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蘅打理完这些,握住牵引绳起身,楚卫也跟着站立起来,双手连着脖颈被迫抱在胸前,锁链的长度让束肩刚刚好卡在肚脐与腰间的位置,楚卫撑不开身子,不得不半弯腰弓着身子面向燕蘅。

牵引绳向前一收,楚卫被拉的向前踉跄了一下,但因为双手被锁住无法保持平衡,身子一歪又跪倒在地,看着楚卫滑稽的样子燕蘅嗤笑,

“才当了半天狗就不会走路了?那一会就让你爬回去。”

说罢直接抬脚从楚卫头顶跨了过去,楚卫反应慢了半拍,连滚带爬的从地上撑起勉强才跟了上去。

老鸨数着银票,喜笑颜开的欢送燕蘅离开,一眼都没分给被牵着踉踉跄跄的楚卫。

行至马车前,燕蘅停住了脚步,把手中的牵引绳交给了一旁候着的小厮南方,南方躬身双手接过,了解到自家世子的意思,回头抽出鞭子就甩在还愣在原地的楚卫背上,怒喝,“贱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趴下供主子上轿!”

燕蘅其实并不需要踩人肉凳子上轿,但他也不介意多一种方式羞辱楚卫。

不管是刚刚的磕头还是舔靴,都是只有楚卫跟燕蘅两个人,楚卫处在这种关系中还是能接受的,但现在大街上面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即使知道在古代人肉凳子是很寻常的事情,也经常会有显贵当街惩罚不听话的奴才,其他人并不会对此过多关注,楚卫心里还是升起一层羞耻,有种隐秘即将公之于众的恐惧。

本来只是想戏弄一下楚卫,但看楚卫此时犹豫的神情以及时不时瞟向四周颤抖的眼神,燕蘅了然,心中有了计量,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磨一磨楚卫的棱角,他可不信依楚卫的个性能如此轻易地服了他。

南方好歹是跟在燕蘅身边的人,周围哪个奴才不对他恭恭敬敬唯命是从,如今楚卫当着少爷下了他的面子,这不明摆着他不能御下么?是以南方火气上涌第二鞭子就要抽下去,燕蘅抬手制止了南方,上前一步站在楚卫面前,

“不愿意?”

背上挨了一鞭子还在隐隐作疼,自己好歹也是任务者,在自己老攻面前被一个非主角的小厮给打了心里难免不平衡,楚卫赌气的不想回答。

看到面前人虽然被锁着但仍倔强着的无声反抗,燕蘅毫无怜悯之意,心想果真是苦头还没吃够,“不说话?好啊,好得很”,燕蘅冷哼一声接着说道,

“既然你不服我,那本世子不介意帮你长长记性,教教你何为尊卑,来人,拿鞭子来!”

下人听令奉上惩罚奴才时用的长鞭,燕蘅接过牵引绳用力一拽楚卫便摔倒在地,扬起鞭子就抽了下去。

鞭子劈头盖脸的打下来,楚卫双手被锁着躲闪不过只能任由长鞭抽遍身上每一个角落,小倌单薄的衣服早就被抽裂开来,楚卫无处躲藏。

鞭子实打实的打在身上,楚卫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这种痛自然难以忍受,尖锐的疼痛打碎了楚卫最后一点倔强,他慌乱的向外爬去只想着赶快逃离鞭打,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零零散散的聚集过来,楚卫隐约能听到他们小声的议论,

“这又是哪家奴隶犯了事,唉”

“奴隶不听话就该打”

“我听说前段日子王爷府出了个吃里扒外的,被王爷赐了一百二十鞭直接给打死了”

“真的假的啊?”

……

【作家想说的话:】

这两章楚卫会惨一点。。吃点苦头,后边一定甜

彩蛋是之前写的,燕蘅小时候收侍奴的小片段

彩蛋内容:

时光回溯到十年前的那个盛夏,烈日炙烤着大地涌起一阵阵热浪,屋内放置的避暑冰盆却散发着冰凉舒适的温度,燕蘅赤脚斜躺在藤椅上,垂眸看着脚下瑟缩的两个少年,听一旁的南方禀报,“少爷,这是王妃吩咐奴才送来的侍奴,贴身伺候您。”

那两人十四五岁的样子,一个少年高瘦一些,略显羸弱,另一个年纪稍小,个子较矮,看着乖巧些。

彼时燕蘅也不过才束发之年,闻言眉头皱起,母妃知道自己向来爱洁,不喜他人近身,怎么还送来两个贴身侍奴?

迟疑之际,那两个少年像是看出未来主子的不悦,怕再次回到那磋磨人的场所,强挺着畏惧急切的爬向面前矜贵的小公子,凑到他脚下伸出粉嫩的小舌试探着舔舐那圆润洁净的脚趾,卖力讨好。

温热的小舌触在稍凉的脚趾上十分舒适,见燕蘅没有明显的排斥,他们又大胆了些,直接张嘴含住了脚趾,小舌灵活的在趾缝中游弋。

脚趾被两个少年含进口中温柔的吸吮,一抬脚两个少年就跟着追随过去,第一次感受如此奇特的体验,燕蘅眯了眯眼,逗弄着玩了一会,忽然觉得留下他俩似乎也不错。

“叫什么?”,燕蘅有了兴致。

南方闻言俯身回道,“还不曾取名,王妃说若少爷喜欢便留下,由少爷您来赐名。”

燕蘅脚尖戳了戳清瘦少年,随口说道,“你以后就叫煦风”,接着又转向乖巧少年,“你叫煦月”。

3 被带回府(认错/当脚垫/含亵袜)

身上的疼痛与心理上的恐惧一同击破了楚卫的心理防线,最后一丝理性告诉他只有回头认错燕蘅才能结束这痛苦。

疼痛淹没了仅存的自尊,楚卫转身顶着愈演愈烈的鞭子爬回燕蘅脚下,身体蜷缩成一团以头点地绝望的乞求,“求求你别打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唔…再也不敢了……”

见惩治的差不多了,燕蘅随手把手中鞭子一扔,刚好落在楚卫面前,楚卫以为惩罚还要继续,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整个人战栗不止。

燕蘅垂眼看着缩成一团的人,知道楚卫得到了教训,靴尖抬起楚卫的下巴,再开口语气平和了许多,

“知错了?”

鞭子虽然停了,但身上伤口传来的阵阵的痛感依然让楚卫冷汗直冒,他松了松咬的发酸的牙,低声回答,

“知、知错了”

怕了刚刚毫不留情的鞭打,楚卫想了想继续补充,

“我、我不该违背…违背您,我以后、以后一定听话”,标准的小孩子认错说辞。

听到对方换上的敬称跟如此“诚恳”的认错,燕蘅挑眉,

“那你现在该做什么?”

楚卫想起这次挨打的起因,放弃了反抗,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忍着余痛挪到马车前,主动蜷起身子低下头,以供燕蘅使用。

看着楚卫蜷缩着的‘残破’的身子,燕蘅到底还是没踩上去,刚刚鞭子抽的威慑力已经够了,于是他径自越过了楚卫,利落一跃就进了马车。

楚卫身上虽疼,但好在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筋骨,所以勉强还能忍着痛站起来,由旁边小厮扶着进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