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余听完心道难怪,平时班长和这些同学见了他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更何况还主动邀请他去参加校运会的比赛。
他不知道班长和同学们的道歉有几分真心,说到底他也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人,这次虽然是班长和同学们居心不良在先,但好在没有给彼此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何况他们其实可以瞒着不把这些告诉他的,可他们不仅如实说了,还认真和他道了歉。
所幸他就当给了班长他们一个人情,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事以德报怨也不是不可以,施余不是傻子,他不在乎这些人对他的道歉是不是真心,他只觉得眼下,可以利用这件事,拉近他和班长一群人的关系。
在施余和班长握手言和的瞬间,他和这群本该和他生活在楚河汉界两边的同学们,仿佛开启了另一种新生的友谊。
67被陌生人挟持猥亵
夜色渐浓,远离人群的施余,独自迈着闲适的步子走在小道里。
朦胧的夜色,行径的道路两侧都没有其他路人,也是这数九寒冬的,谁没事喜欢出来乱走,更何况今天这么热闹的日子,学生大多都还聚在大礼堂里进行各自的社交呢。
施余拉高了衣领的拉链,左右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胯。
不是体育特长生的他,现在明显感觉到了小腿肌肉,因为今天的剧烈运动而造成了肌肉酸痛。
他步子有点摇摆,走起路来却又不肯一步一脚的。
现在他只想回到寝室,洗个澡去一去一身的疲累,有必要的话他还考虑给自己的大小腿做一轮肌肉放松的按摩。
“喂……谁啊干嘛!”路过树林中的一角,施余被一辆突然打开车门的面包车惊得停住了脚步。
刚想开骂,就被车驾驶座上的人,一把拉进了车里,施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人已经被推搡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了。
车里拽他的人没有打开车灯,黑沉的车里,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施余紧张得直往副驾驶旁的车门口退,脑子里为此刻的突发情况做着紧急的避险处理。
他着急忙慌的去拉车的门把手,企图打开车门逃离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神经病,或是想对他欲行不轨的坏人。
施余奋力的扭动着门把手,可冰凉的门把手却一点也不为所动。
“救命……”施余刚扯开嗓子叫救命,一只大手就快速的堵住了他的嘴巴。
任他喉咙滚动,嘴巴被那看不清面容的只知道是个身型高大的男人,严丝合缝的堵着。
令他再怎么挣扎,也只能发出一声声可怜的呜咽声。
“别费劲了,这车密封性极好,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更何况现在这种时候,也没人会路过这里听见你喊救命。”
男人刻意的压低了嗓音,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路灯微微明亮的一角折射在了车玻璃上。
男人从他的视角可以透过这一小片的光亮,看清施余脸色每个细微乃至惊恐的表情。
施余呢尽管再怎么瞪大双眼,从他这一面,只能看见一个黑黑的身影,其他的事物在他眼里就跟一片黑雾似的。
他剧烈的扭动着身体,男人有力的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把施余按得难动分毫。
施余真的有被吓到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骇人的事,但凡人这人是图财,他都没那么害怕,可这人一上来,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图财,反而像是对他这个人很感兴趣。
男人好像很满意施余完全被他掌控的样子,他轻佻的用手拉开了施余外套上的拉链。
施余瑟缩着,衣服拉链“哗啦”一声就被男人一拉到底。
盛景和蒋奕白给他买的衣服,保暖性很好材质也很轻盈,今天他外面罩着蒋奕白给他买的羽绒外套,里面只穿了件乳白色的毛绒高领毛衣做内搭。
施余说不出话,只能惊恐的感受着男人用手在他毛衣上,抚摸了一把。
让他本来就因为害怕而绷紧的身体,更紧绷了。
他不知道这个抓住他看不清脸的男人,到底想对他干嘛。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看过的悬疑惊悚推理小说里的场景,变态杀人魔,就喜欢游荡在黑夜的各个角落,窥视并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显然他不知道抓他的人,到底是变态还是杀人魔,可这也无法改变他,此刻危险的处境。
他好恨自己的无能和软弱,如果是盛景或者严郝被人这样对待,谁都不可能像他这样,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哪怕,哪怕李晨瑞在都好,那个傻小子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救他……
想到这惊恐又无助的施余,黑白分明的眼里立马变得酸涩了起来。
滚烫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呜……”
见施余哭了,男人捂着施余和桎梏着施余的双手,有一瞬间的松了一下。
施余带着哭腔的呜鸣声,像是雨夜里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狗一样,悲伤又瑟缩。
“别哭了,我不会伤害你的。”男人突然把施余往他身边一拉,施余整个人就直接猝不及防的扑进了男人宽厚的胸膛。
他滚烫的泪花,濡湿了男人胸口的衣服,施余报复性的还故意把眼泪使劲往男人衣服上蹭。
好像这样做,能令吓唬到他的男人,也受到一点反伤。
男人怎么会没发现施余的小心思,他用手扣住了施余的脑袋,有好久没去理发了,施余的后脑勺的毛发,长了很多,像几条散漫的狼尾。
倒不显得难看,还多了几分不羁与俏皮。
施余目露不甘,只能由着男人的手势,被迫仰着头直面男人。
眼前一片黢黑,他眼睛都瞪得发涩了也看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不是柏大的学生,就是在柏大工作的人。
毕竟在疫情刚过去的这段时间,柏大还是很严格的执行着外来人员,非必要不可擅自入校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