉。
不过方眠早就不是人类了,她只是在饶有?趣味地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也?许是看?她一直不说话,John开口:“怎么了小姐?你好?像不太开心?”
方眠细声细气地回?答:“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烟酒味。”
John听到她说的话后?开朗地笑了几声:“是吗?看?来似乎是我不够绅士了。”
说着,他快走了几步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方眠挑了下眉,谁会在意一具尸体是不是够绅士呢?
也?没有?人会介意尸体上的烟酒味呢。
方眠的“清纯感”让几位富商都兴奋极了,灯光继续调成之前的模式,方眠有?注意到,紫光的时间最长。
她想起很久以前在网上看?到人说,如果你看?到KTV或者酒吧的灯光突然变成紫色,一定?要格外小心,因?为紫色会让人看?不清血管,场所里一定?有?人在注射。
当时方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不过她肯定?没有?代入自己,因?为她完全没有?朋友呢,也?就完全没有?去这种场合的机会,看?过也?就忘记了,之后?很久很久都没再出现在她脑子里。
直到此刻,记忆又突然刷新?了一遍,让她想起来了这句话。
真好?笑,当她涉足这种场地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不用担心会不会被人注射了,她早就不是人类了呢。
不过……方眠有?在仔仔细细盯着贺言深。
舞池中的人群陆续散开,为方眠和John腾出了位置,John端着笑看?着她,做足了绅士的做派,就好?像他真的是人一样。
“小姐,不必紧张。”他温声细语,“你只需要扶着我的肩,我会慢慢教?你的。”
方眠无声地点点头,又用很小声的音量问:“可以把灯光再调暗一点吗?我是第一次……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她这句话中的哪几个字戳中了John,他眼?中的愉悦明显加深了,紧接着他朝灯光师那边打了个响指,点了点头,整个场所的灯光就暗了几倍不止。
几乎只能看?见黑色的虚影了,如果以人类的视线,她甚至都不太看?得清John的脸。
可是,谁叫她是怪物?呢?她看?得清这间屋子里的每一处动静,也?看?清沙发上,弗莱德正在盯着她看?,他们在昏暗中对视,两个人都面无表情。
音乐开始响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照顾方眠,这次的音乐明显轻柔和缓了许多,甚至真的有?点像电视上那种西方的古典音乐呢。
方眠没跳过舞,对音乐也?没什么研究,她只是冷冰冰地一边低头,一边盯着场地上的每一个人,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白的缘故,方眠现在的身体比以前软了很多,John一边搂着她的腰,一边称赞她:“你真的不会跳舞吗?你的腰肢很软,在我抱过的女人中,算数一数二的了。”
方眠淡笑一声,漫不经心地用拇指擦了下嘴唇,冷冰冰地道:“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了呢。”
也?许是她此刻的语气跟刚才?大相径庭,John明显愣了一下,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小腿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啊啊啊!!!”
一声惨叫,房间里的灯骤然亮了起来。
然后?所有?人都看?清,John的腿上有?了一个血淋淋的牙印,很清楚的齿痕落在上面,他左腿的小腿肉被咬掉了好?大一块,但是地上只有?血,肉不见了。
方眠眼?神惊恐地后?退了几步,然后?用手捂着嘴,她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这些愚蠢的肉制品。
“怎么回?事!!”John猛地看?向方眠,眼?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意,可是在看?到方眠的表情之后?又迟疑了一下。
随后?他又很快看?向弗莱德,希望弗莱德能给出一个解释。
可是弗莱德没有?搭理他,只是沉默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