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嫌亲得少了吗?
这根本就是恶意解读!
他故意缺字漏字,等着月侵衣问,而后好‘亲口回答’。
第49章 “哥哥。”
月侵衣和江怜潮之间的事情并不算低调, 尤其是江怜潮身份特殊得很,圈子里大半都是他的舔狗,自然留心着他的动静。
这次他不知怎么突然从国外回来, 而且回来的时候别的人谁也没告诉,只让月侵衣去接他, 后面几天更是时时都缠在月侵衣身边。
他这是什么意思众人当然看得明白, 只是谁也没想到江怜潮会突然栽在月侵衣身上。
这些风声也传到了沈确耳朵里, 他心上酸涩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月侵衣这是正常地谈恋爱,他没资格插手, 只能在夜里对着那条洗干净后满是月侵衣身上味道的毯子发泄。
他希望月侵衣能早点对江怜潮失去兴趣,或者做些错事,让他能够以哥哥的名义对月侵衣进行管教。
今晚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文件里的字他一个也看不进去,第一次这么早就出了办公大楼。
对于接下来的去处,明明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却还是在停车场里坐了很久才终于启动了引擎。
那地方离他这里有些远,一来一回都快凌晨了, 但他却还是想去。
上次去是为了给月侵衣送还衣服, 这次去没了理由, 但是作为月侵衣名义上的哥哥的话,这个举动也就显得没那么突兀。
这也算是“哥哥”这个名头带给他唯一的好处了。
快到了的时候, 他的眉头狠狠地跳动了几下,像是什么不太好的预兆。
没来的及细想, 他的步子已经迈到了月侵衣公寓楼下。
灯光为紧靠着的两人剪出一道缠绵影子, 被紧搂着的那个不断向后撤步子,他身前的人顺从地跟着他退。
几乎是月侵衣退一步, 楚群灯就往后退两步,这样几次,两人的距离不仅没有被拉开,反而越发近了。
唇上的距离已经是负的了,身体还越靠越拢,一副恨不得和地上的剪影一样融在一起的样子。
沈确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被搂着的身影是月侵衣,哪怕对方是背对着自己的、整个人都被紧紧嵌在另一个人的怀里。
他还没做什么反应,对面蛮缠着月侵衣的人掀起眼帘朝他看过来,黑色眸子里杂了几缕亮光,带着浓深得几乎凝为实体的敌意结结实实地刺过来。
灯光下,那人垂着头,眉眼中深深浅浅晕开几处阴影,让沈确看得不太清楚,他对江怜潮的脸印象更深些,对上那个模糊的轮廓,便误以为这就是江怜潮。
沈确知道自己现在该走的,月侵衣是正常恋爱,他们愿意在什么场合做什么事都可以他没什么插手的余地。
但是他的脚却怎么也迈不开。
他没去管对方刺过来的目光,而是看向了月侵衣被紧捏着的脸,也不知道对方用了多大力气,手指深深地陷在那团软肉上。
沈确曾经也摸过的,如今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楚群灯也发现了沈确的目光落在了月侵衣身上,他眸子里的冷色更沉,重重地吮了一下月侵衣口中的软肉后才带些不舍地慢慢退了出来。
他扣着月侵衣含.吻得太久了,又急着汲取,部分液体并没来的及被掠取,只能从二人相接的缝隙中溢出,丝丝缠缠地挂在月侵衣原先干净的下巴上。
甫一被放开,月侵衣只觉哪里都是麻麻的,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下巴上还淌着几滴透明水液。
楚群灯被液体里盛的光微微闪了一下,好心地低了头想替他弄干净,却被月侵衣躲了过去,怕他又做才结束的事情。
对着月侵衣的防备,他也并不恼,动了动仍然托举在月侵衣脸侧的手指,将那水蹭了去。
手指碾过,将那滴液体蹭开,在月侵衣面皮上抹出一片薄薄水痕,风吹过,那片水痕便散着丝丝缕缕的冷意。
楚群灯松开月侵衣后头抬起来些,让他的脸也完全暴露在了灯光下,与江怜潮相似但不是的轮廓在沈确眼中逐渐明晰。
沈确终于动了,脚尖向前朝仍旧拥着的两人走去。
再没有半点打扰小情侣亲密的愧疚,虽然本来可能也没有。
他步子迈得大,各种情绪都混杂进了他的脚步里。
月侵衣在与江怜潮谈恋爱的同时和另外一个人纠缠不清,这可不是正常恋爱应该有的尺度。
正常来说,他应当将这件事告诉月侵衣的恋人,让他们自己来处理,但是作为哥哥,由他来将不小心被乱七八糟的人带坏的月侵衣引向正确的道路也十分合理。
至于江怜潮,他可记得这人有着十足的精神洁癖,让他与月侵衣早些分手就好了。
他弄出的声响在夜里听得十分清楚,月侵衣没将楚群灯环在腰上的手扯下去,只能侧着身子向后看去。
才看清对方的脸,他就有些应激地立即将身体转了回去,脑袋里的警报不停作响,刚才还发糊的思绪里清醒了不少,不切实际地安慰自己对方刚才可能没看清自己的脸。
原先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的怀抱此时成了他的首选,抵在楚群灯身前的手乖乖地扯住了他的衣服,努力朝他怀里钻着,头脸都蹭在楚群灯身上,想将自己藏起来。
像沙漠里只会将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只想着躲藏而不会逃跑。
楚群灯被他撞得身子微倾,反应过来后收紧了自己的手臂,顺着月侵衣的心意将他往自己怀里藏得更深了些。
月侵衣欲盖弥彰的举动让正往这边走来的沈确唇角绷得更直。
因着月侵衣缩在自己怀里,楚群灯没有其余的动作,面对沈确满是压迫感的气势,他仍旧挺身站在原地。
夏天大多穿得少,薄薄的衣料不仅阻隔不了温度的传播,甚至连声音都拦不住,月侵衣侧着半张脸,离楚群灯心房靠得近,声声明显的跳动都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稳健但是有些乱,月侵衣边埋头装死,边分着心去数他究竟跳了多少下,慌又不慌地颤着睫毛,像是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一样。
直到怀抱之外的那串脚步声停在了他身旁,沈确的声音避无可避地打乱了他默默数着的心跳节拍,月侵衣才慢慢从那片已经重新计数的心跳声中抬起头来。
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他抬了头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干脆朝沈确露了个笑,笑意毫不费力地在他脸侧戳了个浅窝出来,装了一圈澄澄的灯色。