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探入两指,我便觉后穴一阵颤颤挛缩。寻常男子而言,后处到底并非承欢之所,难免干涩燥旱,可我却是如此不同,于水里让人用手来回戳顶肉穴,混乱的燥热之下,不过片刻,蜜液便如汁水般淫湿玉径。我素不知,被个男人肆意玩弄后处,这种感觉竟比摸前头还要来得快活。
“嗯……”我凌乱喘息,额头渗出点点蜜汗。我虽深知他此番与我亲近,是为了替我疗伤,实则并无他念,可我仍不由自主春情荡漾, 在男人的身子下流露出平时所没有的柔媚骚态。他一边用手指插着我,另一只手却仍抚慰着我的身子,我不禁伸了伸手,将颤抖的手掌轻轻地覆在男人的手背上,“无、无尘……”难耐地粗喘之间,我的眉头蓦地一蹙
我记得,无尘一开始就跟我说过,他要对我做的事情,会很疼。我原先只想,再疼,也不过是剔骨割肉,可我真的从没想过,原来被一个男人贯穿身子的时候,那激烈的感觉,竟远远甚于骨肉之折磨。我以为他断尘绝念,不被七情六欲所扰,殊不知他的器物是这么地狰狞热胀,一绞就绞到了底。
我颤颤地支着上半身,强忍地咬紧牙关,十指用力到指节发白。每次当我以为他已经到了顶,却发现他越埋越深,一寸寸地撕裂我的稚嫩之处。
“……”我的耳边不住地响着男人沉重的喘息,想是他已经忍耐到了极处,突然一手环过我的肩头把我重重压下,滚热的泉水跟着激烈的一晃
“啊!”我面目一拧,却不知心头为何慌了起来,好像被人拿捏住了什么要害,当下一害怕,凌乱地摇头摆首:“不、不行……那里、那里不可以……!”不管他弄哪里都好,只有、只有那个地方不可以。
我狼狈地支着手臂,想要从他身下逃走,却猛地被人抓住肩头,用力地扳过脸去。我睁大着艳红的双眼,终于看清了我身后的他
无尘看着我,那双眼睛幽深如潭,却又多了许多之前所没有的杂念。那是隐藏在清冷的表象之下,属于一个男人对自己的东西,势在必得的掠夺和侵占。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我看不明白的东西。被这样一双眼凝视着,不论是谁,都会忘记身边的一切,而只能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这就好像,他把我给深深地放在了他的眼底。
不知,被蛊惑的人究竟是谁。只看,他缓缓地向我俯身,紧随着,我便觉得唇上压着一个重量。一开始只不过是如蜻蜓点水般的碰触,后来,他的热情就像是倾泻而出的洪水,用他的舌头和身下的肉刃,对我毫不留情地攻城掠地。
“嗯……呜嗯嗯!”他激烈地唆吻着我的唇舌,夺去我所有的呼吸,下身却紧紧地与我嵌连在一起,我像个女人一样趴在他的身下,一条腿在水里被他架了起来。他没有其他的花样,只是不断地用他身上所有的力量,顶撞着我身子里最脆弱的地方。他用他的火热填满我饥渴的身子,他固执地在我的花心强硬地索取着,好让我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无尘……唔”他扭过我的脸庞,我们便用湿舌勾绕着彼此的唇。渐渐地,在他的冲撞之下,我感觉到下腹从麻木的刺痛,渐渐生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那种酥酥麻麻的暖意,随着我的阴跷,如同暖流一样延伸至我的五脏六腑。此番交媾数百来回,我感觉到自己除了欲潮之外,还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所包围,这种近乎升华的快感,让我逐渐沉溺于其中,不用男人压着我的腰,我就自己在水里缓缓地摇晃身躯,让他深深地进入我的嫩处,在那里来来回回地淫弄。
