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对于程无心动不动就抱他搂他,甚至有一次还故意亲了他一嘴的行为,也只当是好兄弟间的逗趣,神经大条的他,压根就没往其他感情方面上去想。

试问谁会无缘无故去对另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这么好,自古所有看似白拿的好处,都是有所图谋的,施余怕是只有要拿屁股还债的时候,才能想起这个道理。

拢了拢盛景给他买的衣服,脚上踩着蒋奕白给他买的名牌鞋子,一身名牌的加持,让施余今天去兼职的门店上班时,同样来兼职的人都有点不相信,穿着一身名牌的他,还会出来做兼职,那几个不知道施余真正背景的同事,还以为施余是谁家偷跑出来体验生活的小少爷呢。

一个个的都对他好的很,以往干活最多的他,今天因为同事对他的热情和交好,好多本来该他做,不该他做的事都被那几个,想和他交朋友的同事抢着帮着做得差不多了。

让他也有幸当了一天的咸鱼,突然一下这么受人欢迎,施余都快产生了一种要飘起来的不真实感,总觉得今天这几百块的工资,好像不是他赚来的,就跟白捡了似的。

施余也不是什么傻白甜,自然知道那些人对他这么热情,多少是被他今天穿的这一身行头给唬住了,大家谁还没有点小心思,施余也乐得被人捧着也不说破。

要不有句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即使没钱也要穿得一身阔气的样子,甭管能不能唬人,就那些个不认识你的人,第一眼指定是看你的穿衣打扮。

电视上那些大老板一出门谈生意都是一身要价不知几个零的名牌,要么就是豪车开路,再来好几个黑衣保镖护卫,有钱有实力的做派效果直接拉满。

“打死你个病痨鬼,一天天的,就给老子弄回来这么点钱,妈的还不够老子一包烟的钱,你个废物……!”

就在施余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这几天发生的好事时,一阵嘈杂中夹着着中年男人怒骂的声音在巷子的出口处传来。

“呜呜呜……求你别打弟弟了,今天我有赚到弟弟的那份钱了,都给您,叔求你了别再打我弟弟了,他身体不好,求您别再打他了……”

黑暗的出口,路灯亮了一下又黑一阵的,施余离得不远不近的,看不清前面到都是什么人。

依稀听得见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求饶声和哭泣声,期间还夹杂了那个骂人的男人令人反胃的吐痰声。

“啪!啪!”两个响亮的巴掌声,在安静昏沉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施余想着真是晦气,大晚上的碰到这种垃圾大人在门口打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

对于这种以大欺小的行为,施余很是嗤之以鼻,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那个打小孩的垃圾玩意踹飞在地上。

奈何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清楚情况,想着还是赶紧走吧,希望那垃圾男人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能赶紧放过小孩。

“让你顶嘴,让你护着这小玩意,你两吃我的住我的,每天就弄这么点钱唬弄给老子,是想白吃白喝嘛,别忘了是谁把你们这俩克父克母的小灾星带出来的,要没有你叔我,你俩早死沟里了……”

今人烦躁的叫骂声并没有停止,其中还有孩子的啜泣和咳嗽声,随着施余离巷口越近,他就听得越清楚。

离得近了就算没有灯,借着几道月光,施余也勉强看清了巷口此刻的情况。

一间老旧的四合院布局的居民房外,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身影臃肿肥大。

身量不高,胖得跟个肥鲶鱼似的,头还是个癞子头,手里拿着瓶喝得快见底的牛栏山,胖得身子站得都有些打晃得样子,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胖得跟个大冬瓜似的,看着都要摇摇欲坠了。