无尘似乎也从未经历过这种感觉,他的双手更加抱紧了我,原先强力的克制已经转变成了粗乱的喘息,他像是没有无法从我的身子里剥离,直到释放精元,也尽数浇灌在我的身里。“嗯”我只觉下腹一满,阴穴被他肏至高潮,淫水湿注,腿间的玉茎连抽了几下,若非还记得他的嘱咐,只怕也全泄出来。
我原当这样结结实实做了一次,便已经算是功德圆满,未歇多时,却听到男人极是沙哑的声音说:“看着我。”
闻言,我的脸顿时一热,我还以为,方才无尘将我的脸扳过去,已是坏了他的规矩,本是更是没好意思去看他。谁知男人不等我想通,便把我给转过来面向他。水面微晃,无尘压在我的身上,他身上情潮未褪,胸膛汗津津的,我从不知,一个男人也可以这么惑人。
只看,他眼皮微敛,再次俯首下来,我便顺势地闭上了眼。我温柔地舔着他的唇珠,他也吮着我的舌,如此温存,让我错生一种感觉,或许无尘对我,并非没有一点情意……
“啊……”他又一次贯穿我时,我便难耐地仰头,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这一次,他依然进到了我的最深处,可怪异的是,我的身子,好像终于认了他一样。我不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反而是牢牢地攀住了他,“无尘”他一猛撞,我便颤抖地呼唤他,他的双手在我的背上用力地抚摸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不将我给残忍地揉碎。
我们一起在欲望中沉浮,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好熟悉,好像在我的记忆深处,曾经也有个人,带给我同样的、深入骨髓的颤栗和疼痛。可我不愿意去想,此时此刻,我只想要他。
我只想,从此只属于他一个人。
第10章
被嫌弃的受的一生(二十三)上
和无尘修炼的日子,就像是弹指一瞬间的幻梦。那种欢愉而又刺疼的感觉,仿佛随着他埋在我身子里的火热,一点一点地渗入了我的骨血当中。在山涧里的这段时间里,男人除了打坐稍憩,便是与我欢好。
我们半身浸没于热水之中,周围漫着迷眼的雾气,对我来说,比这池水更热的,是紧抱着我的这个男人。我们全身赤裸地相搂着,我的手掌在他的肩锁和后背上无助地游弋,水波如欲潮般,随着我的上下起伏不住地冲击着我。“嗯…”胸前被舌尖勾住的时候,我难耐地咬了咬唇,不自觉流露出如女儿般的媚态。我察觉到他的视线,那双眼分明没有多余的起伏,却如同他深埋于我胯间的肉刃一样炙热凶悍,男人雄伟的巨物不分日夜地与我绞缠,在我的身子里无情地挞伐、掠夺,将我侵占得一点不剩。
“无、无尘……”我呼吸一乱,蓦地慌乱无措地抓紧了他。他一改先前,在水里扣紧我的腰身,我眉头跟着紧蹙,水花便晃动得更加厉害。在他如此猛浪的攻势下,我如何窦得住他,不稍一会儿,就在痉挛般的颤栗中丢了身。跟着,我便像软泥一样瘫倒在他的身上,双手吃力地抱着那宽阔的双肩,情潮尚未褪尽,就好似着了痴一样,睁开泪朦朦的眼。
他长睫如羽,额心的丹朱艳红似血,由前额到鬓角,都淌着细密如珠的汗滴。我不自觉探出手,就快要碰触到他的时候,手腕猛地被一个强劲的力道给攫住。那双眼看向我。
无尘说,我是妖。
妖者,善魅惑人心。可现在,究竟那个被蛊惑的人,是他,还是我?