癞子头的胖男人,都醉得不成样子了,却还气焰嚣张的指着跌坐在门前,一大一小的俩个半大孩子在凶狠的骂个不停。

那两个小孩,仿佛经常遭遇这种事,小一点的男孩身型瘦小,看起来6,7岁的模样,被骂得瑟瑟发抖的窝在大的那个女孩怀里。

同样身型消瘦的女孩子,尽管也害怕得有些颤抖,还是像一位母亲一样尽力的安抚着在他怀里不安啜泣的弟弟。

男人打了个酒嗝,很满意这种没人敢反抗他的行为,得意的像是在行使他的霸权,肥得跟个猪蹄似的脚还时不时的踹在女孩身上。

“小杂种,快把钱给老子都拿出来……”

“钱不在这……”小女孩深知就算给了钱给胖男

人,胖男人今晚也还是会打她和弟弟。

这种三天两头就被暴打的日子,她和弟弟实在是过够了,今天本来她就是想趁男人和他的几个朋友喝得高兴,没空看他和弟弟,就想着赶紧带着弟弟一起逃离这个狼窟的。

谁知道刚跑出门口,就被胖男人发现了,现在被这个胖男人堵在门口一顿羞辱打骂,小女孩心里既害怕又无措。

害怕会被抓回去打个半死,弟弟本来身体就不好,再被打伤了,这些人根本不会送他去医院,她更怕的是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也要继续过着那种暗无天日,整天被监管着,四处坑骗钱财的生活……

46深夜带娃狂奔

“你们俩丧门星就知道哭哭……嗝……嗝……都弄死得了……”癞头胖子骂骂咧咧不停,一连对着那快见了底的牛栏山狠饮了一口,一边还不时的打着酒嗝。

“二全子,别把俩小屁孩打死了,让她俩赶紧把钱交出来,明儿还要带他俩给人看呢……”

一道人声从老旧的院子里传来,施余看不见人,只听得有些耳熟!

“知道了老大……”癞头胖子应了声,随后又似不满的回头对着院里小声啐道:“妈的真当老子是你们的狗腿呢,一天天的净搁老子面前装大尾巴狼……”

癞头胖子越说还越生气,一想到这两小屁孩,居然敢私藏钱不上交,害他喝个酒都不能好好喝,还被里面几个王八犊子数落,说他不会管教人,连几个小娃娃都整不乖……

一看俩小孩被打了一顿,还搁那哭哭唧唧就是不肯把这几天赚到的钱交出来,又听着院里那几个人还在里头喝着小酒磕着花生,悠闲的很。

只有他大晚上的在门口受着冷风,跟两破小孩儿斗心眼,癞头胖子心里跟烧了把干柴似的,里屋几人的笑声就跟火油一样往干柴上倒。

满腹的火气蹭蹭的就往头上冒,癞头胖子喝得双眼浑浊泛红的眼睛,此刻正死死的盯着坐在地上的小孩,手里拿着的那瓶已经喝得见了底牛栏山透明的瓶身,在黑夜里泛起了冷光。

“哎呀……草你妈的,那个狗娘养的敢打老子,老大老大……快出来!”

就在癞头胖子被怒气控制着脑子,想用酒瓶子砸向两个小时,一个修长的身影快施余一步冲向了癞头胖子。

黑夜的月光下,癞头胖子还没来得及闪避,就被来人一脚狠狠踹在了地上,那个本来被他拿来砸人的酒瓶子,先是随着他被踢到在地,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了他自己头上。

“哐当……”一声响,酒瓶子落了地,紧随其后就是癞头胖子的痛嚎声,施余刚好跑到巷口,还没看清情况,就听见院里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二全子谁敢在咱这地闹事……”粗鄙的男声,在癞头胖子的嗷嚎中夹杂。

“麻子哥就是这,这两个小逼犊子。”吃痛爬起的癞头胖子,被空瓶子那么一砸刚好砸在太阳穴上,疼得他两眼冒星星,看谁都是蝶影双飞。

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谁踹的他,眼见把小孩护在身边的是两个年轻的小伙,癞头胖子直接就把,刚刚跑过来想阻止他砸小孩的施余也一同算上了。

忽明忽灭的路灯,发出滋滋的声音,突然就明亮了起来,借着灯光施余总算看我清了快他一步见义勇为路见不平一脚踹的少年。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