水花溅了起来,无尘将我带到了岸上。没有了泉水的遮掩,我们就能看清彼此的身子。我不由一慌,到了此时此刻,才生起了一丝羞耻之心。只不过,他也没给我挣扎的机会。他蓦然噙住我的唇,我们的舌头便像藤蔓一样纠缠到了一起。“唔……”“嗯……”断断续续的呻吟和粗喘在林涧回荡着。
“……!”我忽然放开他的唇,在他身下睁着双眼看着他。无尘垂着首,那坚硬的胸膛缓而深地起伏着,腰胯下一簇深暗的毳林,狰狞的肉刃举着。“……”我喉间微燥地咽了一咽,双颊更是烧红如铁,颤颤地将赤白的腿合了合。猛地,一只手挡在了我的膝头。他一使劲儿,我便“呜”地呜咽一声,在男人的身下敞开自己的身子。
在这些日子里,我已经记不清,我究竟和他有过多少回了。就算是这样,当他的双手一环过我、将我的整个人包覆在他的掌心之中时,我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高高悬起,只有像个快要溺死的人一样,紧紧地抱住他,我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并不会扔下我、离我而去。
即便是沉沦在这样醉人的欲望当中,我心底某一处,却始终是清醒着的。
我慕青峰虽无前尘过往,可尚有三分自知之明。尽管不知为何无尘如此执着,我也知道,他此番作为,说到底,还是为了保住我的命。
只是,他却不明白,我虽时日无多,却也晓得,有他在身边陪伴的这一小段日子,必然是慕青峰这漂泊凋零的一生中,过得最为安稳的时候。
我满心认为,这样的好日子,还能再持续一些时候。奈何,人妖混血生而不祥,我慕青峰注定此生此世,都与真心无缘
我做了一梦。
在梦中,我置身于一个如若宫殿般奢美之处。大殿里,乱花迷眼,酒香如毒。我身坐于一隅,距离殿上甚远之处,身边尽是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我知道,这些人不分男女,皆是那魔头的禁脔,我亦是当中其一。我不断往自己杯中倒酒,像是恨不得把自己醉死,不知谁人开口在殿上说了些什么,跟着就有人把我从角落里拖拽出来。
我踉跄地被人推到殿上,步子也没踩稳,便往前跌坐于地上。我一晃脑袋,勉强地睁开醉眼,眼前晕晃了片刻,这才看清了上座之人。
殿上,魔尊一袭玄黑缎的长袍,五官风流英俊,可眉眼凌厉如刀,便是勾着嘴,也有十足的威慑。只看他的身边美人如云,这等日子,不说是人间帝王,哪怕是天上的神仙,也没有他过得快活。
此时,两边的侍卫抓住我,逼我将脸露出来。接着我就听见魔尊下首之处的一人道:“这就是魅妖?”那人如打量物件般地看了一看我,“尊主艳福不浅,此等姿色,除了晚玉公子,还真无谁可比得上。”
魔尊不接此人的话,只说:“一个勉强过得了眼的玩物,给了你是无妨,只是这小东西不受调教,未免扫兴。”
那人大笑数声,道:“传说魅妖乃是天生的炉鼎,尊主舍不得,我自也不敢平白夺尊主所好。不若如此,尊主将这魅妖交予我,一日可抵一千兵马,尊主看如何?”
我凶狠地瞪着上座之人,那男人面色不变,猩红的眼里却有异光闪过,喜怒难辨,却看他勾起薄唇,沉声道:“本尊倒是未曾料到,你居然还值得这个价钱。”
闻言,我将脸一撇,对着那要将我买下的魔修道:“慕青峰何德何能,值得阁下损兵折将,要说美人”我假借酒疯,朝魔尊那头丢了个眼色,“我看这里里外外的,还没几个有尊主长得好,不如尊主亲历亲为,想必不说一日一千兵马,就是一天一万兵马,也是值得的。”
这等不要命的话说出口来,殿上顿时一静,所有人齐刷刷地跪了下来。那原先想跟魔尊买下我的人,也尴尬得说不出一字,张了半天嘴,方极是勉强道:“确、确实,是牙尖嘴利……”
所有人噤若寒蝉,座上之人却陡地释出低沉连绵的笑声,待笑声止住以后,他喑哑地道:“慕青峰,本尊许你过两天舒坦日子,倒是将你这脾气越惯越大了。”他语气再是平静,也让人由衷感受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只是,这时候的慕青峰,还学不会对人卑躬屈膝。直到他让人将我拖下去时,我还天真的以为,他能折磨我的手段,来来去去无非是那几样,等到后来,我才明白,被人活活剥夺尊严的那种感受,是有多么地绝望。
那个男人命人在我身上种下了欲蛊,再将我扔入了饲养了无数蛊虫的牢中,整整三天三夜。那些虫子受我身上的欲蛊所吸引,爬满我的身子,它们在我身上咬下的口子,不一会儿就会消除,可是毒液却随着它们的牙渗入我的血液里,情毒催动我身上的媚骨。我一发作,就生不如死。
三日后,那男人才让人将我给捞出来。
我像个破败的玩物,被扔到了他的脚下。我全身滚烫似火,情毒已是催人命,更何况是发动了媚骨,我挣扎地向他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腿:“碰我……快碰我……”
他负着双手,动也不动地站着,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却只是冷声沉道:“慕青峰,我早就说过,总有一日,你会求着让我上你。”他斜了我一眼,那眼神视我如什么可笑的玩意儿,“区区一个魅妖,你真当你自己奇货可居了?”
忽来一记掌风,我被他一抽给抽到了地上。我的半张脸顿时没了知觉,嘴里尽是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